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紀府,紀二太太向紀老太太說了請到程嬤嬤的事,就將紀曉棠和紀曉蕓留下,帶著人去給程嬤嬤收拾住。
紀二太太一走,紀曉蕓立刻拉著紀老太太的胳膊,說起在府衙的見聞來。
紀曉蕓平時很出門,今天對來說正是大開了眼界。
說到外面的命案,紀老太太的臉就不大好。
“外面那些事,你孩子家還是聽。……這嚇人唬道的……哎呦……”紀老太太一生平順,膽子很小。
“祖母,我也是害怕的。”紀曉蕓立刻就道,一面就掃了紀曉棠一眼。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卻相當的明顯,“曉棠好像聽慣了,一點兒不怕似的。”
聽到這些事的緣由,還不是因爲紀曉棠!都是紀曉棠的錯。而且,紀曉棠不是好人,聽到命案什麼的,本就面不改來著。
紀曉棠頓時無語。剛剛兩人還算融洽,這一回到家裡,到了紀老太太跟前,紀曉蕓就給上眼藥!
紀老太太不贊同的目就落在了紀曉棠上。
不過,紀老太太雖臉不好,卻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就此事數落紀曉棠。
紀曉棠是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兩夫妻親自教導著長大的,長什麼樣,也管不了那麼多。雖然都是的親孫,但這親疏之間,卻是分明的。
而且,如今已經不好像過去那般隨便說紀曉棠的不是。
剛從紀老太太的屋子裡出來,紀二老爺就打發人將紀曉棠到了書房裡。
“……在芍藥園見到了府衙的客人了?”紀二老爺讓紀曉棠坐下,詢問道。
方纔在紀老太太的屋子裡,紀曉蕓自然沒忘記說這件事。紀二老爺這是聽到了消息。
“是的,爹爹。”
紀曉棠略一思忖,就將事的經過一一告訴了紀二老爺,連同的猜測都一起說了。
“小威遠候祁佑年……”紀二老爺又詳細地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沉半晌。
“爹爹認爲不是?”紀曉棠就問。
“難爲你這孩子。”紀二老爺看向紀曉棠,他的目中帶著激賞。
僅僅是據謝知縣的態度,以及往常從他這裡偶爾聽到的朝堂見聞,就能做出這樣的判斷,由此可見紀曉棠的聰慧。
想到這裡,紀二老爺又難免憾。
“依你方纔所說,應該是他沒有別人了。”紀二老爺站起,在書案後慢慢地踱著。
“爹爹沒見過這位小威遠候?”
“自然沒有。你謝伯伯應該也沒見過他。”說著話,紀二老爺想了想,確認地點頭。他和謝知縣偶爾說起政事,就提到過威遠候一家。他可以確定,謝知縣是不曾見過祁佑年的。
和他一樣,謝知縣也並沒有做過京。
“是不是他,很快就有分曉。”紀二老爺不知想到什麼,慢慢地說道。謝子謙既然讓祁佑年見到了紀曉棠,必定會來給他個代。
……
第二天,紀二太太就打發了人將程嬤嬤接進紀府。
程嬤嬤進府第一件事,就是來見紀老太太。
紀老太太知道程嬤嬤的來歷,待程嬤嬤就十分的客氣。但兩個人實在是格和經歷都沒什麼共同之,因此不過寒暄了幾句,紀老太太就讓紀二太太帶著程嬤嬤去安置。
爲了程嬤嬤的到來,紀二太太做足了準備。
特意爲程嬤嬤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
那院子不大,有三間正房,左右廂房各三間,各樣東西都是齊全的。這院子正好就在紀曉棠屋子的後兒,挨著如意園的北牆。
