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邵允琛坐在床上看書。
黎麗的傭人進來送了兩次茶水,“爺,太太還沒回來麽?”
邵允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深夜十二點了。
“都這麽晚了,太太還不回來,夫人那邊……”
邵允琛一個冷冽的眼神打斷了傭人的聲音,“你的意思是邵家上下就必須每天按照我媽要求的時間回來?”
傭人微微一愣,訕訕道,“咱們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裏規矩多一點也是為了謹慎,免得落人口實。”
邵允琛似笑非笑的看著傭人,反問道,
“這規矩是為誰定的?雨心和阿澤需要遵守麽?我父親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傭人啞口無言。
黎麗向來是偏心眼的,連自己親生的兒都偏心眼的厲害,舉家上下都看得出來對大兒子和小兒子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何況是對一個外來的兒媳婦,從葉清歡進門開始,的那些規矩就是隻對一個人的。
“是個獨立的人,願意什麽時候回來是的自由,你們不必看管犯人一樣的看著,母親要是閑得慌的話,不如讓好好管管阿澤,別在外麵惹是生非。”
說完這些,邵允琛掃了傭人一眼,語氣冷淡,“你可以出去了。”
傭人一臉訕訕,“是,我知道了。”
黎麗聽了傭人回來的匯報,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允琛真這麽說?”
“是啊,一個字都不差。”
“他怎麽突然這麽護著葉清歡了,還真看上了不?”
“大爺跟太太好難道不好嗎?”
黎麗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權衡什麽利弊,半晌問傭人道,
“你覺得允琛對清歡怎麽樣?”
傭人愣了一下,猶豫道,“爺從不肯人近,但是自打太太回來了之後一直都是睡在爺房裏,連夜裏洗漱這樣的事也是太太親力親為,還有,上周末晚上太太回來晚了,爺似乎是不高興,倆人還拌吵架了。”
“吵架?”黎麗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道,“你說允琛跟人吵架?”
對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不太了解,但是平時行為習慣卻是看的很清楚的,在家裏連大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尤其是雙傷之後,更是沉默寡言,對什麽事都表現的十分冷淡,更別提跟人吵架了。
“是啊,”傭人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好像是吃醋了,因為太太出門沒帶他一塊兒,那天晚餐都沒吃多,爺就讓太太和他回房了。”
黎麗瞪直了眼睛。
這不是活久見麽?
當年給兒子安排這麽一門婚事其實也就是圖個心理安,邵允琛這雙醫生判定是終殘疾了,但是還抱著一結婚生子的希。
可門當戶對的人家是不可能把兒嫁到這兒來守活寡的,所以這才選定了葉家,說實話這個葉清歡的格也看不上,怯懦膽小逆來順,半點個都沒有,所以婚後看著勻稱對越發冷淡疏遠,黎麗是後悔過的。
可如今看來,葉清歡去坐了一趟牢,人莫名開竅了是怎麽的?
“明天早上吩咐廚房做兩份午餐打包。”
黎麗盤算了一會兒,忽然吩咐傭人,
“對了,庫房的上好的燕窩還有吧,看看有什麽補子的藥材準備好,明早我親自做個藥膳湯。”
傭人不解,
“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麽?”
“既然開了竅,我這個做婆婆的也得表示表示。”
從前的事就揭過不算數了,自己的兒子忽然看得上了,也是的本事,免得自己再費心機往兒子房裏塞人,這生兒育的任務以後給就對了。
葉清歡回來的很晚,並不知道這一晚黎麗對自己的盤算。
邵允琛已經睡了,藏藍的睡襯的他皮很細膩,睡著的樣子像是雕刻的俊朗塑像似的,保持著軍人的習,輕易不彈。
洗漱好了之後,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慢慢的爬上了床。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想到白天邵亦澤給人下藥的事,葉清歡心裏麵一陣憤慨,側靠在枕頭上打量邊的男人。
邵允琛和邵亦澤和兄弟倆的格天差地別,竟然都是一個娘肚子裏麵出來的,簡直不可思議。
要說長相,這兩個人也大有不同。
邵亦澤長得十分俊秀,除去高的因素不談,要是留了長頭發的話,十有八九雌雄莫辯,人都要自歎不如。
而邵允琛卻是英氣十足,兩道劍眉漆黑如墨,五立分明,常年冷若冰霜,渾上下都散發著一個軍人的氣質。
這會兒燈昏暗的很,窗外的月落下來,照著邵允琛上的皮格外細膩,嚨上一塊結的凸起,顯得至極。
葉清歡湊得近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出手了那塊凸起。
怕驚醒邵允琛,作格外的小心,隻是了一下便要收手,可手還沒收回來,邵允琛已然閃電似的抓住了的手腕,
“你在幹什麽?”
昏暗的房間裏,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眸灼灼,帶著咄咄人的質問。
葉清歡尷尬的無以複加,急著手,“我,我就是隨便一……”
“隨便一?”
邵允琛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臉上漸漸浮起幾分慍怒來。
“不就是了你一下嘛?你……你這麽激幹什麽?大不了我讓你回來。”葉清歡梗著脖子,不知死活的出自己的脖子,“你啊。”
看著邵允琛語塞的樣子,葉清歡心裏得意極了。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其實在男方麵格外的忌諱,從浴室那次就看出來了,就算是自己了躺著,他也不會幹什麽,太清高了。
“小氣勁兒,”嘀咕著,“不就是了你的結一下嘛,我沒有,所以好奇。”
“那我沒有的,是不是也可以在你上一下?”
邵允琛忽然開了口,沒等葉清歡回過神來,右手陡然襲來一道力,驚呼了一聲,邊揚起一風掀開了的被子,幾乎是眨眼的瞬間,整個人被在了床上,彈不得。
一隻大手從的睡一角探了進去。
葉清歡臉一變,疾呼道,
“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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