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軒薄一抿，笑了。

對於自己剛剛的求白纖纖相當的滿意。

看來，他的求真的刺激到了厲凌燁了。

不過，看厲凌燁這樣的反應，估計對白纖纖還是有覺，那他的租妻租子計劃可能就要泡湯了。

唉，很難得遇到象白曉寧這樣既聰明又會演戲的小東西，要是換一個小屁孩，可能還沒帶到爺爺面前，估計就穿幫了。

白纖纖牽著白曉寧進了兒房，小傢伙一溜煙的沖向了浴室，「媽咪我自己洗，洗完了你要給我講故事喲。」

白纖纖想起白曉寧不許給他洗澡的理由，不由得失笑，「要洗乾淨喲，多打兩遍沐浴。」

「放心吧，我會的，上次厲先生教過我了，還親自做示範了呢。」孩子說完，已經沒了蹤影。

白纖纖的眼前頓時腦補出了厲凌燁無寸縷的教著白曉寧洗澡的樣子，只覺得一電流漫過心間，再散到四肢百骸。

完了，魔癥了，原本都決定要放下厲凌燁了，可誰知道這一刻又是對他浮想聯翩了。

沒救了。

手機響了。

是方文雪。

「纖纖，報歉，我才看到你的短訊，出來了？」

「嗯，出來了。」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慶祝一下？」方文雪立刻熱絡的提議到。

「改天吧，我今晚要陪寧寧。」分開了好幾天，又經歷了看守所的小黑屋，是真想兒子了。

「哎呀，是晚的了，都怪我，要是早發現你的信息早約你，這個點你都能回家陪寧寧了。」

「約會去了？」白纖纖笑，跟方文雪聊天是最輕鬆的時候。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不告訴你。」那邊，方文雪嗔的道。

「我看分明就是約會去了，要不要找個時間見見我這個特殊家長？」

「來，閨就是閨，才不是家長呢。」方文雪不上當，不同意。

「媽咪，我夠不著浴巾，你幫我拿睡吧。」浴室里傳來白曉寧的喊聲。

白纖纖隨便說了幾句就掛斷了，打開櫃，居然一整櫃都是孩子的服，還全都是新的。

看起來，就是白曉寧的尺寸。

厲凌軒給白曉寧買了一柜子的服？

這乾爹做的是不是有點……

這些服，除非是親爹地，否則，不可能給買這麼多吧。

連這個親媽也做不到這樣。

不過，是沒錢。

「媽咪，我洗好了，你快點。」那邊，白曉寧催促到。

白纖纖選了一套睡就到了浴室門前遞了進去。

小傢伙小手接過，一會的功夫就出來了，小手一牽白纖纖的手，「媽咪，我要聽安迪生的發明故事。」

白纖纖秒愣，「我不會這個，誰講給你聽了？」應該是老師吧，只有老師能講出那麼高深的故事。

「不是老師，是厲……厲先生。」白曉寧撓撓頭，也覺得這個時候提起厲凌燁不應該。

可是，已經收不回來了。

白纖纖又有了那種心口怦怦直跳的覺。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拉了一下白曉寧的被角，「就講野天鵝好不好？」

「好吧。」孩子打了一個哈欠，這一天又是上學又是練習格鬥，早上又起得那麼早，聽著聽著，白曉寧睡了。

白纖纖握著兒子的小手，許久才輕輕鬆開，走出了白曉寧的房間。

想了想，手敲了敲厲凌軒的房門。

厲凌軒開了門，一眼看到是白纖纖，眼睛瞬間亮了，「你這是想開了？同意了？」

那邊，厲凌燁正好著整齊的打開了房門，他要出去，他要去醫院，去找季逸風。

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再去重新檢驗一下白曉寧和厲凌軒的DNA。

這一次，他要親自看著，全程守在檢驗科。

這一次，他不許再出任何的差錯。

一切，就用事實說話。

「厲凌軒，寧寧櫃里的那些服都是你買給他的？」

厲凌軒撇了撇，「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纖纖絞了絞手指，「就是覺得讓你太破費了，不好意思。」

「也不都是我買的了，我原本就讓人買了一兩套，誰知道那天晚上我哥帶寧寧洗了澡換睡的時候，孩子穿著有點大，然後就換我哥給買了。」

「所以，那些都是厲凌燁給寧寧買的？」二十幾套呢，看那牌子，不知道又要多錢。

果然是有錢人，真壕。

要給寧寧買一套那樣的，都要考慮一個月呢。

那可是差不多半年的收。

「對呀，我哥對寧寧真好。」厲凌軒尷尬的一笑，服不是他買的，他都有點不好意思再催白纖纖答應做他朋友了。

厲凌燁眸一凜，也才想起，哪怕是季逸風還沒告訴他寧寧與厲凌軒的關係，他就給寧寧買了那些服。

他對那孩子，從初見，就喜歡上了。

白纖纖繼續絞手指。

先還以為是厲凌軒買的，沒想到居然是厲凌燁買的。

可讓象找厲凌軒這樣勸說厲凌燁，原諒，這會子真不敢，於是只好對厲凌軒道：「能不能麻煩你轉告厲凌燁，以後，請他不要給寧寧買任何東西了，好嗎？」

不想要厲凌燁的。

他現在很討厭，一定是的。

就算是剛剛他抱住了不被摔倒，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罷了，他遇到任何人都會那麼做的。

因為，他是善良的人，就象十幾年前他救一樣。

「不能。」厲凌軒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我困了，晚安。」

白纖纖正要轉，就聽幾步外的厲凌燁那邊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在這靜夜是那樣的清晰。

厲凌燁隨手接起，「喂，什麼事？」說著，他走出了客房，越過了白纖纖，看都沒看一眼就下了樓梯，離開了。

白纖纖獃獃的站在那裏看著厲凌燁離開的背影，哪怕是他人已經不見了，也收不回視線。

彷彿魂都被厲凌燁給帶走了一樣。

厲凌燁一定又去夜場了。

這幾天，他天天都去。

只不知道今晚上他的邊又會是哪一個人？

白纖纖想到這裏，只覺得心口一悸，從知道他邊走馬燈一樣的換著人時，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