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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是怎麼說的,哪裡就到了那個地步了!”紀二老爺聽紀二太太這樣說,忙就勸阻。“老太太不會對曉棠怎麼樣的。”
這麼跟紀二太太說了,紀二老爺轉過頭來看著紀曉棠。
“曉棠,你真是打錯了顧家表姑?”紀二老爺問紀曉棠。
“姐姐說話太傷孃的心。”紀曉棠就道。真的是想打紀曉蕓的。但是,“做親戚也有做親戚的本分,祖母那樣對娘,們就該攔著。們慫恿祖母在先,看孃的笑話,給娘傷口上撒鹽在後。”
雖然紀曉蕓可惡,但是顧家更可惡。只是打了顧霞兒一掌,紀曉棠還覺得沒出夠氣呢。
“我明白了。”紀二老爺就點頭。
“若是曉蕓有曉棠一半看的明白,拎得清,我也就不用爲掛心了。”紀二太太嘆氣。
“……年紀還小,再大些就會好。”紀二老爺不想讓紀二太太這個時候煩心,只得安道。
“只好慢慢來了,大不了咱們多看顧。”紀二太太心中也是明白,就說道。
眼下重要的事,還是應對紀老太太。
“你們在這裡等我的消息。”紀二老爺略一思索,就有了決定。
紀二太太這樣,是不能也不必往紀老太太跟前去。至於紀曉棠,自然也要先躲一躲。現在的紀老太太,應該還是在氣頭上。
紀曉棠並不怕什麼,但是對於紀二老爺的這個決定還是點頭贊同的。
紀二老爺從屋子裡出去,就找了紀三老爺。
紀三老爺知道紀二太太懷了孕。就忙笑著向紀二老爺道喜。
“恭喜二哥、二嫂。以後我也有小侄兒!”紀三老爺很高興。
紀二老爺拍拍紀三老爺的肩膀。
“三弟,眼下的事還要你幫忙。”紀二老爺如此這般將事說了一遍。“……怕老太太正在生曉棠的氣……”
“沒問題,都包在我。”紀三老爺立刻就應了。
兄弟倆一路說這話,就往紀老太太的院子裡來。
紀老太太院中上房
顧老舅、江氏和顧霞兒都沒有走,紀老太太安了半天顧霞兒,在顧老舅和江氏的催促下,也發了話會就顧霞兒被打一事給顧霞兒一個代。
紀二太太請了郎中的事。紀老太太這邊很快就知道了。
先是李郎中。然後是關郎中。
像這樣一次竟然接連請了兩位郎中來的事,在紀家卻是極見的。
一屋子的人就都有些驚疑不定,紀老太太更是皺了眉頭。
“這是當真要拿我!”紀老太太從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紀二太太的。在紀老太太看來。紀二太太的本就沒什麼事,請郎中來,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紀老太太就打發了小往紀二太太那邊去打聽消息。
打聽消息的小丫頭還沒有回來,紀二老爺和紀三老爺就道了。
“老太太。”紀二老爺進屋來就是一臉的喜,“太太有喜了!”
“啊?”不僅是紀老太太大吃了一驚。旁邊的顧老舅和江氏也都吃驚地張大了。
紀曉蕓睜大了眼睛,顧霞兒的子不由自主地一震,隨即面蒼白。
“可是準的,莫不是診錯了?”紀老太太就道。
“老太太……”紀二老爺看了一眼紀老太太。心裡面就有些不自在。
讓紀二老爺不自在的不是紀老太太的話,而是紀老太太的神態和語氣。對於紀二太太懷孕,紀老太太不僅是不相信。而且還明顯有些不願意。
紀二老爺只有兩個,如今紀二太太懷孕。對於紀二老爺,對於紀家來說都是大喜的事。紀老太太的這個態度,就很問題。
紀老太太話說出口,也看見了紀二老爺看的眼神,隨即就反應過來,是表現的過於明顯了。
“我是說,多年沒育,這些天看著又不像,怕是什麼病癥,若是郎中診斷錯了,可不就耽誤了。”紀老太太乾咳了一聲,忙就解釋道。
紀二老爺的臉上這纔有些釋然。
“老太太顧慮的是,還是老太太經見的事多,想的周到。”紀二老爺立刻就笑著道,“所以又額外請了關郎中,與李郎中共同參詳著。脈象是不會錯的,是有了喜。”
“這都是託了老太太的福。這事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就在老太太辦壽的大喜日子裡知道了!”紀二老爺也本就不提紀老太太了紀二太太來數落的事,反說紀二太太有喜是託了紀老太太的福。
紀老太太再想要板著臉,卻也是不能夠了。
“老太太,這纔是雙喜臨門。”紀三老爺在旁邊也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紀老太太心中雖還有別的思量,也不由自主地應和道。
“還有一件事要稟報給老太太知道。”紀二老爺見紀老太太緩和了臉,忙又趁熱打鐵。“……太太這一胎坐的有些不穩,李、關兩位郎中留下醫囑,讓臥牀養胎。方纔老太太來吩咐事,一時子支撐不住回去了,心裡好大過意不去,還想就來再聽老太太吩咐。是我攔著……”
“既然是郎中的吩咐,就讓好生養胎吧。我這裡也並沒什麼事。”紀老太太連忙說道。
“兒子這裡謝過老太太的慈心。”紀二老爺又鄭重地向紀老太太行禮,“老太太知道,這麼多年,夫妻膝下只有兩個兒。這個孩子,對兒子來說。太重要的,實在容不得有毫的閃失。老太太就當是疼兒子吧……”
紀二老爺言下還有許多不盡之意,都在深深的一禮當中了。
