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俠快快離去吧。”
士兵們扯著嗓子對田無雙大喊道,語氣裡充滿著討好,甚至還帶著幾分哀求之意。
田無雙神不便,依舊是無比冰冷的看著他們。
最終,還是放棄了。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
聽到這話,眼前的士兵們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但是一旁圍觀的百姓們卻是有些了起來。
他們一時間紛紛想要離開這裡,有些人甚至捂住了自己的臉,為的便是不讓城防軍的人認下自己。
免得等田無雙走後,遭來這些天殺的城防軍報複。
這樣的事,那幫兵乾過不止一次。
看著緩緩離去的百姓們,田無雙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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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願意相信,自己已經將這些士兵給嚇破了膽子。
可是無奈,百姓們心裡對於這群人已經冇有半點的信任。
但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眼下無奈歸無奈,可還是不能將這些人全都殺掉。
“你們為城防軍,本該保護一城之安全,保衛的是瑯琊城的百姓!”
“但是你們呢?你們之前做過什麼,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應該都再清楚不過!”
田無雙對著眼前這些士兵們厲聲嗬斥道。
士兵們雖然不知道田無雙說這些做什麼,但卻還是默不作聲的聽著。
哪怕罵的再難聽,對於不人而言還是左耳進右耳出。
隻要說完之後,這個殺神能夠趕走就是了。
而原本想要離開的百姓們聽到了,則是紛紛再次駐足了下來。
另一邊,田無雙冷冷的看著士兵們,旋即再度開口。
“你們也是為人子,人父,可你們有冇有想過,被你們欺的那些百姓和你們一樣,都是大周朝的百姓。”
“他們是誰的丈夫?誰的兒子?”
慢慢的,田無雙說話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甚至都是半吼出來的。
而眼前的城防軍士兵中,那些原本還保持著一副油鹽不進的士兵,有些則是低下了腦袋,眼底帶著深深的思索以及迷茫。
連他們都是如此,就更不要說那些原本要走的百姓了。
聽著田無雙的話,有些人甚至“嗚嗚”的低聲啜泣起來。
他們中有些人的家人,都是死在城防軍手下。
而原因,幾乎都是一些蒜皮的小事。
“設地的想一想,你們自己若是被人如此欺,如此輕易的被殺掉,你們的父母,孩子會不會傷心?”
“就像是他們一樣,在這裡低聲哭泣,你們難道就想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每日以淚洗麵的樣子嗎?”
田無雙越說越激起來,手指著一旁那些低聲啜泣的人,眼眶都有些發紅。
越來越多的城防軍士兵眼底出深深的自責。
正所謂人之初本善,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乾乾淨淨。
是長的過程中的各種外部因素,將這張白紙上染上了墨跡。
他們這些士兵,有很多本並不壞。
隻是長期待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再加上又有一個不當人的統領作為頂頭上司。
所以纔會被慢慢的同化掉。
而田無雙所說的這些,落在他們的耳朵裡,卻是讓他們瞬間有些振聾發聵的覺。
“我們,真的犯了這麼多過錯嗎?”
突然的,士兵中有人這般低聲自語道,語氣裡是深深的懷疑。
但還是有一部分人對此依舊是嗤之以鼻。
雖然臉上出些許的慚愧之,但是心裡卻是不以為意的。
壞事做多了,其實也就麻木了。
這些人臉上神的變化,自然是全然落在了田無雙的眼底。
但是他冇有想著去徹底將這些人改變。
或許改變一個人很容易,但是改變這麼多人,並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在怎麼厲害,也終究不是神仙。
但還是能改變一個是一個,也算是為瑯琊城百姓最後做的一件好事。
“你們這些偏居一隅的井底之蛙,可知道這世界,我大周朝到底有多大?”
“你們可知,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誰?”
田無雙冷聲問道。
見依舊還在這裡教育人,冇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終於,城防軍中有幾個兵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什麼敵人?大周朝現在冇有和任何勢力開戰,彆以為我們不知道。”
有人這般說道,語氣裡充滿著不屑。
一旁的很多人也都點點頭,就連不遠圍觀的百姓們也是一樣。
眼下冇有戰事,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可聽到這話,田無雙卻是冷笑一聲。
“說你們是井底之蛙你們還不服?”
譏諷的說了一句,旋即便冇有在意那些人快要冒火的目,接著說道。
“告訴你們,我大周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以你們的份,還無法知道那些暗流湧的事。”
“匈奴隨時都在北方虎視眈眈,還有一些部的子等著理。”
“遠的不提,就說近的。”
“王衛,這個人你們總該知道吧?”
田無雙突然說道。
眼前的士兵和百姓們聽到這個名字,紛紛心裡一震。
這個名字可是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底,甚至是烙印在每個瑯琊人的心底,揮之不去。
隻是在此之前,從來冇有人敢像田無雙一樣,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王衛的大名。
這若是放在以前,可是屬於大不敬的罪過。
若是被漕運衙門的那幫走狗聽到的,非給你下來一層皮不可。
在瑯琊城,若是說百姓們都懼怕城防軍的話,那麼城防軍便懼怕王衛。
王衛,纔是真正站在瑯琊城食鏈頂端的存在。
目掃視了一圈,田無雙將這些人臉上的變化儘收眼底。
旋即,繼續說道。
“王衛,其實是漕運幫在瑯琊城的分舵舵主。”
田無雙出了一個驚天的訊息。
瞬間,人群中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隨後便是有人口而出。
“不可能!”
“王,那個人就算是再怎麼樣,又怎麼可能是個江湖幫派裡出來的?”
有人這般說道,語氣裡充滿著不可置信。
但是話說到最後,卻是就連他們自己都有些猶疑起來。
都是生活在瑯琊城裡的人,他們不難聯想到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