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想要用盡全的力量，將這種短暫的好延續到一輩子那麼長。

像是要證明一般，深深地看著裴朔年的眼睛，直接親了下去。

這才是的格，直來直往，不束縛，想要做什麼事便去做了，不要去考慮那些虛無的後果。

啃著他的下，裴朔年對沒有設防，所以才能那麼輕易地佔據他的。

對方上多多的火已經全部被挑起，唐初自己被也燒得有些難。

兩個在黑暗之中互相索取的人只看得到對方的眼睛，其餘的一切在他們眼中都不存在。

裴朔年的聲音啞得令人窒息，在耳邊說：「你有點甜。」

甜？

唐初腦子裏一片空白，想了半天，才出一句話，「可能是香檳的味道。」

「不是。」

裴朔年湊近的下，又親了一口，「是你的味道。」

他的鼻息一樣燙，像有魔力一樣讓唐初抖，下上傳來的讓忍不住了一聲，很快便被周圍的喧囂聲給淹沒。

裴朔年又手捂住了的，眼裏帶著點笑意，「你想被別人聽到麼？」

「嗚嗚……」

唐初輕聲哼了哼，被他捂得有些不舒服，見掙不開，出舌尖在他的手心蹭了一下。

裴朔年腦海中那弦斷了。

他按住，雙眸漆黑，「唐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唐初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腦子裏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這個男人給征服，哪裏還管他說的是什麼話？

只能一個勁地搖著頭，想要掙開他的那隻手。

眼淚汪汪地看著眼睛的男人，雙手死死地拽著他的皮帶不肯鬆手。

「砰」地一聲——

旁邊不知道是誰又開了一瓶香檳，巨大的響聲響徹在空間裏面，嚇得唐初的手一抖。

的神智微微恢復了清明，眼睛裏面想著一怯懦，但還是著頭皮想要把沒有完的事完。

藉著窗簾外面微微進來的線，裴朔年還是無法忽略心裏那陣強烈的無力。

他明明想要的，明明該要的……

可是到了最後，他怎麼也下不去手。

裴朔年很確定自己不在乎那層，這一刻也很確定。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他只能把一切都歸咎於自己還沒準備好。

裴朔年搖了搖頭，在心裏面嘆了口氣，抓住唐初的手腕，將反剪在後，在的上輕輕啄了一口，「乖，我們不急。」

唐初鬆了一口氣，聽到他這話，心裏面放鬆又失落。

裴朔年出手指仔細地描繪著的廓，若不是現在線昏暗，唐初會發現他眼裏面的無限。

只是就算看不分明，他手指的力度也足以讓沉溺。

無比貪地著裴朔年手指上的溫度，卻沒有發現裴朔年在黑暗中略顯張的神。

此時他的口袋中正穩穩地躺著一個絨的小盒子，上面系了一個緻的蝴蝶結，一看就是要送給誰的禮。

「好啦好啦，跟你在這呆了那麼久，我的朋友等一下過來喊我就尷尬了！我先去跟他們玩一下子，等到了時候就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正當唐初起準備離開跟自己的朋友玩鬧去的時候，裴朔年突然牽住了的手臂。

「怎麼了？」

唐初有些不明白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話音剛落，就到自己的無名指上有一個涼涼的東西套了下來。

的子瞬間僵直，就算不用低頭去看也能到那個環狀的東西，除了戒指還會是什麼？

唐初呆愣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你要跟我求婚嗎？」

裴朔年忍不住低低笑了出聲，站起來在唐初的鼻頭上了，「你很想我跟你求婚？」

唐初順著他的視線往手指上一看，才知道原來那個環狀一樣的東西，只是長得像戒指。

鬆了口氣，同時心裏面還有一些失落，原來送的是項鏈，還以為……

裴朔年突然手摟住了的肩膀，紳士地幫把那個項鏈給帶上，左右瞧了瞧，滿意了之後，才拍了拍的腦袋。

似乎又覺得不夠似的，他又在茸茸的腦袋上了幾把，直到把的頭髮全部都弄，才心滿意足地看著唐初的眼睛，「好了，去跟你的朋友們一起玩吧。」

唐初側頭看著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忍住自己拚命上揚的角，點了點頭，然後說：「你不是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嗎？我那個時候還怕你生氣，不敢告訴你，而且我昨天一直都在等你說你今天會陪我過生日，但是我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還以為你會不知道我的生日……」

