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澤給自己倒了杯茶,徐徐說道:“軍部還在商議理結果,這件事經過你的手,你到罰是必然,值得慶幸的是泄的資料非絕資料,不過軍部遭損失已經是必然。”
軍部跟其他地方不一樣,講究集和紀律,隊伍裏不論是誰出問題,領頭人首要擔責,所以秦意擔責是必然。
秦意黯然,這件事恐怕難以善了了。
“那有辦法讓調研隊其他員在軍部繼續調研嗎?”秦意抬眸看著他,“或者提前拿到軍部的簽字確認,這次調研對所有大四學生都非常重要,我不想大家因為我前途到影響……”
調研報告要有調研單位的簽字確認,以證明調研資料來源真實有效,如果不能繼續在軍部調研,調研隊拚一拚寫完調研報告,再拿到軍部簽字,後麵去不去軍部影響不大。
“綿綿,你現在的想法不對。”
周牧澤神嚴肅地看著,覺得很有必要糾正的想法,“這件事你確實有失察的責任,但主要責任並不在你,主要責任人是董寧,其次才是你,最後是你的隊友,你不應該把責任都攬在自己上。”
秦意默然。
“這件事發生時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董寧敢設計你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沒有背景,篤定你被設計後無法反抗。”周牧澤繼續教,“你應該養習慣,一旦發生無法應對的事就立即告訴我,並不是每一次意外都可以事後補救。你也必須明白一件事:雖然沒有公開你的份,但隻要某些人覺察你跟我有關係,不論你是否承認,你都會被打上我的標簽,你可能會因此遭遇許多試探和攻擊,以後或許還有更多你無法應對的事,你要怎麽辦?”
“我不想什麽事都靠你。”秦意抱著水杯低聲說。
泄事件發生時,確實沒有想過告訴周牧澤,或許是這幾年已經習慣了獨自麵對困難,也或許是潛意識裏不想欠他太多,一直記得母親反複說過的一句話,孩子不要欠男人太多東西,欠得多了會還不起,最後隻能用自己去還。以前想自己整個人生都會屬於他,對他的給予心安理得,可現在不一樣了……
“你還是個學生,依靠我並不可恥,而且——”
周牧澤深沉的目注視著,讓有種無所遁形的覺,“不依靠我,你準備依靠誰?”
“最好誰也不依靠。”有點不服氣。
“你這個想法也是錯誤的。”
秦意抬頭瞪他。
周牧澤淡淡地抿了一口茶,繼續教訓:“不論你什麽位置,人脈都是一種不可或缺的實力,我於你而言就是你在這方麵的最大實力,你有資源不用本是一種浪費,若是平時不用也無妨,權當鍛煉自己的能力,但像這次的事如果你還想避著我,就不分輕重了。”
他的話說得有點重,但不說重一點就不長記,老想著跟他劃清界限。
果然,秦意臉有點不好看,一半是因為他話說得重,另一半則是因為知道自己又被周牧澤說服了。
每次都說不過這男人,有點氣悶。
“那你說怎麽辦?”
周牧澤看蔫蔫的模樣,角彎了彎:“你想怎麽樣?”
秦意知道他是想鍛煉自己,想了一會,說:如果想保全我自己和調研隊就必須證明我們沒有過失,我沒有證據證明董寧給了我權限可以公開資料,自證清白恐怕是沒辦法了,隻能從董寧手。”
抿了抿,抬頭看他:“這個我沒辦法做到。”
在國的人脈基本在學校裏,至於國外的人脈完全用不到,要調查董寧的底細基本沒可能,隻能看周牧澤有沒有辦法。
周牧澤嗯了一聲,表示讚同。
“那我等會兒回學校,了解一下學校的態度。”
秦意本來並不是個喜歡回避問題的人,現在定下心來,思路越發清晰起來。
周牧澤又嗯了一聲,“你們學校有傳言我包養你,我沒法給你證明關係,這件事靠你自己澄清。”
“咳咳!”秦意一口水嗆在嗓子眼裏,雪白的小臉染上一層,白裏紅分外生。
等緩過氣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表:“誰傳的謠言?!”
“之前跟你有矛盾的同學。”
臥槽又是姚冰雪!
竟然、竟然造謠自己被周牧澤包養?!!
秦意一想到這個謠言傳得全校皆知就覺得沒辦法直視周牧澤,哪裏還坐得住,掀起被子就跳下床,咬牙切齒道:“敢造我的謠,看我不回去撕了這個小婊砸!”
看活蹦跳起來,周牧澤角彎起一個轉瞬即逝的弧度,“讓司機送你回去。”
秦意著急回學校沒有拒絕。
此時,S市同研究所。
實驗室裏,時雨穿著一白大褂,坐在電腦前飛快記錄著數據,背脊得跟標桿似的,深秋的過百葉窗撒進來,他的臉白得近乎明,整個人仿佛著瑩白的,看起來神聖高潔,高不可攀。
小李習慣敲了敲門,沒聽到回應也輕輕推開門,果然看到時雨坐在電腦前飛快打字,本沒理會他的到來。
小李一副火燒眉的表,他走到時雨麵前明顯有話要說,但是又怕打擾到他而言又止。
時雨停下手來,抬頭看他。
小李連忙把手機送到他麵前,“秦小姐可能遇到麻煩了,還嚴重的……”
時雨拿起手機,飛快瀏覽了所有的頁麵,淺淡的眸幽然轉深,看完後他將手機還給小李,一言不發繼續看著電腦。
他手指在鍵盤上紛飛,表冷淡仿佛本沒在意,看得小李糾結無比,時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秦意出這麽大的事總要打個電話吧?
大概五分鍾後,時雨停了下來,將一個U盤進電腦,導出資料,隨後拔出U盤放進口袋,關掉了電腦。
“時雨哥,你這是……”
小李看他收拾東西頓時茫然了,現在才剛上班啊。
“去帝都。”
時雨裏吐出三個字,走出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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