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文子龍趴在自己家旁邊的那棵槐樹上,腦袋枕著前爪,饒有興趣地看著村口那輛中華神車。
只見從車上,下來了五個人。
五個人全都是一黑,戴著黑口罩。
其中有兩人手裡竟然握著火焰噴。
文子龍思考了一下,覺得這火焰噴有可能是針對自己的。
這五人並沒有關車門,速度極快地向著文子龍家的方向奔了過來。
很快,他們便來到自己家門口。
文子龍心頭微微一,看來這夥人果然是衝著梅瓶來的。
正愁著父親沒法將梅瓶出手呢,這夥人就自己來拿了。
簡直就是有求必應的送子觀音啊。
於是文子龍按下了團滅這夥人的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夥人。
看著他們翻過自己家的圍牆;
看著他們悄悄進房間;
看著他們突然撲上去,擒住了父母;
看著他們用刀架在父母的脖子上。
文子龍突然想到,自己貌似有點沒人啊。
父母被歹人刀架在脖子上威脅,自己還饒有興趣像是看電影一樣看著。
不過轉念一想,我又不是人,要啥人?
他也就釋然了。
當然,他心裡也繃著一弦。
要是這些人有對自己父母手的念頭,那自己絕對是毫不留。
不過還好,這些人並沒有真的手。
只是以文母的命威脅,要文父出梅瓶。
在這種時候,文父自然是沒什麼猶豫,將梅瓶拿了出來,給這些人。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梅瓶一日不離開,他家就一日不得安寧。
那些人得到梅瓶,並沒有對文父文母下殺手。
他們從文子龍家出來,飛速回到神車之上。
將梅瓶裝在一個特製的木頭盒子裡,隨後驅車離去。
文子龍看到這裡,心中暗喜。
梅瓶終於出手,自己也終於可以不用整天擔心父母了,也可以放心去花天酒地了。
他拍打著翅膀,跟上了神車。
神車一路向著東城縣而去。
不過並未進縣城,而是在縣城外停了下來。
沒過多久,一輛田霸道從東城縣開了出來,在神車旁停了下來。
黑人從神車中拿出那個裝有梅瓶的木頭盒子,送進了霸道車中。
隨後,這兩輛車一前一後,上了高速,向著長安城的方向馳去。
文子龍則拍打著翅膀,悄悄落在了前面的霸道車頂上。
從這裡到常安城有一百多公里,他才懶得飛那麼遠。
有順風車不搭,就如同有一大捆錢擺在你面前,而你不去拿,這可不是文子龍的風格。
一個多小時後,跟隨著這些人,來到了長安城。
文子龍這才離開了車頂,跟著他們,一路來到了林天下別墅小區。
不過此時天還未亮,霸道也一直停在路邊。
一直到上午八點時,霸道的人打了一通電話:“四叔,東西到了。”
文子龍在數百米之外的樹林中,聽到“四叔”二字,心中暗暗一喜。
好你個趙四啊,老子找你找得好苦。
打完那一通電話,霸道開始發,進了林天下別墅小區,在趙四的大門外停了下來。
由於這裡是別墅小區,住戶比較分散,所以路上的人也比較。
文子龍看看四下無人,也拍打著翅膀,跟了上去。
在趙四的別墅小區外,找了一棵柳樹,趴在了樹枝上。
此時梅瓶已經被送進了別墅之中。
文子龍雖然看不到,但他的聽力卻遠遠超出人類。
同時他用熱應也可以看到屋。
只見在霸道上的人進屋之後,整個別墅周圍竟然降下了一層鐵網,將所有的門窗包括牆壁都護了起來。
媽蛋,看來這傢伙是跟張功拜過師學過藝啊。
不過文子龍並不在意。
老子就不信你能在鐵網裡躲一輩子。
片刻後,文子龍看到一個瘦小的人影說話了:“四叔,這就是那件宋代青瓷梅瓶。”
另一個聽起來充滿王霸之氣的聲音說道:“嗯,看來果然是真品。二桿子,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何這瓶子的口是封起來的?”
“四叔教導過,不該問的不問。”
二桿子的聲音道。
“嗯。”趙四的聲音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不過這是客戶要的東西,我們哪怕是再好奇,也不要去深究。我們該做的就是拿到東西,給客戶,換回錢來。這一點上,你做得很好。”
文子龍心中暗暗一喜。
看來最終的大魚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只要找到最終的幕後主使,那自己就可以大開殺戒了。
接著,趙四拔了一通電話。
不過電話並沒有接通,似乎是拔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不過提示音卻說的是英語,並未說漢語。
文子龍心下奇怪。
趙四聽到提示音,纔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媽的,那邊有時差,現在正是晚上。他們那邊的人時間觀念都很強,這個點應該都已經關機了。看來只能晚上再打了。”
文子龍聽到這些話,心中明白了。
看來對方不在國。
難道說他們要將梅瓶帶出去?
那怎麼可以,這可是國寶啊。
老子可是很國的,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把梅瓶帶出去?
最主要的是,想要知道梅瓶裡到底有什麼,就要跟著他們,過山和大海,也越過人山人海。老子現在擁有著的一切,都得他媽飄散如煙啊。
想想要這麼麻煩,文子龍就覺得頭大。
算了,去他孃的天大的,老子才懶得去勞神費心管這些。
總之只要殺了趙四,也算是報了仇了。
之後帶著梅瓶,往秦嶺這麼一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慢慢升級,慢慢進化。
至於裡面的天大的,只要不讓它流落到洋人手裡即可。
想到這裡,文子龍冷笑一聲,就等著那個二桿子出來了。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別墅的房門外,鐵網打開了一個可容人通過的小口。
又瘦又黑的二桿子,打開了裡面的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文子龍見時間已到,冷笑一聲:接老子的制裁吧!
雙翅一展,直接向著二桿子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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