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一愣。
「但民只是個小小的大夫,太后想要給世子賜婚,讓他親沖喜,沒必要跟民說。」子曦嗓音清淡,「民無權左右太后的決定。」
這句話說得還算知曉好歹……
雖然聽著還是有些怪異。
白霜眉頭擰了擰,忍不住轉頭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沉默了片刻,神依然有些不虞:「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幹涉世子親?」
「太后說笑了,民哪有權利干涉世子?」子曦淡笑,「若親真能治好世子的病,民高興都來不及,如此也算是功退,可以早些離開郡王府。」
「所以也就是說,你並沒有對世子生出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太后冷冷又問。
子曦抬眸,定定地注視著太后:「不知太后所說的不該有的想法,指的是什麼?」
「妄想為世子的人。」太后直接了當地道,「不管是為妻還是為妾。」
子曦瞭然輕笑:「如果太后安排給世子親沖喜的姑娘,真的能治好世子的病,那民對世子自然不可能再有什麼想法。」
什麼意思?
太后神微變,眸如冰般注視著。
把說的話從頭到尾細想一遍,太后神逐漸冷:「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給世子賜婚,你就不再手世子的病?」
子曦點頭,「民就是這個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好一個就是這個意思!
「你是在威脅哀家?」太后咬牙,字字如吐冰渣,「簡直好大的膽子!」
「子曦姑娘。」白霜神幾番變換,此時終於忍不住冷冷斥責,「就算你醫湛,也不能在太後面前如次說話!還不跪下賠罪?」
「白姑娘為何總是讓我下跪?」子曦眉梢輕揚,「人雖有尊卑,可我不覺得自己犯了何罪,居然需要以下跪的方式來賠罪?」
白霜冷道:「你冒犯太后,難道不需要請罪?」
子曦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在就事論事,希太後有什麼話也能心平氣和地說。暴躁只會讓太后失去風度,也不利於談話。」
太后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自從做了太后,從來沒有人……包括的兒子在,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面前如次說話。
從來沒有。
簡直該死至極。
而子曦似乎覺得的刺激還不夠大似的,淡淡道:「我原本以為太后我進宮來,是真的擔心世子的病,想問我關於世子的病恢復狀況,但是現在看來不是。」
笑了笑,「我只是個大夫,除了治病救人,其他事不歸我管,若太后沒什麼別的事,那民就先回去了。」
說著,轉就要離開。
「站住!」白霜語氣冰冷,「子曦姑娘太目中無人了,你當真以為這大皇宮是你家,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然你想怎樣?」子曦轉過,目清淡淡地看著,「白姑娘是對世子有意,想要嫁給世子?」
未料到話題突轉,白霜神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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