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嚇跑了蘇止溪,白一弦這才咧開,得意的一笑,說道:“小丫頭片子,還能鬥得過老子?”
此時小暖手裏捧著一碗薑湯走了回來,正好看到了臉紅,一臉怒的蘇止溪快步走出了院子。
“小姐!”小暖嚇了一跳,急忙行禮,蘇止溪這次都沒顧得上搭理小暖,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小暖捧著薑湯進屋,先將碗放在了桌子上,問道:“爺,剛才我看到小姐來了,怎麽又跑了?”
這……白一弦很尷尬,總不能說是看到自己的上半果給嚇跑的吧?
不過話說回來,小暖這丫頭,在剛剛伺候白一弦的時候,看到他泡澡也會臉紅。
可為丫鬟,必須伺候主子。要時刻注意到水溫,涼了還要加熱水。
所以在白一弦趕了幾次,小丫頭都不肯離開之後,白一弦想著反正是坐在水桶裏,也看不到什麽,也就隨去了。
到了現在,小暖已經完全習慣了,所以才一時沒有意識到蘇止溪紅著臉離開的原因。
見白一弦不回答,小暖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而是問道:“爺,水還熱不熱?要不要小暖再添點熱水?”
白一弦點頭道:“也好,再加兩瓢。”
“好嘞。”小暖利落的加了兩瓢熱水,然後這才將桌上的薑湯碗端給了白一弦,說道:“爺,快趁熱喝了吧。”
白一弦其實是很不喜歡薑湯的味道的,不過見小丫頭辛辛苦苦的熬出來,也不忍浪費了的心意,便端著碗把薑湯喝了下去。
隨後,他舒服的靠在木桶壁上,再一次慨起了現在的幸福生活。
那邊蘇止溪離開之後,直接回到了房間,坐在床上生悶氣。恨不得現在返回去,將白一弦踹上兩腳才解氣。
可想到若是回去,那登徒子說不定還在泡澡,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是腦海之中,卻不自的想起來白一弦的臉,和他那赤果果的上半。
蘇止溪意識到之後,登時紅了臉,急忙搖搖頭,不讓自己想那些七八糟的事。
冬晴忙完蘇止溪吩咐的事後回到小姐的房間,發現小姐氣鼓鼓臉紅的模樣,於是便去桌上放下了手裏拿著的東西,湊到了蘇止溪的麵前好奇的看著。
蘇止溪想事想的出神,竟然連冬晴進了房間都不知道,此時一跺腳,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都怪那個登徒子,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冬晴問道:“小姐,你怎麽了?什麽兔子?什麽針眼?”
蘇止溪嚇了一跳,回神看到冬晴正在自己的麵前好奇的盯著自己,心中砰砰跳,臉不由更紅,生怕冬晴看出來什麽。
結著說道:“沒,沒什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冬晴說道:“就剛剛呀,小姐,你在想什麽呀?連婢子進了屋你都沒有發現?”
蘇止溪說道:“沒什麽,我吩咐你的事,你做完了麽?元兒呢?”
冬晴聞言就知道蘇止溪不想多說,他跟蘇止溪從小一起長大,十分確定對方一定在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既然小姐不肯說,為奴婢自然也不好問。
冬晴笑道:“做完了,小姐的吩咐,婢子哪敢不做完呢。我已經把元兒送到白爺那裏了。
不過小姐,我覺得您呀,是想多了。元兒才多大呀,兩三歲的孩子,就算天天跟著白爺,也學不會他那些花花腸子。
再說等回去之後,就給元兒找他家人了,跟白爺待不了幾天,學不壞的。
倒是我看元兒,似乎非常喜歡白爺,這不,這才多大會兒,就非吵著要找他,我隻好將他送回去了。”
原來蘇止溪見元兒那麽粘白一弦,擔心白一弦把元兒帶壞了,所以故意讓冬晴將元兒從白一弦邊帶走的。
蘇止溪心道你哪知道那白一弦今天還說不定去看別人洗澡了呢,這幸虧將元兒抱走了,不然若是跟著他,指定學壞了。
蘇止溪說道:“就是因為元兒小,所以才不能讓他了那登徒子的汙染。小時學壞了,長大再改就難了。
對了,你去的時候,那……那白一弦,在幹什麽?你看到什麽了?”
冬晴說道:“沒幹什麽啊。他就坐在屋子裏,什麽都沒幹,我把元兒給他我就回來了。
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就放心吧。在這個地界,他能幹什麽壞事呀?也值得您時時防備著?放心吧!”
有了冬晴打岔,主仆兩人聊著天,蘇止溪才平複好了心,將那人的一幕拋諸了腦後。
蘇止溪說道:“走吧,出去看看,都布置的如何了,明天別出了差子。”
兩人剛一出了房間,便發現馮伯正急匆匆的趕來,一看到兩人,老遠便開始喊:“小姐,小姐。”
一邊喊,一邊已經到了近前,蘇止溪說道:“馮伯,你年紀大了,慢著點,有什麽事這麽急慌慌的?”
馮伯了口氣,說道:“小姐,外麵來了許多鄉民,說要找白姑爺。”
蘇止溪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心道該不會是讓自己猜對了,那登徒子跑去看別人洗澡,被人發現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吧?
蘇止溪說道:“去看看。”一邊說,一邊飛快的往前麵走去,同時心中思索,如果事是真的,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平息眾人心中的怒火。
畢竟看別人洗澡,壞人名節,這可不是小事。
同時,蘇止溪的心中對白一弦的真是降到了冰點:原以為他家中遭逢巨變之後,收斂改變了許多,沒想到卻是江山易改本難移。
想到自己以後要嫁給一個品行這麽惡劣的人,蘇止溪心中再次升起了深深的悲哀和一不甘。
快到前廳的時候,發現那些鄉民並未在廳中等待,而是都聚集在了前麵的空地上。
看著那烏泱泱的人,蘇止溪心中一陣發怵:這回事可糟了,這到底是來了多人啊?今天如果不理好這件事,怕是沒完了。
甚至在一瞬間,蘇止溪還有了一種實在不行就將白一弦出去的想法。不過這種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
畢竟這種事,是非常惹眾怒的,把他出去了,估計白一弦的小命就沒了。
蘇止溪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在腦海之中恨恨的惱怒了一番白一弦之後,才邁開步子向著那群人走去。
越走近,蘇止溪的腳步就越是有些沉重。因為家雖然不在這裏,但每年都會回來小住,順便祭奠母親,所以這些鄉民們是認識一些的。
這些人裏麵,甚至還有裏正。連裏正都請來了,看來不能善了啊。最前麵站著的除了裏正,還有一家三口。
其中一三十歲左右的子懷中抱著一個孩子,旁邊站的,是男人。這一家人應該就是事主了。
蘇止溪拿出蘇府嫡長的氣勢,慢慢的走到眾人跟前,深吸一口氣,剛要說話,那群鄉民卻先一步問好道:“蘇大小姐。”
“蘇小姐,不知道貴府的白姑爺在嗎?”
見這些人很客氣,並沒有一上來就吵鬧,蘇止溪鬆了一口氣,隻要他們不吵不鬧,那就還有商議解決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