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忍不住嘆了口氣。
背靠著大樹,微瞇著眼睛,有點不敢看遠那副畫一般的場景。
兩個人,一個校花,一個校草,站在一起就像一道風景線一樣,養眼得很。
挫敗地踢著腳下的石子,卻突然聽到校花的哭聲——
明明裴朔年也只是照常無視了,沒有對校花說什麼很重的話,甚至是都沒有回應的話。
但是校花還是哭著跑開了,就好像到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唐初心裏面突然就有了勇氣。
就連那樣高高在上的孩子都會為了自己心裏面的慕,踏出那勇敢的一步,為什麼就不能夠再為了自己的熱堅持一會呢?
想著,便從香樟樹上走了出來,住了正準備離開的裴朔年,「裴學長,我有話要跟你說!」
裴朔年不知道後面還有人,驚訝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了唐初一眼。
似乎覺得面前的人有些悉,他瞇起了眼睛,隨後冷聲道:「你跟蹤我?」
「我……」
還沒等唐初說話,他便直接打斷了,「如果你想說的話跟剛才那個的一樣,那就不必說了,浪費我時間。」
唐初咬了咬,正當他轉離開的那一瞬間,還是鼓起勇氣喊了出聲,「我唐初!」
「唐朝的唐!初的初!水緣的!你可以做的初,也可以做我的水緣!」
裴朔年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他僅僅也只是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唐初有一秒鐘的失落,不過很快就打起了神。
相信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裴朔年應該已經知道的名字了。
記得裴朔年曾經說過,一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跟他表白,他是不會接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先讓他記住自己的名字吧?
這樣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才有足夠的力氣再跟他做一遍自我介紹,直到他有一天能夠記住「唐初」這三個字。
可是自從那天見校花跟他表白失敗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唐初都沒有再見過裴朔年,就連早起去他的必經道路上也很難再見到他的影。
唐初不僅有些失落,還怕他是覺得自己一直跟著他,所以嫌麻煩,就不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那個時候還在心裏面深深地自責過,是不是自己的行干擾到了裴朔年的正常生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就不再這樣幹了。
但是又很想見到裴朔年,所以經常在圖書館靠窗的位置上坐著。
一坐就是一天。
只要沒課,就會來到這個地方,因為只有在這個位置,能夠看到裴朔年上課時候的形。
裴朔年那個學院有一門固定的專業課,每一天都會排在第一節早課,而裴朔年每次也都是坐在固定的位置,幾乎沒怎麼變過。
每一次,唐初就坐在圖書館靠窗這邊靜靜地看著裴朔年上課的樣子。
現在已經不敢貿然跟著他了,因為害怕他會厭惡自己。
但是如果只是呆在圖書館遠遠地觀的話,裴朔年跟自己完全沒有集。
比起他對自己厭煩來說,唐初更害怕他對自己沒有一點印象,那這樣的話,前前後後忙活的這些不就都白忙活了嗎?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天傍晚,正當坐在這邊看完裴朔年上課,拿出自己的書本準備學習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一個悉又低沉的聲音。
「不學習為什麼要來圖書館?」
唐初愣了一下。
轉頭一看,就看到了裴朔年拿著書本在對面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唐初膛裏面的那顆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幾乎快要跳出來。
幾乎是抑制住心裏的狂喜,才找回了一點點自己的聲音,「我……我現在就學……」
裴朔年對的回答不置可否,直接在對面坐下,打開書本就沒有再理。
唐初連忙環顧了一下四周,剛才喜悅的心才漸漸平復了一些。
原來是周圍都沒有座位,他才坐到自己對面的。
雖然那種驚喜的覺淡了一分,但是唐初心裏面還是特別張。
因為裴朔年就坐在對面,安靜地看著《生化學》。
平時好幾天才能遠遠地看見的人,現在就坐在的對面。
這麼近的距離,都可以看到他被飄逸的劉海,經過打下來的碎影切割得無比和的臉龐。
唐初一時之間就屏住了呼吸。
都說一見鍾都是見起意,以前還不肯承認,現在看來還真是有科學依據的。
雖然室友們都調侃是一個只看長相的淺生,也跟室友立正嚴詞地解釋過,的是裴朔年的涵。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確實是他那一張青春俊朗的臉征服了。
多年以後,找老公,也是第一眼就看中了帥得無以復加的陸寒時。
當然也時常催眠自己,為什麼在那麼多帥氣的人裏面,一眼就看中了裴朔年?
肯定不完全是因為他那一張臉,還有其它的因素!
每次這麼一解釋,室友就完全不買的帳,並且還會毫不留地破,「還不是因為其他帥氣的人都沒有裴朔年這麼帥?唐初,你承認吧,你就是一個淺到家的人!不然為什麼人家對你這麼冷漠,你還熱臉上冷屁,整天被人家迷得五迷三道的!」
就算是被室友嘲笑,但是能夠看到眼前這種景,唐初還是心裏面覺得這些都值了。
學著學著,看著對面的裴朔年,就走了神。
唐初一開始告誡自己抑制住心裏面的激,不要輕易跟人家搭話!
但是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對面,怎麼可能平復得了自己的心?
於是沒過多久,就低了聲音,輕輕地問了一句,「學長,你們最近是要考試了嗎?以前都沒見你來過圖書館。」
話說完,裴朔年還是那一副面無表的樣子,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唐初的臉有些黯然,雖然心裏面已經做好了他不會理自己的準備,但是還是有一些難過。
正當低下頭準備看書的時候,突然聽到裴朔年說:「沒有。」
唐初愣了一下,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
半天才意識到,這是他回答了自己剛才的問題!
一下子就雀躍得不行,差一點笑出聲來。
唐初連忙咬住自己的手指,低下頭不讓裴朔年看自己這一副喜悅的模樣。
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狀似平淡地說了一句,「哦,那就是你習慣在圖書館搞學習了?好的,我也喜歡在圖書館讀書,覺心靜得下來一些……」
裴朔年沉默了一會兒,半天才低聲說道:「你是最近幾天才來圖書館的吧?」
唐初:「……」
唐初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有一種被拆穿的心虛。
張了張,想要反駁他,半天也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一句不太完整的話,「沒有啊,我經常到圖書館來的呀,可能是這地方太大了,你沒有看到而已……」
裴朔年「嗯」了一聲,眼皮微微一抬,看了一眼,隨即又埋下頭去,沒有再跟說話。
唐初的心都張得快要跳出來了,生怕被對方看出自己本就不是到這裏來學習的,不過就是為了這個位置而已……
因為在這裏,可以更好地看到教學樓那邊的形,為的就是想要看一看裴朔年上課時候的形。
了自己的膛,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過。
現在哪裏看得進去書本啊?低著頭強迫自己看了幾頁,卻發現那些東西都跟天文數字一樣,在眼前不斷地變形重組。
每一個字都認識,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了半天,唐初越看越痛苦,瞄了一眼裴朔年手裏面的書,發現他看的跟自己是同一本。
這本專業書是大三才學習的,相當於裴朔年已經走到了課程表的前面。
心裏有點欣喜,看來兩個人都是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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