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揚的催促下,一禪看向了葉川:“你說,還是我說?”
“你說吧。”葉川道:“覺,你知道的更詳細一些。畢竟,我纔到杭州,只是明白了金玉堂中的佈局而已,至於其中的前因後果,卻不怎麼了解。”
“好……”
一禪不再推託,直接道:“我知道的,也是我師父告訴我的。這要從十五年前開始說起,當時的金玉堂,還是一兇宅。”
“什麼?”張揚睜大了眼睛:“兇宅?”
“對,兇宅。”
一禪娓娓而談:“當時那店鋪,誰住進去,誰倒黴。不是破財倒閉,就是有之災,反正很邪門。久而久之,不僅是那店鋪門可羅雀,甚至連那條街道,也是冷冷清清,沒有現在這麼熱鬧繁榮的景象。”
“直到後來,一個人買下了店鋪。”
一禪的眼中,也有幾分佩服之意:“那個人你們應該清楚,就是風水大師沈周。他鎮兇宅,使之逢兇化吉,就是他在杭州,揚名立萬的第一步。”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整個行業的人,都知道他手段高明,有真本事。所以,富豪名流,才紛紛找他看風水,排憂解難。”
一禪笑道:“有了他的坐鎮,那條街道也逐漸繁華,日進斗金。”
“還有這事?”
張揚有些迷茫,這事他竟然不知道。不過也可以理解,這畢竟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再加上又是行業中的聞。他一個學徒,不清楚也理所當然。
一禪比較幸運,有個好師父教導,對當年的狀況,瞭如指掌。
“兇宅之患,就是葉大哥描述說,天柱折,地維絕,風水不好,煞氣如,纔有諸多的危害。”一禪嘆道:“沈大師手段厲害,不僅把這些危害全部化解,甚至還把煞氣轉化了財氣,福澤一方。這樣的本事,不愧風水大師之名,讓人敬重。”
“什麼天柱折,地維絕?”張揚懵懵懂懂,一頭的霧水。
“這個還要聽葉大哥的解釋。”一禪看向了葉川,眼中帶著期盼之。
“其實,這只是形容詞,說的是方位。”
葉川也不賣關子,坦誠道:“在八卦方位中,天柱指的是乾位,西北方。所謂的天柱折,意思就是,在西北方向,有一個缺口。”
“你回想一下,金玉堂的西北方,是不是高樓大廈林立,但是這些大樓之間,相隔卻形了一個缺口。北風從這個方向刮過,在這些大樓的阻攔下,再一層層收斂,最終從缺口涌了出來,自然形了非常強烈的狂風。”
“也就是說,那不僅僅是缺口,更是一個風口。從風水的角度來說,氣乘風則散,再旺盛的氣,在風口之下,也會吹得七零八落,不復存在。”
葉川道:“如果說,只是單純有風口,金玉堂也不至於稱爲兇宅。可是屋偏逢連夜雨,店鋪的位置,地勢又比較低。一下雨,就容易形淤積,這個就是地維絕。”
“雖然說,財如水,有水積聚,這是好事。但是,淤積之水,不是活水,而是一攤死水,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給店鋪帶來更嚴重的災害。”
葉川娓娓道:“再加上,店鋪偏低的地勢,又有一定的斜坡。好巧不巧,這斜坡就是朝向了西北方位,可謂是雪上加霜。”
“爲什麼這樣說?”張揚似懂非懂,求知慾很強。
“風水理論之中,高一寸爲山,低一寸爲水。斜坡上段比較高,就是山。但是,斜坡又有積水,自然是山雨洪流。不過,你別忘記了,西北方位,又有風口,大風吹得而來。”
葉川嘆道道:“積水向西北而去,風從西北而來。山雨來風滿樓,風水之下,店鋪怎麼可能不淪爲兇宅?”
“沒錯。”
一禪深以爲然:“聽我師父說,當時那個兇宅,也算是遠近聞名。許多風水師,也好奇去勘探,打算一顯手,解決這個禍患。不過他們都失敗了,最終襯托出沈大師的不凡。”
一將功萬骨枯,風水大師的名頭,就是踩著無數風水師的腦袋,居於高峰之上。
“那他是怎麼解決的?”張揚好奇問道。
“呃,這個……”
一禪遲疑道:“就是在店鋪之中,佈置了一個風水局啊。在那個風水局的作用下,兇宅轉危爲安,而且化煞生旺,生生把一個兇宅,變了旺鋪。甚至於,旁邊的鋪子,也益匪淺,興旺發達。”
“你這是廢話啊。”張揚急聲道:“我是想知道,那個風水局,到底有什麼玄機,爲什麼能夠化煞生旺?”
“我知道,我就是風水大師了。”一禪翻起了白眼。
貌似很有道理……
張揚眨眼道:“你師父,沒告訴你這個?”
“沒說。”一禪老實道:“我經常追問,讓他我自己琢磨。他覺得我層次不夠,知道太多沒好。不如自己索,纔有長進。”
“哦。”張揚表示懷疑:“說不定,你師父也不知道,才這樣糊弄你。”
“哼,纔不會呢。”一禪直接撇頭,不想搭理張揚了。不過,就在這時,他看到葉川的反應冷淡,當下心中一,下意識問道:“葉大哥,你是不是知道那風水局的涵?”
本來,他只是隨口一問,不指得到什麼回覆。
沒想,葉川卻點頭道:“知道呀。”
“什麼?”一禪睜大了眼睛,目比圓圓的頭,還經閃亮幾分。
“我知道啊。”葉川笑了笑,漫不經心道:“讓我佈置那個風水局,肯定不容易。但是,在風水局既定的況下,反過來推導其中的過程,應該不難。”
“……不難?”一禪覺得,自己到了暴擊。自從,知道金玉堂風水局的神奇之後,他已經研究好久了,都不知其所以然。
葉川卻說,風水局不難,是真是假?
一禪皺眉,直接問道:“葉大哥,那風水局,究竟是怎麼回事?請你賜教。”
“塔。”
葉川毫不猶豫道:“金玉堂之中,有一座三尺高的銅塔,你應該看到了吧?那個銅塔,就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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