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長得最快的,虞翎覺得自己子剛剛好了沒幾天,這個小丫頭就從一個紅臉的小猴子變了白白胖胖的漂亮孩子。
坐月子要注意的事很多,太醫說,月子一定要好好坐,說不準以前的一些疾都能好起來。
為著這麼一句話,方錦懷是怎麼也不肯依著虞翎的子的了,除了早朝之外,就連批折子都搬到了梓晨宮來。
這下可謂是想鉆空子都鉆不了了。
“云琪重了,這孩子怎麼都不哭呢。。。”虞翎憂心忡忡的抱著云琪,兩只黑寶石般的珠子到好奇的看。
這孩子是真的不哭,除了了和不舒服的時候哼哼兩句外,其他時候總是樂呵呵地,也不認生,虞翎擔心這孩子打小就這樣,以后會不會輕而易舉就被別人給拐了去?
方錦懷正在批折子,聞言抬頭看一眼:“乖一點你還不樂意了,要是真的沒日沒夜的折騰起來,你就該知道難了。”
這倒也是實話,虞翎略略一想便釋懷了:“也是,云琪這孩子應該是個懂事的,知道心疼我。。。”
說著說著又驕傲起來,自家的孩子越看越喜歡,云琪的頭發生的特別好,烏黑靚麗,以后挽上發髻一定十分好看。
“你說這孩子像誰多一些?”虞翎左看右看,突然冷不丁的問這麼一句。
方錦懷沒抬頭,想都沒想就口而出:“自然是像你多一些,以后也會長你這樣的人,是咱們最好的孩子。”
這話說得好,虞翎聽得喜笑開,孩子快要滿月了,宮里邊都忙著準備宴會,其實依著虞翎的子,是不想要辦滿月宴的,只是按照習俗來說,這是對孩子的祝福,若是不辦,難免會有閑話說出。
這些日子,外邊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傳到虞翎的耳朵里來,那些大臣們總想把自己的兒孫往后宮塞,虞翎觀了一段時間,方錦懷推得干干凈凈,也就沒再關注這些事。
滿月宴上不知道又要冒出多幺蛾子來,虞翎把云琪遞給婧怡,從塌上下來:“這個滿月宴非得請那麼多人麼?”
方錦懷把手上的折子放下,見虞翎一臉不樂意的樣子,立即就曉得了在想什麼:“請的都是權貴,若是我只讓這個來不讓那個來,朝堂上還不都吵翻天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且由得他們去鬧吧,不理也就好了。”
話音落下,就見外邊進來個小宮,恭恭敬敬的福道:“王上,王后,張府的夫人求見,此時人已經在宮門外了。”
天諭是得了虞翎的令牌的,想要進宮隨時可來,虞翎一聽來了,趕招呼那個小宮把天諭給迎進來。
“肯定是惦記著云琪,這丫頭都要的心頭了,寶貝得不得了。”虞翎笑著玩笑一句,看了一眼婧怡懷里正在抓著手絹玩的云琪,天諭來得正是時候,云琪剛剛睡醒,不然的話只怕又是見不到了。
方錦懷這些日子在梓晨宮安了家,天諭也是曉得的,頗為贊方錦懷的做法,虞翎是閑不下來的,若不是時時刻刻看管著,只怕又要飛檐走壁了。
“王上,王后。”天諭微笑著福行禮,屋子里暖如春日,把上的貂絨披肩遞給憐兒,臉上帶著一些的紅潤。
方錦懷見天諭來了,知道這兩姐妹有心話要說,他批了一上午折子,也正是疲乏的時候,叮囑天諭好好看管著虞翎后,便移駕到寢殿準備休息一會兒。
“云琪又重了些呢。。。”果然,天諭坐下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抱云琪,云琪也十分的喜歡天諭,每次天諭抱著,總是樂呵呵的傻笑。
“你如今心里可就只有這個小丫頭了,也不關心關心我?”虞翎把云琪塞到里的一小截帕扯出來,“這個怎麼能吃?臟!”
天諭被逗笑,哪有人一本正經的教訓一個滿月的孩子?
“你呀,還跟自己兒爭風吃醋了?我心疼,可不就是心疼你麼?”天諭嗔怪的看一眼,應該是有正事要說,把孩子還給婧怡,“抱下去吧,憐兒也出去,屋里不用伺候著,我跟王后有己話要說。”
婧怡抱過云琪,看了虞翎一眼,見虞翎微微點頭,才招呼著屋里的奴才們都下去,順便把門關嚴實,免得寒風進去。
這下只剩兩個人了,天諭一下子臉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搞得虞翎也張起來:“怎麼了?臉一下子都變了,張顯榮又干什麼蠢事了?”