紀老太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時之間心中酸甜苦辣的滋味幾乎都全了。
“去開了我後面的箱子,挑些好東西給二太太送去。”紀老太太吩咐旁邊服侍的大丫頭芍藥。
這個時候,顧老舅和江氏也都反應過來,忙就向紀二老爺道喜。
紀二老爺都淡淡地應了。
顧霞兒臉上還掌印。也跟著站起。含帶怯地向紀二老爺行禮道喜。
“恭喜二表哥。”
“多謝顧大妹妹。”紀二老爺也以禮相待。
顧霞兒臉上的掌印很明顯,但是紀二老爺和紀三老爺卻都只裝沒看到。
顧老舅和江氏就有些急。眼下的形,暫時是無法奈何紀二太太了。但是紀曉棠打了顧霞兒的事卻不能放過。他們自然不敢跟紀二老爺說什麼,就都看著紀老太太,要紀老太太給顧霞兒做主。
“哦……”
紀老太太正要開口,紀二老爺卻搶在了的前頭。
“老太太。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紀老太太只能問。
“方纔曉蕓頂撞了娘,曉棠一時氣憤。打了曉蕓。曉棠有些急躁,但卻是替娘打的。我和娘都已經說了。本還當罰,不過今天的事,是主張請了郎中來。是有大功勞。我想著,就功過相抵。”紀二老爺對紀老太太道。
在紀二老爺這,紀曉棠打的還是紀曉蕓。
這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誰都知道,誰都看的到。紀曉棠打的分明是顧霞兒。這算什麼,這是一家子合起火來欺負他們!
顧老舅和江氏就有些坐不住了。兩人都紅了臉,指手畫腳地就要爭辯。
紀三老爺卻又搶在了他們的前面。
“娘,你還不知道,今天二嫂那邊有多兇險。”紀三老爺上前去,就在紀老太太邊坐了,如此這般將紀二太太那邊的形說了一遍。
如果不是紀曉棠及時將紀二太太帶離紀老太太的屋子,紀二太太極有可能就小產在了紀老太太的跟前!
只要想到這種可能,紀老太太也不由得心中打起鼓來。
這可是紀二老爺盼了多年才盼來的一胎,如果真在這出了事,紀二老爺會不會恨一輩子?紀家的子嗣壞在的手裡,是否還有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紀老太爺和紀家的列祖列宗。
消息傳到外面去,只怕世人的唾沫就能淹死。
這樣看來,紀曉棠確實是有大功勞。
紀曉棠不僅保住了紀二太太,保住了紀二太太肚子裡的孩子,還保住了。
紀老太太臉數變,一屋子的人都看的出來。
顧老舅和江氏就更著急了。顧老舅想的多,還能忍著,江氏就忍不住了。
“大姐,曉棠打的是霞兒!”江氏急的喊道。怕這個時候不說出來,就再沒機會說出真相了。
“什麼?”紀二老爺就出吃驚的神。
“曉棠錯打了霞兒。”紀老太太就道,語氣已經很是緩和,也並沒再說什麼。
“這孩子!”紀二老爺就皺眉,“果然還是個孩子。”
“曉棠纔多大,可不就是個孩子。”紀三老爺就接過話頭,“那掌,也就跟抓差不多。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們小姑娘家平時在一玩,不小心抓抓的,也值得拿出來說。”
“我看顧家表姐就沒說話。”紀三老爺這麼笑著,就看向顧霞兒,“曉棠一時急了,錯了表姐一下,表姐當不會跟曉棠計較吧。”
紀三老爺這樣說,顧霞兒還能說什麼呢。
“表姐當然不會計較,我這麼問,倒是小瞧了表姐。”見顧霞兒沒言聲,紀三老爺立刻就自己說了下去。“表姐是了,曉棠是小孩子,這樣的小事,就是同是小孩子也不會計較的,何況表姐。”
“表姐自跟著我娘長大,不同那些小家子氣的人!”
大家就都看著顧霞兒。
顧霞兒自己不好說什麼,但是心裡委實不想就吃了這個啞虧。
紀曉棠哪裡是錯打了,那一掌分明打的就是。
顧霞兒眼看紀曉蕓,心裡期紀曉蕓這個時候能替說話。然而紀曉蕓卻讓失了。
紀曉蕓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似乎本就沒注意周圍人說的話。
顧霞兒等了一會,還是不見紀曉蕓開口,只得忍氣開口。
“我並沒有怪曉棠……”
這一句話,正是紀二老爺和紀三老爺想要的。
既然顧霞兒已經說出來了,他們也不想再繼續聽顧霞兒說其他的。
“我就說的是。”紀三老爺立刻就打斷了顧霞兒的話,“不過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大表姐都不在意。偏你們這麼吵吵嚷嚷,好像當做一件正事。老舅,你可不是這樣婆媽的人!”
紀三老爺又要顧老舅的話。
“呵呵,呵呵……”顧老舅乾笑了兩聲。
紀三老爺立刻就說顧老舅果然不是婆媽的人。
至於江氏,紀三老爺本就沒有理會。
紀老太太早已經沒了追究紀曉棠的心思。紀曉棠打了顧霞兒這件事,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了了。
但是紀曉棠卻並沒有放下顧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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