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宜城這里有這樣一片山頂。”從小在這里出生長大的,都不曾知曉,“你是怎麼發現的?”
“閑來無聊,就會隨便走走。有一回湊巧來到這里,就很幸運的發現了。”尉容笑說,“來,下車吧。”
山頂的風迎面襲來,下車后有些發冷,尉容立刻從后車廂取出一條大披巾,遞給,“是我平時用的,不嫌棄的話拿去。”
蔓生接過裹住,披巾很暖,還帶著他的氣息。
突然,被他抱起,“你做什麼?”
下一秒被輕輕托舉,“上去。”
蔓生一看,他是讓上車頂,小心攙扶坐了上去。待坐穩,他一下輕巧躍起,也上了車頂,順帶甩給剛剛從便利店買來的吃食。
咖啡還上暖的,熱狗和三明治也是微波加熱過的,還帶著余溫,還有許多薯片蝦片零食,總之應有盡有。這樣的夜晚,愜意的隨意就餐,倒像是來野餐一樣,讓蔓生想起從前,“以前念書的時候,也和兩個朋友出來野餐過。”
“你和那兩位朋友很要好。”
“我們一起長大的,同學們還說我們是三劍客!”提起曾若水和邵璇,蔓生就止不住的高興。
尉容開啟一瓶酒散漫喝著,“你好像很提起你的家人。”
“我爸和我媽在我小時候就離婚了,后來我爸他又結婚了。不過,他們平時也有聯系,關系也不算太糟糕。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不過同父同母的話,就一個弟弟。”蔓生輕聲說著,事實上對于自己的家庭,鮮會對外人提起,可不知是怎麼,只覺得告訴他也沒有什麼。
“那看來是個大家庭。”尉容微笑著應道。
蔓生點頭,那的確是。一瞬沉默,著夜空輕聲問,“你呢?”
“嗯?”
“你怎麼不問我,和溫尚霖到底是什麼關系。”著他,終于開口提起。
其實已經不只一次,任何人都會生疑,更不要說今晚面對莊宜的指責質問,可他從離開餐廳到此刻,卻只字不語。
他為什麼不問?連蔓生都困。
尉容仰頭喝了一口酒,側目看向溫聲說,“看你一副快要哭的樣子,我怎麼忍心再問你。”
“放心,你不愿意說的事,我不會勉強你,所以我不問。”他微笑著說,像是許下誓言一般。
蔓生一凝,有那麼難過,難過到快要哭的樣子麼?
原來,藏的一點也不好。
“我難過是因為今天的位置,我一早就打電話去訂了位。而且,還因為沒位置所以我左求右求……”試圖解釋,可越解釋越發現太薄弱。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低沉的男聲從夜幕風聲里傳來,“我們就是一個已婚人,一個小白臉,那又怎麼樣。誰說,這兩種人不能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夜風太溫,又或許是因為他的笑太人,蔓生有一暈眩。放下咖啡,也拿起一瓶酒開了喝,“沒錯,誰說這兩種人不能在一起?”
這樣的夜里,是適合聊天的,尉容問,“那家旋轉餐廳真的很好?”
“我以前去過,和我那兩個好朋友,我們為了慶祝考上大學。不過那個時候還穿著牛仔棉恤,進去了以后發現每個人都打扮的很好。后來我們就說,下次再去也要打扮的特別漂亮。當然,特別是和男孩子一起去的時候更要。”蔓生笑著說。
尉容道,“怪不得還化了妝。”
“好了,你別取笑我,我知道自己沒梁小姐好看。”蔓生很識趣,這邊提起梁瑾央,問道,“今天你不用陪嗎?我發現你的職業自由度很高哎!”
尉容笑道,“我失業了。”
“失業?”蔓生轉念一想道,“你不跟了嗎?”
他打趣道,“我和你的,還能跟?”
“所以是因為我嗎?”雖然不知真假,可蔓生還是到有些疚。
“再好再麗的客戶,也只是過客,他們總會走的,也會有新的人出現。”尉容很是淡然的說。
蔓生默了下道,“可不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又會永遠陪著誰呢。”想到這里,笑了笑,“哈,還好,我還有我媽,我弟弟,還有我兩個好朋友。”
“豈止,你還是林氏錦悅的大小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打趣說。
蔓生更是開懷的笑,他愈發稱贊,“比起我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瓶酒喝盡,又開了一瓶,蔓生問,“你下面有什麼打算,要回北城嗎?”
“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不然還能怎樣?可就在這茫然然中,心底突然萌生起一子念想,蔓生問,“你要不要留在宜城?”
“原因?”他反問,笑著說,“難道你要包養我?”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他的眼睛卻清澈的像是星,然而蔓生接不上話。
沉默中酒瓶已經空了,尉容翻下車頂,朝出手,扶一起下來。雙腳已經落地,尉容叮嚀,“站穩了。”
他的手就要松開,就像是分別遠離,卻在最后一秒拉住他,幾乎是向天借膽,喪失理智的說,“我包養你啊。”
尉容停住,見筆直的眸著自己,的手還抓著他不曾放開。那眸,分明是有些畏懼的弱,卻偏偏冷凝的倔強著。
剎那,結一,那念想又直充上來,尉容低頭,狠狠的吻上,深吻住。
他那樣溫煦如風的男人,親吻的時候卻充滿強勁張力,像是要將整個人生吞。蔓生被他吻的暈眩無比,一雙手無措而張的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就在夜風里,一切都凌的不似往日。
一吻而過蔓生氣息紊,他的手捧住的臉抬起,他垂眸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蔓生正對向他的眼睛,“知道。”
“是喝醉了?”
“沒有,我的酒量沒那麼糟糕。”
“所以,你現在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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