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煉油（1）

鄧教授看了一會兒之後，遞給了我，問我怎麼看。

我拿著照片看了一下，眼睛看到的，永遠比耳朵聽到的更加殘酷。那個一歲大的孩子，看起來就像站在那裡玩耍一樣，隻是雙中間多出來一大的鐵柱，臉上那詭異的笑容跟流的七竅形了強烈反差，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栗。

更奇怪的是，小孩上隻穿著一個紅肚兜，雙手雙腳都帶著銀質的手環腳環。這種打扮放在古代可能不算奇怪，但現在的小孩子，哪裡還會有這種福娃娃似的打扮？

看了兩眼，我就不敢再多看了，把照片還給警察，開口回答說，“之前我就懷疑是被風水師殺人拘魂，製了小鬼，現在看來，肯定是這樣了。”

鄧教授點點頭，又問我說，“這個學校裡，說起風水師，你是唯一的一個，這些天，你有冇有發現過其他風水師在學校裡活的跡象？”

這段時間的接，我也冇有過多瞞自己在風水學上的見識，鄧教授說我是風水師也冇有什麼不妥的。

我搖搖頭，學校裡跟風水有聯絡的，恐怕也就是易學社的那些風水好者同學了，其他的，我還真一點都冇有發現。

鄧教授又問我，“那天你問了我對炁的理解，想必你自己也到這一層了吧？”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那天提問的時候，我自以為問的晦，可實際上，引炁符這些東西，便是一般的風水師也不知道，我一個學生問出來，已經暴的很明顯了。這時候既然鄧教授問了起來，我再瞞倒是有些不合適了。

看我承認，鄧教授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裡麵有種奇特的神彩，看了我一會兒之後，目才平靜下去，淡淡的開口又說，“既然悟到了炁，那這段時間以來，你應該已經試著引炁符，製作符籙，而且也在嘗試風水師一些其他手段了吧。”

他這些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說著說著案件，忽然把話題轉移到了我上，不我奇怪，便是站在旁邊不遠的兩個警察也有些莫名的看著鄧教授。

我點點頭，鄧教授說的冇錯，我這段時間確實已經在嘗試製作符籙了，隻不過悟到“炁……”，和真正能使用“炁……”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這麼長時間裡，我製作符籙還冇有功過一次。

鄧教授這時候忽然歎了口氣，聲音有些飄渺的問，“那你開始養小鬼了嗎？”

我一聽，一瞬間便覺頭皮發炸，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

我抬頭看著鄧教授，因為心裡驚愕，以至於完全說不出來話。

良久之後，我才平複下來心，儘量斟酌了一下語氣，開口說，“我有想過養小鬼，但冇遇到合適的機會。”

鄧教授又回頭看了我一眼，隻是雲淡風輕的點點頭，然後當先往樓上去了。

雖然他冇再說什麼，但那兩個警察的表已經有些不對了，不時轉過頭來瞟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戒備。

我心裡不是滋味，一直以來，我對鄧教授都很尊敬，現在他忽然開始懷疑我了，這種覺就像小時候被父母誤會做了什麼錯事一樣，很委屈。

到了樓上焦棟梁教授的家裡，雖然事已經過去了三天，但中年喪子可謂是人間至哀之事，焦棟梁夫婦的神依然很憔悴，問明我們的來意之後，焦太太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也不便再配合我們瞭解況，被焦教授扶著回到臥室休息了。

最後，隻有焦棟梁教授一個人出來配合我們回答了問題。

因為警察之前已經做過調查了，這次主要是鄧教授來問話。

他一張，就問小孩的生辰八字，讓焦教授特彆驚愕，特意跟兩個警察詢問了鄧教授的份之後，這纔開始回答問題。

問清楚生辰八字，鄧教授瞇著眼，左手大拇指在其餘四手指上來回掐算著。

我知道這是一種羅經的使用方法，用手掌來代替羅經，推衍時辰之類的很方便，做翻卦掌。

我自己心裡也默默的算了一下，那小孩的生辰的確是日時，乃是煉製小鬼極好的胚。

接下來鄧教授又問了出事之前，小孩上有冇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焦教授回憶了半天，但說的都是小孩子正常會做的事，本就一點線索也冇有。

眼看鄧教授準備結束調查起告辭的時候，我忍不住，問焦教授說，“小孩當天穿的紅肚兜，還有手腳上的銀圈都是你們給打扮的？”

焦教授一愣，有些不確定的說，“應該是我人給打扮的吧，我工作比較忙，平時都是我人在家裡帶孩子的。”

雖然暫時還冇想明白那紅肚兜和銀圈有什麼問題，但事出反常即為妖，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問題。

為了求證，我讓焦教授回臥室裡問了一下，結果答案卻讓我們大吃一驚。

小孩上這一打扮，既不是焦教授給弄的，也不是他太太弄的，甚至這服和銀圈，夫妻兩人都以為是對方給買的。本來兩人可能還有些疑問，但事發生之後，兩人隻顧得悲慟，倒是也忘記了這件事。

隨後我們調查了出事之前的監控，一直查到出事前兩個小時，纔看到那個小孩當時已經爬出過嬰兒車一次，跑到監控死角的位置一趟，等再回來的時候，原本上的連嬰兒裝就變了紅肚兜，手腳上也多了銀圈。

這個況是今天發現的唯一有價值的線索，我神一振，正準備據監控去找當時那小孩去的方位。結果這時候鄧教授卻住了我，催著讓我回去。說調查紅肚兜這些冇什麼用，最多也隻能證明這是拘魂儀式必備的程式而已，並不能幫助我們找到那個養小鬼的風水師。

我心裡有些奇怪，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鄧教授的態度似乎很敷衍，到這裡隻是問了生辰八字，然後一直問早就被警察問過的問題，本不可能找到什麼線索，現在我剛發現了一點蛛馬跡，他又催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