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歌有點驚訝,詫異的看向顧勳。“你為什麽要這麽問?”
他這樣問一個人絕對不是隨便聊天,應該是有什麽想法的。
顧勳一怔,笑了笑,道:“你在他邊工作,我問的是人品,一個人的人品如何?”
許如歌著他,輕聲道:“那你,你這個人怎樣?”
顧勳被反駁,眉頭一皺,“怎麽?為了歐晏,攻擊我?”
如歌看看他,垂眸,去忙自己手裏的活兒,邊忙邊開口道:“歐先生是一個很好的人,一個非常勤勉的老板,對待下屬也算是的,人到中年還能如此的勤工作,我覺得很不容易。”
“讚譽有加啊。”顧勳開口道:“看你對老板的評價很高,歐晏該給你加工資了。”
許如歌一頓,很認真的開口道:“歐先生確實是個很好的人,跟加不加工資都沒有關係。”
“那我呢?”顧勳也認真的看著,開口道:“我在你眼裏是怎樣的一個人?”
許如歌一怔,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看到他眼底的一倔強和認真較勁兒,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也很可,那一抹倔強,讓暗暗地歎息。
“勳,你這個人,是個好人。”許如歌還是坦誠的開口道。
顧勳眼眸一鬆,道:“這還差不多,在你眼裏我要不是一個好人,我大概要鬱悶死了。”
許如歌有點無奈:“我還沒有說完。”
“難道你還有轉折?”
許如歌點點頭。“勳,你是好人,有心,可你不是一個好對象。作為人,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以滿足全部質的想象和虛榮,可我貧窮習慣了,對質的要求不算高,所以這些,吸引不了我。”
顧勳眸一凝,著許如歌凝眸,良久,才緩緩地開口:“那你告訴我,什麽吸引的了你?”
如歌笑了笑,有點苦。
一個人,要的是明確的,之前不是沒有提起過。
要的是一個平等的對待,一個一對一的專一的。
隻要心裏順了,再苦的日子都無所謂。
願意跟他共苦。
可,顯然,到現在都不知道,要的其實隻是他的,他隻要明確告訴,他的是他,與任斐然,喬伊,金錢,質權力什麽其他的東西都沒有關係。
就義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
不管結婚不結婚,不管外人怎麽看。
隻想要他,並樂意陪伴。
可,他好像學不會了。
許如歌對他笑了笑,有點無奈。“吸引我的隻是最純粹的,勳,你事業有,不是不懂,是不上心,起碼,不夠上心。”
許如歌的聲音非常的輕,言語也沒有指責,隻有平靜。
越是這樣平靜,越是讓人心裏覺得恐懼。
顧勳瞧著,心裏微微一驚。
許如歌就開始練的洗菜切菜做飯了。
這是分開幾個月來一起吃的做的第一頓飯。
餐桌前,許如歌一小碗麵條,顧勳一個大大的湯碗,裏麵滿滿的麵條。
兩個人麵對麵,他沒有筷子。
許如歌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吃飯吧,都這麽晚了,你還沒有吃飯。”
顧勳手裏握著筷子,看了如歌一眼。“你也沒有吃飯。”
他說完給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碗裏。
如歌一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很溫。
他的目很是溫和,旖旎的鎖住的眼睛。
如歌點點頭。
這頓飯吃的很安靜,沒有開口說幾句話,他也沒有說太多,兩個人一直都很這種安靜。
吃了飯,顧勳主去洗碗筷。
許如歌了桌子,看他洗碗,襯的袖子挽上去,出一小截結實的手臂,小麥的,彰顯出男人的魅力。
看了一會兒,安安靜靜的。
顧勳洗完了碗筷,出來,看到如歌正著自己。
他一怔,開口道:“怎麽了?”
“勳。”如歌著他,開口道:“你知道這一次,我打算跟你重新開始的力是什麽嗎?”
顧勳是驚訝的,他看向如歌,眼底都是訝異,訝異的坦率,也訝異的勇氣。
好像變了。
“歐總裁說,你在宴會上說了一些話,那些話,是我跟你繼續走下去的力。”如歌這一刻非常的理智,平靜:“孩子的事,與我自己的不好有關係,任小姐隻是一個外因,其實沒有推我一把,這個孩子也不見得能留到最後。”
顧勳一僵。
“所以,我不怪,隻怪自己,怪自己不夠堅強,怪自己太差,也怪自己跟這個孩子的緣分修的不夠。”一字一句的道:“我答應你,跟你重新開始,如果你覺得我可以陪你走完一生,就繼續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覺得我不配或者不夠合格,你就告訴我。
我希坦坦,的時候盡心盡力,不的時候,坦然麵對,結束一切,這是我對你提出的要求,可以嗎?”
顧勳的心是震撼的,他沒想到許如歌會跟自己說這些話。
“如歌,你想清楚了?”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想清楚了。”如歌點點頭:“你想清楚了嗎?”
顧勳又是微微一怔。
如歌再度道:“勳,我給你時間去想,你考慮清楚,要不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到?”
“你對我提出了要求?”他還是驚訝的。
“對,我想,這是基於公平原則的最初始的一種態度,你也可以提出來你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這樣,要我就一心一意,始終如一,不要就直接明確告訴我。”
他了很久,笑了起來。
然後,他邁開步子,朝著走去。
他是興的,整個人都興衝衝的,他到了麵前,站定,低頭注視著,目裏的欣喜是無可言表的。
“如歌,我考慮的非常清楚,隻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顧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已經決定了。”
一驚,他這麽說的意義,有點明白,卻還是覺得一生太漫長了,變數無數。
“我想跟你共度一生。”他開口道。
許如歌了他良久,眼睛裏氤氳出的霧氣,點點頭。
下一秒,他手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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