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中一個房間裏,今天的主角煙蘿姑娘正坐在桌子前麵,輕輕的擺弄著一張古箏。
旁邊站著兩個小丫鬟,一個在為打扇,一個在給整理發髻!煙蘿的麵前還站著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子,正是這雲閣的老鴇。
那老鴇笑瞇瞇的看著煙蘿,說道:“姑娘,這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該出去了?”
老鴇說話很是客氣,可也就這雲閣的頭牌才有這麽大的臉麵。
煙蘿輕輕擺擺手,說道:“媽媽先出去吧,他們等著就是了。多等一會兒不礙事,他們願意等,我心中有數!”
那老鴇說道:“哎,中,我知道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人,不過今天來的這些人裏麵,有幾個的地位很是不凡,姑娘也別太過了!”
見煙蘿點頭,那媽媽便走了出去。
在旁邊為煙蘿打扇的那丫頭名為綠意,笑嘻嘻的說道:“這整個雲閣呀,就屬咱姑娘最有排麵兒,讓他們等著,他們就得等著,還半分脾氣都沒有!”
那整理發髻的紅玉說道:“可不是嗎?什麽達顯貴,才俊才子。平時一個個都高傲的很,看不起我們這些青樓子。
可他們如今一個個的,在外麵等著。等咱們姑娘出去之後,爭先恐後的向著咱們姑娘展示才氣,盼著咱姑娘能看中。
這等行為,跟我們青樓子登臺表演才藝給人看,又有什麽區別?偏他們就自覺高傲,高人一等了!”
煙蘿說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早點結束,也能早先回來歇息,我們出去吧!”
葉楚正坐著飲茶,時不時的還有不人見他氣度不凡,因此過來搭訕。隻可惜葉楚對他們並不興趣。
此時,就見那臺上竟然放下來一層珠簾。
“來了來了!”
“煙蘿姑娘馬上就要出來了!”
臺下的才子們一陣驚,慌忙坐回位置,整理衫,盡可能出自己最為風度翩翩的一麵,等著煙蘿姑娘的出場!
沒多久,就看到一名子,嫋嫋婷婷的走了出來,由於珠簾的遮擋,並不能看清麵容。但就看這段來說,就極為的曼妙,引人心了!
“小子煙蘿,多謝諸位才子賞臉前來,勞煩大家久等,煙蘿實在惶恐!”聲音空靈,人心魄!
一眾豬哥才子急忙安道:“哪裏哪裏,煙蘿姑娘客氣了!”
“就是,反正閑來無事,多等那麽一會兒也沒什麽!”
“沒錯,別說多等這麽一小會兒,為了煙蘿姑娘,就是等上他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又有何妨呢?”
“煙蘿姑娘不必介懷!”
那煙蘿輕聲一笑,說道:“那煙蘿多謝諸位公子諒!”輕輕一笑,勾心奪魂!下坐眾人都覺得心難耐了!
煙蘿又說道:“規矩大家都應該知道,時間不早,煙蘿也不敢耽誤大家的時間,那就直接開始吧!
諸位公子都是才過人之輩,煙蘿向來都十分仰慕才華高絕之士,不知諸位今天可有什麽佳作問世嗎?”
“我先來吧!”煙蘿的話音一落,一名才子就站了起來,搶先說道:“在下宋安昌!”
所謂的文無第一,煙蘿所舉辦的這種活,並不是非要比出一個一二三不可,而是在其中選擇心儀的作品。
若是對自己的詩詞比較有自信的,都喜歡第一個站出來,一來可以震懾他人,不戰而屈人之兵。二來也可以給煙蘿留下一個比較深刻的印象!
到時候珠玉在前,後麵的人若是不能作出比這要好的詩詞,那基本上煙蘿選的就會是他了!
見有人搶了先,其餘的人都紛紛搖頭,仿佛在歎自己晚了一步!
而葉楚就坐在那裏,依舊啜飲清茶,仿佛極為喜那茶一般,對這些爭鬥的事毫無興趣!
那搶了第一的才子名為宋安昌,他作的乃是一首詩,主要借詩傳,極盡所能的用了一些華麗的辭藻,來誇讚了煙蘿的貌,以及自己對煙蘿的慕之!
這也是來到這畫舫的很多才子都喜歡做的事,畢竟煙蘿是憑喜好來決定最終的勝利人選,而他們認為,所有子無不喜歡別人誇讚們的貌,因此作詩自然也是朝著這方麵去的!
宋安昌做的這首詩,詩是好詩,念完之後,畫舫中的才子們不管是不是競爭關係,但為了表達自己的氣度,還是對此詩大大的誇讚了一番!
隻是有珠簾阻隔,誰都沒有察覺到煙蘿聽完詩作之後,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耐和厭煩!
也是,本就是個貌的子,得到的誇讚太多了,聽的多了,誰也煩!
宋安昌得意的向著四周拱了拱手,最後風度翩翩的向著煙蘿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做了下來!
他開了頭之後,接下來,一眾才子紛紛表現,或是詩作,或者詞牌,無一不是極盡誇讚煙蘿之能事!
煙蘿始終無悲無喜,後的兩個丫頭,綠意和紅玉互相看了一眼,心道看來姑娘這次又沒有滿意的,看來最後又要隨便選一個看著順眼的才子敷衍了。
葉楚平淡的看著這些人,這些才子們,不得不說,確實有才,不過一個個的把才華用錯了地方。
不思考取功名,不思報效國家,卻在這裏搜腸刮肚的討好一個青樓子,真是有失才子麵!
而就在這時,又一名才子站出來,說道:“在下王洪達,此次前來,沒有準備詩詞歌賦,卻準備了幾幅對子,還請姑娘品鑒!”
對子?說起來,今晚還是第一次出現對子!總算是有個不一樣的了,煙蘿目輕輕的往王洪達掃去!
而說到對子,葉楚腦中突然出現了白一弦的麵孔!
正想著白一弦的時候,那王洪達將自己的對子念了出來!
葉楚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因為這王洪達念的,正是白一弦當日在醉仙居所對的四幅絕對之中的其一!
葉楚眼中滿是失,怎麽現在的才子已經這麽不堪了嗎?竟然有如此沽名釣譽之輩,竊取別人的對子為己,還毫無愧的當眾念出,大言不慚的說是自己做出來的,實在是無恥!
無恥到了一種新高度了!
煙蘿聽的目泛出異彩,說道:“若煙蘿沒有記錯,這應該是江樓裏那幾幅絕對中的一幅?許久以來,都無人對出,想不到如今,竟然被王公子對出來了。
而且對詞巧,聯誼雋永,意境深遠,巧妙至極,實乃是絕對,王公子果然大才!”
五蓮縣的醉仙居和杭州城的江樓雖然不是一個地方,也不是一家酒樓,不過絕對絕對,絕妙的上聯流傳甚廣,隻要沒人能對的出,任何酒樓都可以懸掛,用來招攬客人和才子!
而古代還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通訊不太發達!若是國家的急大事,自然消息通達。
但某個地方的某個才子對出了對子這樣的小事,就不會有人刻意的傳達消息了!
因此,縱然距離白一弦對出對子已經數天,縱然五蓮縣距離杭州城不遠,但依然有許多消息閉塞之人並不知道此事!
這一晚上,別的才子所做的詩詞那麽多,也沒聽到煙蘿誇讚一句。
而這王洪達的對子一出來,就得到了煙蘿的誇讚,這使得別人有些嫉妒,不過他們卻也承認,這對子確實妙!
王洪達聽到煙蘿的誇讚,麵有些激,急忙說道:“江樓其它的幾幅絕對,也被在下對出來了,姑娘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