藉著這個說話的當口，順便把昨天的埋怨也說了出來。

「朔年，你昨天一整天都沒什麼表示的時候，我的心裏是有些生氣的。」

裴朔年握著肩膀的時候用力了，直到唐初痛才放手，「你還有臉生氣？我本來打算今天和你單獨過的。」

「啊？」

唐初的表就像是已經錯過了一個億一般，「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生日了嗎？昨天你是假裝不知道的對不對？」

裴朔年笑了笑，不置可否。

唐初一陣挫敗，「早知道你已經知道我生日了，我昨天就不用那麼糾結了，我還以為是昨天晚上給你發信息你才知道的呢，禮也像是匆匆忙忙趕出來的……」

說到這裏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裴朔年，「那這麼說來，你要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生日的話，那禮也是你後面心挑選的嘍，不是昨天應付隨便準備的？」

裴朔年看著上一秒驚訝，下一秒驚喜，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搖了搖頭。

他在心裏面嘆了口氣，手在唐初的頭頂了，沒有再說話。

那天晚上實在是唐初撞見裴朔年和樂寧躺在自己的臥室之前，難得的幸福日子。

在之後的很多年，想起來那天過生日的時候，都會不自泛起笑容。

那個時候還有的爸爸，邊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有好相的室友。

更重要的是，有一個自己喜歡，同時也喜歡自己的裴朔年。

覺得人生從來就沒有這麼圓滿過。

以至於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因為人生再也達不到那樣的圓滿，而到心酸。

而如今，幾年過後，和裴朔年終究還是走到了分岔路口。

其實那個時候就應該察覺到的，自從那天之後，裴朔年雖然對自己好得沒話說，但也從來沒有過。

哪怕是躺在一起，也都規規矩矩地不越雷池一步。

裴朔年告訴，他只是想把這好的晚上留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並承諾唐初不會讓等太久。

等他們兩個畢業之後，他們就結婚！

後來裴朔年家裏破產，唐初的父親意外死亡，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再談起過那件事。

其實唐父的葬禮過後，唐初想去週遊世界的那一晚，裴朔年曾經有意無意地問了，「要不要先去領證？」

他說得漫不經心，唐初也以為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便笑著拒絕了，「等我旅遊回來再說吧。」

那個時候是真的想著，等結束了旅程之後，就再跟他談這件事。

但是在裴朔年那裏，他們已經沒有了以後。

……

唐初曾經許願要和裴朔年一輩子都這樣下去，經過後來的變遷，早已經不奢自己能夠再擁有一段像大學時那樣純粹而乾淨的。

雖然心裏面仍然對裴朔年有肖想，但是也不敢再讓自己的生活完完全全地做一場浪漫的賭注。

因為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有陸寒時了。

經歷過裴朔年之後，就已經不再那麼嚮往婚姻。

只希找到一個合適的人，老老實實地在一起過日子。

就像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一樣，兩個人之間明明沒有多麼深的，但因為格合得來，也相安無事地度過了這麼多年。

只是很幸運，當初近乎於機械人相親的冰冷要求，居然會讓遇到陸寒時，並且兩人迅速領證結婚。

別人都說閃婚，自己卻不覺得。

花那麼多時間培養一段，可能依然靠不住，還不如用數據做出來的相匹配程度，反而更加牢靠。

很長一段時間，對婚姻都是抱著一種沒什麼期待但會好好負責的態度。

可是時過境遷，發現陸寒時這個男人依然讓覺到了的滋味。

好像是枯木逢春一般，又活了過來。

甚至在想起裴朔年的時候，心裏面除了憾和唏噓，再也沒有別的。

父親的意外，的生變，還有事業的考驗，早就已經將唐初磨練了一個有堅強意志的人。

就算回憶起當年，還是無限唏噓。

因為有陸寒時，總算有勇氣去直面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