“不是他。。。”天諭輕聲道,“我嫁給他也四個月有余了,肚子一直都沒有靜,張家命途多舛,現如今只剩了我和他兩個人,香火是肯定不能斷了的。。。我前兩日尋思著。。。是不是給他找兩門填房。。。”
虞翎聽完,立馬就表示不贊:“填房?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沒有孩子也是正常的事,你這般心急做什麼?”
“你別急啊,你聽我說完。”天諭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前幾天的想法,也不曉得怎麼的,那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原以為是月信推遲的緣故,心里邊總是想著這些事。。。”
月信推遲?
虞翎皺起眉頭:“你一向準時的,看過大夫了嗎?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府上的人可還有小青那般心思不對的?”
天諭微微搖頭,臉上的紅暈更甚了:“不是吃了不對勁的東西,張顯榮也是看我不大對勁,昨個兒下午請了個大夫來問診,大夫說。。。”
“說什麼?”虞翎著的子,怕是好了又有什麼后癥。
“說我已經有孕了。”歡愉的笑起來,“看著你有了云琪,我羨慕得很,現在稱心如意有了,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還是覺得自己來跟你說這個消息好。”
虞翎先是楞了一下沒反應過,隨后驚喜的問道:“果真有了?”
天諭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后,虞翎立馬歡欣的站起來,來回走了兩圈之后才覺得自己這樣傻的,又重新坐回去,盯著的肚子看了半響:“有了就好,這是好事啊!你看你,瞎擔心,怎麼可能沒有呢?是個男孩兒就好了!往后咱們兩家聯姻,云琪也有玩伴。”
“男孩兒孩兒都好。”天諭瞇著眼睛笑起來,“蕭荷還在書院麼?”
說起這個,虞翎就更想笑了,方蕭荷自從回宮以后,便又總想著要出去玩,虞翎有了孕之后,方錦懷怕方蕭荷莽莽撞撞的,就直接給指到國學院去了,一去大半年,前幾天才回來看過小侄:“快回來了,蕭荷在國學院認識了許多伙伴,我前幾日看著,穩重了不,不過總歸是梁靖的公主,方錦懷的意思是,蕭荷回宮養兩年,也該合計著出嫁了。”
“國學院男弟子眾多,青年英俊也不缺乏,若是指婚的話,肯定也有許多的合適人選。”天諭嘆一口氣,“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咱們也是做娘的人了,從前你到府上來避開南宮天的日子,我總覺得還在昨天似的。。。”
虞翎垂下眼簾:“也是可憐人。”
因著不想在這樣大喜的日子里說起這般故人,虞翎站起來,對著門外喚道:“婧怡!”
婧怡一直守在門口,聽到虞翎,趕起門簾快步進來:“王后。。。”
“去把我新得的白玉如意拿來。”虞翎吩咐一聲,那是前幾日方錦懷剛剛送給的,還沒舍得用,現如今天諭既然有孕,這東西便給天諭是最好的了。
“雖然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但是是我的心意,這孩子要平平安安,如意安康的生下來,這事待會兒我就跟方錦懷講,你的吃食上邊,從膳房指一個過去照顧著,我剛剛生育,宮里邊的穩妥些,還有嬤嬤和太醫,也要指一些去府上。”虞翎生怕天諭出什麼閃失,合計著要從宮里把能賞的都賞齊全了。
天諭趕把給打斷掉,真當這宮里的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麼,這般極盡恩寵的慣著張府,難免旁人不會詬病什麼。
“你可千萬消停些,我用不了這麼多的,府上什麼都有,你哪里聽說過有誰懷個孩子是跟王后一般待遇的?壞了規矩,旁人說我僭越,王上那邊也不好做,我知道你的心意,放心吧。”天諭苦口婆心的跟分析一遭利弊,虞翎也不是不明白這道理的人,就是歡喜得很,在心里兩人就是親姐妹一般,自然是要一樣的待遇了。
天諭又坐了一會兒,進宮的時候有些久了,張顯榮難免惦記得很,不要虞翎多送,馬車一直都在宮外候著的,還在坐月子,吹不得冷風。
虞翎犟不過,只能讓婧怡幫著送出去。
天諭憐兒和婧怡三人走到快到清乾門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從旁邊跑過去了,婧怡眼尖,立即大聲喝道:“誰?!誰在那邊?”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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