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居然改良了黑球。」

劇烈咳嗽過後，福老大已經找不到祝小涼的蹤跡了，當年認識的時候，還是初出茅廬的丫頭，現在漲了本事，也敢挑戰他了。

幾個手下跟隨過來，也都沉默不語。

看見昔日隊友，恨是有的，也急著要回那筆黃金，但剛剛這驚險的追逐，已經讓鼠王三人看到了差距，他們三已經不如黑貓了。

「怪不得這些年名聲越來越大。」

「老大，既然來了，如果能要回黃金，鑽石的生意我可以不要。」

「對，我也可以不要，當年的氣一定要出。」

他們三知道鬥不過，要報仇要拿回錢財，必須仰仗本事最強的福老大。

福老大答應下來，卻注意到了始終沒說話的小竹，剛剛可是怒氣最大的，現在怎麼沉默了。

「丫頭，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錢我一分不要，怎麼報仇你安排吧。」

終於有機會團結一下隊伍了，福老大自然願意看到，之前集結的時候，打著報仇的旗號，但個個都不太聽話，老謀深算的他，也沒有使出全力，等的就是這些人吃虧老實下來，聽他的指揮。

畢竟利益當頭。

「我們的目的是要錢，錢都在黑貓手裏，生擒很重要，林寶是個很好用的棋子。」

銀手反駁道：「可林寶那傢伙……人又狡猾，功夫又好，我們……打不過呀。」他是有的忌憚林寶的手下夜叉了，一手鞭子神鬼莫近。

「我們是賊，賊什麼時候會怕強盜了？從來只有強盜防著小，小需要躲著強盜走？打不過，難道不用腦子嗎。」

「那我們……」

「聽我安排。」

深夜裏，重新回到公寓的祝小涼，悄悄換下夜行，沒想到林寶坐在客廳里。

「你沒睡？」

「剛剛醒來，就發現你不見了，出去辦事了？」

「嗯。」

沒有開燈，兩人在黑暗中抱在一起，林寶說道：「那伙飛賊你認識，對吧。」

祝小涼嘆了口氣，「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剛出道的時候，本事不多，也沒什麼經驗，認識了福老大，加了他一夥。你怎麼發現的？」

「我？剛知道。」

「你討厭。」

林寶當然不是剛知道的，這些年的爾虞我詐，他已經進化了老江湖，當飛賊一夥正面和他手之後，他就覺出了不對勁，那是野嗅覺中的預。

然後白貓的對話里，讓林寶察覺了方向，那孩口口聲聲說報仇，可林寶從來沒得罪過飛賊這一行的人，要說有，只和祝小涼有過集。

小白走之後，祝小涼幾乎是無銜接的趕來了，這就直接印證了林寶的猜測，因為他沒有和許霏霏彙報，必須要神來，卻不請自來，說明也知道了事和自己有關。

那麼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

「這些人既然想找你報仇，為什麼會尋仇到我頭上，我可是居在這裏的。」又是類似的況，林寶發現自己就是移的靶子，走到哪，被盯到哪。

祝小涼也不懂了，飛賊的信息和跟蹤調查能力，本來就是一流的，他們賺錢的手段也不只是，遊走在灰地帶的職業，自然也會幫有權勢的人，做一些跟蹤竊聽的事。

曾經還接過一個單子，是幫一個富豪調查老婆出軌的證據，好有足夠的鐵證分得離婚的家產。

「可能……他們想換個地方吧，上寧市裏有你還有霏霏的許家，勢力那麼大，他們不敢做什麼，但你來這裏了，沒人沒背景，就把我引到這裏來。」

「有可能，那你們是什麼恩怨。」

「我們是賊，還能是什麼事，分贓不均唄。」靠在林寶肩膀上，回憶起當年拿次事故。

沒錯，在祝小涼的記憶里，本沒吞那筆錢，而是一次團隊的事故。

加團隊后，和福老大合作了幾次，幾個人也悉起來，祝小涼和小竹年紀相仿，又都是孩子，自然了關係的一對，那時候兩人還沒給自己搞什麼綽號，兩人又都喜歡貓，便一拍即合，戴上了黑貓和白貓的面。

大概是合作一年之後，福老大盯上了一筆黃金，那次合作難度不小，幾個人甚至提前租了幾層的廢棄工廠進行演練。

最後行的時候，祝小涼因為最靈活，負責了最後一步，通過通風管道運出黃金，但離開的時候，腰上的繩子斷了，黃金不僅掉了出去，整個人差點被繩索拉斷了腰。

而這意外的事故，也導致行敗，被安保人員發現圍困住了。

「後來呢？」

「後來我被抓了。」

「不會吧。」

「真的被抓了，不過我自己逃了，沒留下痕跡，其他人倒霉了點，福老大也被抓了，但他找了最好的律師，通過各種方法運作，只蹲了三年。」

其他的同夥害怕被福老大抖落出來，紛紛躲起來。

總之這場事故，讓整個團伙都損失慘重，最慘的是銀手，被砍斷了手。

「那為什麼黑鍋由你來背？」

「我和黃金一起消失的，我被抓了呀，他們以為我帶著黃金跑了，反正做這行的，都是心裏有鬼，誰都信不過誰。」

林寶點點頭，明白了，「整個團伙都覺得自己設計的周，不是事故，認為是你找借口私吞了黃金。」

「是啊，那時候我才初出茅廬，沒多錢，也沒多機會，所以就認定是我。」

「就一點金子嘛，那東西又重又不好拿，你們為這點小錢爭來爭去。」林寶大手一揮，「這錢我給他們補上，行吧，咱們也別搞什麼敵對了。」

祝小涼氣笑了，拍打著他，「補什麼？給錢了就證明我錯了，可我沒私吞，憑什麼承認，不給。」

「乖，就一點芝麻小錢，我死都花不完袁天淳的財富，散出去點消災了。」

「你知道多錢嗎。」

「多？黃金換算出來，也沒多吧。」

「我們它黃金，是說的習慣了，那次的是一批黃金的古董，我真怕你把我們家莊園賣了，都填不上。」

「我靠……這麼貴重啊。」

林寶撓撓頭，窮酸勁上頭了，「老虎裏搶吃，我看這幾個賊是想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