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麗的妹子，葉川和張揚愣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找誰？”

妹子眸流轉，好似月亮，好奇道：“你們要找湯老師麼？”

“……對。”

葉川連忙點頭道：“我們是來拜訪湯師傅的，他在這裡麼？”

“萌萌，誰來了？”

突然間，在屋又涌出來一幫年輕人，六七個左右，有男有。一個個風華正茂，臉上都洋溢出青年的氣息，好像是在校學生。

“湯老師的客人。”

萌萌的，回笑道：“來找湯老師的，可能有什麼事。”

“哦……”

又有一個走來，心直口快道：“湯老師現在忙著呢，恐怕沒空接待客人啊。”

“這麼不巧。”

葉川眉頭一皺，也無可奈何。這個就是，沒提前打招呼，貿然來拜訪的後果。不過來都已經來了，哪怕現在要走，也該與主人見下，當面告別比較好。

念頭一轉，葉川就笑道：“是我們冒昧了，來得不是時候。還請幾位，幫我們通報一聲，就說……一葉居來人了，看看湯師傅願不願意見我們。”

“一葉居……什麼公司嗎？”

“聽起來，像是超市。”

“……找湯老師做什麼？”

三四個，嘰嘰喳喳，很是歡快的樣子，顧議論了，卻沒有行。倒是萌萌的比較懂事，微笑點頭道：“那你們等下，我去問一下湯老師。”

“萌萌，湯老師在忙，我們不要打擾他……”

旁邊的聞聲，連忙道：“你這樣去，容易被罵的……你不要去了，讓高去。”

“對……讓高去。”

另外的，眼珠子轉了轉，笑容有幾分狡黠，招著小白手道：“高，你的機會來了，當一回護花使者，幫萌萌去通報……”

“那我去吧。”

在幾個嘻嘻哈哈的笑聲中，一個青年高興的站了出來，很樂意接下這個差事。

年輕，真好……

看到這一幕，葉川眼中有幾分黯然之，一閃而逝。

當初他追求朋友的時候，也是首先買通了朋友邊的閨，在一幫閨的幫忙下，不斷的製造機會，才如願以償。

回想起來，葉川只覺得，心中一陣甜，一陣酸楚。

事實上，他才畢業大半年而已。但是幾經挫折，卻覺長了許多，整個人變得沉穩、了。心境不同，再看這些學生，他覺得自己好像老了。

在葉川嘆之時，萌萌卻盈盈一笑，婉拒道：“不用了……湯老師工作久了，也應該了，我去給他送水……”

說話之間，輕快而去，閃進了屋中。

“萌萌，萌萌，蕭萌。”

高一愣，不過他倒也不笨，不用別人提醒，就急忙追去。

見此形，葉川也張揚兩人，也走了進去，在院中等候。在等待的時候，張揚也控不住自己，忍不住找了個話茬，打聽道：“你好，你們找湯師傅，做什麼呀？”

張揚濃眉大眼，忠厚老實的樣子，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所以一個妹子，也沒瞞的意思，據實道：“我們是院的學生，快要畢業了，在準備畢業論文呢。所以學校的老師，帶我們參觀大師的作品，讓我們近距離大師作品的藝染力，然後總結論文。”

“湯老師是著名的雕刻藝家，又與我們學校的老師認識。”

旁人點頭道：“在老師的帶領下，我們就過來了。我們剛纔，看他雕刻東西，果然非常的厲害……”

“沒錯，沒錯。”一個妹子深以爲然，佩服道：“小小的一塊牌子上，幾寸面積，竟然雕刻了一個佛陀，還有五百羅漢，每個人栩栩如生，太神奇了。”

“湯師傅的微刻，確實是一絕。”張揚笑道：“我曾經見過，湯師傅在一顆桃核上，刻了一座千手觀音，觀音千臂好像孔雀開屏，一不茍，井然有序，一點兒也不。”

“那豈不是比核舟記更厲害？”旁邊衆人咋舌。

“核舟記是什麼？”張揚頓時暴了，他沒讀過多書的事實。

“嘻嘻！”

一幫學生笑了笑，儘管沒說什麼，卻疏遠的退開了幾步。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花灰中年人，在屋裡奔了出來，驚喜道：“葉九，葉九，你……咦，葉九呢？”

中年人自然是湯裘，他不修邊幅，花灰的頭髮有些長，很有藝家的風範。他興沖沖從工作室裡跑出來，卻發現葉九不在。

頓時，他臉微微一沉，有幾分生氣的預兆。旁邊的幾個學生，也有一點兒眼力，連忙退開，表示不關他們的事。

這個時候，葉川疾步上前，微笑喚：“湯師傅！”

“你是誰？”湯裘瞥視，語氣生。

“湯師傅，這是葉師傅的本家侄子。”旁邊的張揚，急忙介紹道：“葉師傅出國了，臨走之時把店鋪給了他打理。他昨天才到的，今天一早就過來拜訪您了……”

湯裘臉一緩，不過還是皺著眉頭：“葉九出國了？他出國幹嘛？”

“好像是朋友之託，下南洋一趟，幫什麼忙吧。”

葉川適當的化，委婉道：“我九叔說，他忙兩三個月，就能回來了。所以這段時間，讓我來照看鋪子。”

“這樣呀。”湯裘心中一，也聽出了葉川話裡潛藏的含意。他嘆了口氣，怒其不爭道：“葉九真是……他信不過我麼？死要面子……”

葉川不吭聲了，就算他心裡同意湯裘的觀點，卻也不好發表意見。畢竟詆譭長輩，可不是一個小輩應該做的事。

“算了，不管他。兩三個月，事正好淡忘了，也算是回來的最好契機。”湯裘沉了下，又問道：“你有他聯繫方式嗎？我要打電話，臭罵他一頓。”

“這個……”葉川不好意思道：“沒有……他沒給我留下……”主要是，在葉九出國的時候，他連面都沒見到，有電話纔怪。

“還真是他的格……”湯裘無語，搖了搖頭，然後直接問道：“你什麼名字？今天來找我，又有什麼事？”

“湯師傅……”

葉川左右環顧，看了一幫學生一眼，話裡作了點保留：“我葉川，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