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今天的事,霍錦言半宿都沒有睡好。
后半夜三點半,他實在不踏實,便走到院子里發呆。
目是落在隔壁院子的。
“咔噠。”
一聲清脆的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從隔壁傳來的。
霍錦言眉頭微擰。
沒睡?
正想著,墻頭上忽然竄出來一個影。
那人靈活的不得了,不知道怎麼爬上的墻頭,悄無聲息的。
穿著白的短袖,長發是直的,一條黑的短,就那麼盤坐在墻頭上。
“沒睡?”人的聲音點啞,手附近還有一點星火。
是煙。
霍錦言就這麼看著,都覺得心很好,“睡不著。”
“你什麼?”他問。
人吸了口煙,“他們都我大。”
霍錦言的邊多了幾分笑意,順著道:“嗯,大。”
“煙嗎?”
“你的?”
話落,一煙準確無誤的扔到了他的上,他起來看了看,然后咬在了里。
“喏。”
火機也丟給他了。
可能是因為給的煙,所以霍錦言覺得這煙竟然比平時的好。
有子甜甜的味道。
“你不婚族啊?”問。
“你不也戴著嗎?”
霍錦言想起那會兒看見的尾戒,忽然覺得很眼。
“我戴著玩的。”人好像撥了下自己的尾戒。
低垂的眉眼有點深,讓人很難輕易發覺在想什麼。
一煙燃盡,轉了,“我睡覺了啊。”
“去吧。”霍錦言的手在發抖。
他想靠近,但又怕嚇到。
太突兀有點嚇人。
他獨自在院子里坐到了天亮才進屋,一整天也沒去律所。
……
睡到下午起來,霍錦言第一時間就是站在院子里聽隔壁的聲音。
但聽了半天,一丁點靜都沒有,連狗都沒有。
他猶豫著想要爬上墻頭看看。
可正在猶豫著——
“咚咚——”
四合院的門居然被人敲響了。
他走過去打開門。
正在想念的人恰好站在自己面前,人滿臉的笑容,略有幾分憾的聳聳肩,“我鑰匙丟了,能從你這兒爬進去嗎?”
四合院外圍的墻上都是玻璃,爬不進去。
霍錦言聽著自己的心跳退了兩步,讓進門。
人從他面前走過,然后拎著東西奔著院子里的墻走去,靠近墻時,加快了步伐,一個靈活的跳躍,抓住墻的邊緣輕輕松松的爬了上去。
“你拿的什麼?”
霍錦言看見了。
玉米桿?
人騎著墻頭低頭看了眼,“甜桿兒,就是玉米桿,吃嗎?”
“這也能吃?”他詫異。
墻頭上的人笑了,“準確來說,農藥也能吃,就是會死而已。”
說話間,已經從塑料袋里拿出來了一節,隔空丟給他,“嘗嘗。”
說完,一下子跳到了隔壁不見了。
霍錦言接住那玉米桿拿著看,他沒吃,而是放到了床頭那里。
沒過多久,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呼喊。
“霍錦言!”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走出去,隔著墻壁回應:“怎麼了?”
話音落下,一顆人腦袋忽然從墻頭冒出來,眉眼里都是,“借我點糖唄?”
“白糖嗎?”他問。
“冰糖也行。”
他轉去廚房里找,不一會兒,就拿著一袋白砂糖走了出去,舉起手隔著墻遞給。
人接過來,盯著他問:“我做了糖醋排骨,要來嘗嘗嗎?”
霍錦言的心臟忽然蹦了下,“方便嗎?”
瞥他一眼,“我可不養野男人,窮得很,你跳過來吧。”
等霍錦言控制好緒爬上墻頭的時候,就看見張開手臂站在下面呢。
“你干什麼?”
“接住你啊。”
人的眼里仿佛映著夏季所有的霞,笑道:“萬一你摔壞了我還要賠,你看著就太金貴了,我可賠不起。”
他靈活的跳下來,與面對面站在一起時,高了不止半個頭。
剛開始怎麼沒覺得這麼可?
“你今天沒工作?”
人轉奔著廚房那邊走,“目前無業游民。”
的防備心太重了。
跟夢里一比,沒有當初那樣熱。
至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什麼,今年多大了,做什麼工作。
霍錦言跟著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在做飯。
如此安逸的午后,是他從前從沒敢幻想過得。
豪宅別墅淹沒了許多煙火氣。
也許,在當初沒有遇見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生活的。
平凡普通,可骨子里卻又無比的耀眼迷人。
“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誤以為你我。”
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頭,正一臉戲謔的盯著他。
“蘇奈,你……”
話剛出口,霍錦言就停住了。
他順了。
人輕笑一聲,把煤氣關了,洗了洗手,“我知道我好看,那也不至于給我改了名字吧?”
霍錦言的心尖翻了下。
不蘇奈?
他又試探著開口:“娜?”
人的睫了下,旋即無語道:“你的職業是專業起名的麼?收費嗎?不收費的話,第一個名兒我覺得還好聽的。”
霍錦言:“……”
……
十分鐘后,糖醋排骨出鍋了,聞著都很好吃。
人把米飯盛給他。
直到坐在小飯桌上,兩人平分一道菜,霍錦言的眼睛忽然泛酸。
他忍著淚意,默不作聲的吃著飯。
老天爺,我謝謝您了。
無聲地吃完飯,剛放下筷子,那人就接到了一通電話,臉眼可見的泛了冷。
只是回答了一個‘嗯’字,然后就掛了電話。
“吃飽了嗎?”
霍錦言點燃了一煙,“手藝很好。”
正說著,他電話就響了,是謙打來的。
說是車陷在他家附近了,讓他幫忙過去拖一下。
“我朋友在附近,我去看一眼。”
人倚著門框,姿態很是恣意,“好。”
……
一座小橋上面,謙的車轱轆卡在里面出不來了。
霍錦言開車過去幫忙,可那個轱轆就像是鑲嵌在里面了似的,怎麼拽都沒用。
“先生,需要幫忙麼?”
人輕飄飄且帶著笑意的嗓音從附近飄了來。
漂亮的像是畫里的混模特一樣,逆著站在橋上,手臂還抵在橋墩上,就那樣歪著頭面對著這邊。
似乎看他們好久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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