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堂鼻子微酸,用力點了點頭。“阿碧真乖!”
江碧的角一下子快扯到耳朵子上去了,蹦跳著跑到李西堂跟前,小心翼翼的扯著他袖子道:“主讓阿碧做什麼,阿碧就做什麼!阿碧這麼乖,主千萬別趕阿碧走噢!”
李西堂眸底涌出水意,他回手把江碧的手指從自已袖上拿下來,輕輕的握在自已掌心里,聲道:“不是說過了嗎,以后不要再管我主了,我月照哥哥。從今以后,月照哥哥會把你當親妺妺,會一直守在你邊,好好的照顧你,永遠也不會攆你走的!”
江碧歪著腦袋,有點不太明白稱呼‘主’和稱呼‘月照哥哥’有什麼區別,可卻聽懂了‘永遠也不攆你走’,一下子笑的眉眼彎彎,出小指勾了勾李西堂的小指,“月照哥哥,咱們拉勾!”
看著單純天真的樣子,李西堂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曾經有個小姑娘也這樣一派天真的跟他拉勾,他們約好要一起回西涼,可他終究是食言了……
這一回,他無論如何也要說到做到!
李西堂彎起手指,的勾住江碧的小指。
江碧笑的更開心了,李西堂仰頭住眸底的淚意,然后牽著的手慢慢往外走。
出院門時,他停了一下,終究還是住回頭看一眼的沖。他對綰兒的,遠不如江扶搖那麼深沉、無私,也不如蕭烈那麼炙熱、堅決。他現在能為做的就是不打攏,靜靜的、遠遠的祝福!
深深的吸了氣,李西堂牽著江碧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此,世間了一個容才學冠絕天下的無雙公子,多了一個西涼中興英主。南朝武王府了一個江春草的侍婢,西涼王宮多了一個有些瘋癲卻單純可的秀公主。
九月初三,是個大吉大利的黃道吉日。
不論是天干地支、五行,還是氣候溫度都挑不出半點兒不遂人心的地方。而且養了幾個月,蕭烈和顧綰的傷都已痊愈,所以在欽天監的推薦下,滿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一致認定,這天是舉行新帝登基大典的好日子!
萬民一心的翹首以待中,所有的一切終于如期準備妥當。
九月初三一大早,天還沒亮顧綰就起來梳妝。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妝容不宜過于復雜致,要以端莊大氣為主,重點突出富貴二字,一定得得住那華至極的大禮服才行。
這也正是顧綰天沒亮就得爬起來的原因,那套大皇后娘娘的加冕大禮服穿起來實在是忒麻煩忒復雜了!
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顧綰才穿戴整齊出現在蕭烈面前。
看著面前艷不可方,恍如神仙妃子的人,蕭烈先是震驚,隨即跟個沒見過啥世面的頭小子似的咧著一個勁兒的傻樂,這是他媳婦兒,從頭發梢到腳指尖兒,從溫的眼波到火熱的心,都是他的!
完完全全屬于他一個人!
跟什麼江扶搖、李西堂半文錢關系也沒有!
對,沒錯兒,哪怕是即將登基為帝,蕭大爺在某些方面的小心眼兒一點兒也沒變大,也不想變大。
顧綰被蕭烈的傻樣子逗笑,嗔的白了他一眼,“干嘛這麼瞧著我,又不是沒見過。”
“見是見過,可不知為什麼,就是總也看不夠!”蕭烈笑嘻嘻的湊過來,順便個香。
“別鬧,我剛涂好的脂……嗚……”
你說不要就不要?
哼!
真不把老子當回事兒啊!
蕭大爺霸道的吻住顧綰的,眨眼他就后悔死了……這、這他娘的簡直就是活啊!
纏綿中突然被蕭烈推開,顧綰嚇了一跳剛要問你怎麼了,結果看見蕭烈微微彎腰,黑著臉把殿中伺候的下人全攆了出去,顧綰瞬間明白過來,笑不已。
該!
誰讓你不老實的!
蕭烈恨的直磨牙,沒良心的東西,你給老子等著!等你生完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吉時到,帝后起駕!”司禮太監尖利的聲音一響,鼓樂也隨之響起。
蕭烈牽著顧綰的手從殿走出來,緩步上了車輦。
顧忌著顧綰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切儀式從減,非跪不可的時候也由代為跪拜。饒是如此,也把顧綰累夠嗆。到最后一項儀式告太廟時,兩條都了。
“累了吧?別勉強自已,我送你回去!”蕭烈看著額角的細汗心疼的道。
顧綰搖了搖頭,九九八十一拜都拜了,還差這最后一哆嗦了?
再說了,天下萬民都看著呢,說什麼也不能給阿烈丟臉!
不能讓他這個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有任何一點兒不圓滿!
心是這個心,可看著太廟門前那數百級臺階,顧綰眼角一。
誰這麼缺德啊,修這麼多臺階干啥?
咬了咬牙,剛要抬腳往上走,蕭烈突然過來攔腰把抱起來。
顧綰心里又暖又急,趕小聲道:“你這是干什麼,快點把我放下,這不合規矩!言們會彈劾你的,我自已能走……”
“別逞強,什麼規矩,老子就是規矩!再說了,哪條規矩寫著老子不能抱自已媳婦走路了?別說言們管不著,就是廟里供的老祖宗也管不著!哪個言敢彈劾老子,老子就下旨讓他天天抱著他婆娘走路。”
顧綰……
你聲大你有理!
另外,抱穩點兒,別把我和你兒子摔著!
旁邊記錄整個大典的言一愣,剛要上前說皇上您這樣兒不統,結果就聽見蕭烈那句狠話。想到自家婆娘那門扇似的大板兒,言一哆嗦,趕把要勸的話咽回肚子。
回手在冊子上寫道‘圣心仁慈,恤皇后懷胎登階不易,攙扶而行’。
春秋筆法,沒病!
至說說抱著走路不合規矩,哼,我沒看見,你看見了?
吃瓜群眾們紛紛表示,最近眼神兒不好,啥都看不見哎,你說愁人不愁人!
你好我好大家好,一片祥和中,離蕭烈只有幾步遠的儀仗中,一個材高大的太監手持黃羅傘沖出來,直奔錄烈而來,看樣子像是要給顧綰遮。旁邊一個捧扇的宮有樣學樣,也跟著跑過來,像是要給蕭烈打扇。
隨護在蕭烈旁的司禮太監立馬嘖了一聲。
好一對心思靈活會討巧的奴婢,瞅個空子就往上爬啊!
司禮太監剛要開口把倆人喝退,那倆人已沖到蕭烈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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