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差點飛出去。

秦意連忙藏到後，“沒什麽。”

簡直蓋彌彰。

周牧澤也不穿，笑了笑，在床上坐下來。

秦意一下子張起來，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過這個新婚夜呢！不管怎麽說，總該有點不同吧？

腦子飛速運轉，眼珠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周牧澤不大滿意，傾過來，將半在下。

秦意輕呼一聲，下意識拒絕：“你你你，你幹什麽？”

周牧澤被逗笑，“新婚之夜，你說我要幹什麽？”

“不，不行！”

“嗯？”

“不能就這樣那什麽。”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不甘心這樣睡過去。

“那你想怎麽樣？”男人好脾氣地問。

“我還沒想好！”

周牧澤忍不住又笑了，笑得惱怒，“笑什麽笑？！不準笑！”費心費力想過個好難忘的新婚夜隻是為了自己嗎？！真是一點也不懂用心良苦！

“沒有笑你。”他啄吻了一下的角，“是很開心，你這麽用心，我很開心。”

秦意看他，他眉間眼底盡是笑意，整個人神采奕奕，真是很快活的樣子。

不知不覺就被他染了。

抬手他的眉眼，不由自主吻上去，確實很開心。

突然想起了晚宴時的一個問題，“周牧澤。”

“嗯？”

“你第一次主親我是什麽時候？”

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淩淩的，比那最清澈的泉水還要清澈，讓人忍不住想藏起來，於是他遮住了的眼睛，“你覺得我會主親你？”

“為什麽不會？”下他的手，用那雙清淩淩的眼睛凝視他，理直氣壯說：“我格好又聰明，那麽招人喜歡，你喜歡我也正常啊。”

周牧澤笑，“是，不喜歡你怎麽會拿到你的監護權？”

“你別換概念！”很不滿意，“你為什麽正麵回答我？是不是在我跟你表白前就親過我？啊！你其實早就暗我了吧！”

越說越離譜，周牧澤鼻子，“我還沒那麽變態。”

表白的時候剛過十六歲生日沒多久，在國，十六歲是開始的年紀，會喜歡上異沒什麽特別，甚至喜歡上他也不出格，但是他那時候已經是個年人，年長九歲，從心理上來說已經是兩輩人，又一直把當小孩看，他又不是癖，怎麽會突然喜歡上自己的晚輩？

“那你說，你第一次主親我是什麽時候？”不依不饒。

他不答反問：“那你什麽時候第一次主親我的？不是表白那次吧？”

“你都不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問別人之前不應該先把自己清楚？”男人出了商人本質，“這樣才公平。”

秦意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親過自己，猶豫了一會兒，道：“那我告訴你，你也要告訴我。”

“嗯。”

這男人一向說話算話，秦意放心了，“你從歐洲飛到華盛頓給我過生日那晚。”

周牧澤很快想起來，“我在沙發上睡著的時候？”

“嗯……”秦意抱住他脖子，聲音的，“你看起來很嚴肅，怕我學壞定了很多規矩，不遵守就挨罰，嚴厲又苛刻，可是除了媽咪，從來沒有誰這麽費盡心思地對我好，看到你累得在沙發上睡著，我就不大能控製自己。我會上你其實都賴你。”

周牧澤哭笑不得，“賴我？”

“賴你。”秦意用額頭蹭了蹭他，“要不是你對我那麽好，又那麽人，我才不會上你。”

周牧澤不大認同的說法，“優秀又好心的人不多，但也不，卻並不是每一對男都會相。”

“可是我隻有一個你。”秦意滿心滿眼都是他。

“那換一個優秀又好心的人幫助你，你也會上他嗎？”

秦意回過味來，這男人原來在吃一個假設的醋，忍不住好笑，認真想了想，也不確定人這一生究竟可以有幾個真正的人，不過覺得自己就一個，除了周牧澤，不會再上誰。

他這樣的格，這樣的相貌，這樣的能力，在這樣合適的時間相遇。

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行。

實話實說，“我隻會你。”

周牧澤捧住的臉，來了一個深深的長吻，低聲說：“我也，隻會你。”

秦意很聽他說這樣的話，一時有點激，給他一個回吻，於是兩個人都激起來。

“等，等等。”輕著，“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親過我的。”

“沒有。”

“什麽沒有？”

“在一起之前，沒有主親過你。”

宛若一盆冷水澆下，給秦意來了個心涼，“我不信，沒有你之前為什麽不回答明昭？”

他深深看著，有點猶豫，“我覺得說出來不大好。”

“有什麽不好的？你趕說！”

“給你留麵子。”他說。

秦意一怔，隨後握拳錘他口，“誰要你給我留麵子！你騙我的吧？”

“騙你做什麽？”他無奈地握住雙手，“你一看就是親過我，要是我沒有，說出來你多尷尬？”

秦意簡直要氣炸了，這男人說實話怎麽那麽討厭呢！

周牧澤卻極了炸的模樣，可得讓人食指大，或許應該說他所有的模樣，眼下把人惹了，還是得哄哄，新婚夜還沒有真正開始呢。“是我不對，我應該早點覺悟，早點親你。”

“你……”越說秦意越氣，沒一會兒就開始推他。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他聲哄著。

“道歉靠一張說的？”

他笑，“不然，我給你念首詩？”

“念詩？”

“嗯。”

秦意想起上次他在醫院給自己念的那首詩，至今還不知道是什麽，“你上次給我念的詩什麽？”

他說了一個詞，是西語的發音。

秦意還是不懂什麽意思，“華語是什麽意思？”

“葡萄。”

回想了一下，俄國詩歌裏沒聽說過《葡萄》這首詩，不過對俄國文學了解不深，除了最著名的幾首，其他的都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