因爲牆就是大片的柿子樹,到了秋天,柿子掛滿枝頭,遠遠看去彷彿是霞雲一般,所以這所院子又被稱作倚霞居。
正適合程嬤嬤居住,以及教導紀曉棠和紀曉蕓。
程嬤嬤是紀家請來的供奉,與一般的教養嬤嬤還不一樣。紀二太太對程嬤嬤給予了極高的期,給程嬤嬤的月銀竟等同於的份例,每個月十兩銀子。另外四季裳等自不必說。紀二太太還撥了兩個小丫頭服侍程嬤嬤的起居。
程嬤嬤對此只安靜地接了。
傍晚,一大家子都聚在紀老太太的屋子裡,也請了程嬤嬤過來說話。
“兩個孩子被我們慣壞了,以後就都託付給嬤嬤。”紀二老爺親自跟程嬤嬤說道。
“既然誠心請了我來,信得過我,讓我給姑娘們作伴,有些話,總要說在前頭。”程嬤嬤就道。
“嬤嬤但凡有什麼話,請儘管說。”紀二太太笑著道。
“……一應規矩都要依著我的來。”程嬤嬤提出,要教導紀曉棠和紀曉蕓,就要按著的一套章法。
紀家的人不得干涉。
“兩位姑娘都是蘭心蕙質,我不敢誇口,只要依著我行,絕不比京城中那些世家大戶自小由教養嬤嬤們帶出來的差。”這是程嬤嬤的許諾,有足夠的自信。
“若是覺得我做的不妥,我也不敢爭辯。只能就此辭過,依舊落葉歸,回家養老去。”
這請來的供奉,好大的口氣,好大的架子!紀老太太在炕上不由得將眼睛瞇了瞇。
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卻滿口的應承,而且還很高興。
紀老太太也就沒有話說。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程嬤嬤當即就說,要紀曉棠和紀曉蕓明天在卯正時分就到倚霞居去,不可延誤了時辰。
“三姑娘十歲,二姑娘十二歲,都再耽誤不得。”
送走了程嬤嬤,紀老太太終於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請了這樣一尊神佛來。依著我,咱們家十分用不著這個。”
“都是爲了孩子們好。現在嚴著些,以後們的日子纔會好過。”紀二老爺就說道。
“你們兩口子的心也太高了些。”紀老太太垂下眼皮。看的出來,在請程嬤嬤這件事上,紀二老爺比紀二太太更加堅決。
紀老太太雖然偶爾刁難刁難兒子。但是家中大事,但凡紀二老爺打定主意,紀老太太也都隨順。
程嬤嬤教規矩的第一天,紀二太太特意起了個大早,親自將紀曉棠和紀曉蕓送到程嬤嬤的院子裡。
程嬤嬤已經收拾的利落在等著了,似乎比紀府任何人都起的早。
“全都託付給嬤嬤了,儘管按著嬤嬤的規矩來,不要在意誰說什麼。我和老爺,都十分信得過嬤嬤。”紀二太太向程嬤嬤道。這是再次向程嬤嬤表明和紀二老爺的態度。
“嗯。”程嬤嬤點頭。
紀二太太又囑咐紀曉棠和紀曉蕓一定要聽程嬤嬤的話,這纔去理家事。
對著紀曉棠和紀曉蕓,程嬤嬤沒有多餘的話。
“……講究立如鬆、坐如鐘、行如風、臥如弓。今天,我們就從最容易的學起。”
程嬤嬤首先教紀曉棠和紀曉蕓的,是怎麼坐。
不過是坐著,誰能不會,這簡直是太輕鬆了。
紀曉棠和紀曉蕓都不約而同地這樣想。
但是坐了一上午之後,紀曉棠和紀曉蕓就不再這麼想了。
紀曉棠尚且能夠支撐。接近晌午的時候,紀曉蕓就不住了,被程嬤嬤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就眼圈一紅,開始掉眼淚。
程嬤嬤本就沒有被紀曉蕓的眼淚影響。
晌午飯,姐妹倆就在倚霞居和程嬤嬤一起用。之後只略歇了歇,就又繼續練習如何坐。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紀老太太已經打發小丫頭來看了兩回。程嬤嬤終於覺得姐妹兩個有了些坐模樣,這才放了兩姐妹離開。
“明天依舊是這個時辰,不可延誤了。”程嬤嬤讓兩人離開的時候囑咐道。
紀曉棠和紀曉蕓並肩離開倚霞居,相互看了一眼,紀曉蕓就徑直奔紀老太太的院子。
紀曉棠略停頓了一下,也跟著往紀老太太的屋子裡來。
紀曉蕓一進門,就撲進來了紀老太太的懷裡。
“祖母,我不要學什麼規矩。我以後只跟著祖母,讓程嬤嬤只教曉棠一個好了。”紀曉蕓向紀老太太訴委屈,而且毫不猶豫地出賣了紀曉棠。
紀曉棠的角了,一面給紀老太太行禮問安,就在炕下的椅子上坐了。
紀老太太看見紀曉蕓一的疲憊,眼睛都是紅的,就心疼起來,一面心肝地著紀曉蕓,一面就問究竟了什麼委屈。
紀曉蕓拉著紀老太太的胳膊,噼裡啪啦就都說了。
“不過就是坐著,偏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規矩,折騰的人腰痠疼,這脖子都僵了……但凡有點兒不滿意,還拿竹條我們……”
“程嬤嬤偏心,打曉棠的,只盯著我打……”這纔是讓紀曉蕓最爲委屈的地方。
說到這裡,紀曉蕓的眼淚又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
紀曉蕓一哭,總有人要倒黴。
不是紀二太太,就是紀曉棠。
紀二太太不在,紀曉棠卻在。
“打了你了?這還了得!”紀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著急,拿眼看看紀曉棠,卻不好發作紀曉棠。
“二太太來。”紀老太太大聲吩咐。
“祖母別生氣。”紀曉棠忙就起解釋,“嬤嬤是嚴了些,卻都是爲了我們好。也並不曾真的用力打。”
“沒用力打你,用力打我了。”紀曉蕓立刻就道。
分明不是這樣,紀曉蕓又告歪狀了!
推薦弱完本書
[bookid=1482899,bookname=《重生之花好月圓》]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女人,本王一定要征服你!”英明冷酷的王爺殿下,即將進行婚后第一次洞房。特工來穿越,廢柴變天才,邪魅王爺很霸道,裝嫩王妃來鬧鬧。王爺想洞房,還得問她同不同意!…
前世強勢公主,今生官家嫡女,庶姐坑害、表姐嫉恨,她果敢狠絕,將敢害她的人通通幹掉! 卻不想竟遇到了比她還妖孽的男人?他工於心計、長於謀略、道行深厚,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算計了她的心,你不是敢挖坑嗎?來人,給我活埋了他! --情�
她是東洲皇后,侯府千金,卻錯愛負心人,被丈夫和寵妃挖去雙目,悔恨而亡。 重回八年前,南榮寧決心斗渣男!撕白蓮!利用好金手指,所有害過她的人一個不饒! 去他舅舅的溫婉端莊!她不干了!虐遍一條街!誰敢跟她橫!南榮寧站在某位大佬身邊,冷笑:“夜璇凌,做不成你的太子妃,做你的皇嬸也挺好的。”
大婚之日,那個素來乖順、天子最愛的小女兒的柔貞公主。拒嫁駙馬,當眾逃婚,于宮中下落不明。喧嘩聲傳到東宮,養病不出的太子姜曜,坐于窗下,指腹劃開一頁書卷。是夜,細雨如絲,寒蟬凄切,殿外敲門聲響。姜曜開門,見少女一身鳳冠的嫁衣立于雨中。他與她并不熟,十幾年相處,不過泛泛的交情。少女水眸如波,紅唇如焰,湊上來:“皇兄,求你,讓我進去躲一下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