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艷臉上測測的說,
“行!就這樣,這是你的介紹信。”
說著從兜里取出一張信紙遞給張一寶,張一寶接過來看著,暗罵李巧艷,
“滴!真他娘真夠狠的,把事兒都做絕了。介紹信早就給開出來了,看來是鐵了心讓俺去,這次是想著把俺整死呀!”
張一寶把介紹信揣進兜,頭也不回的回破廟。正在地里頭干活的李大虎子知道張一寶要去黑虎珂筑堤,趁李巧艷不注意,悄悄出來攆上張一寶,氣吁吁的說,
“一寶,俺聽你你要去黑虎河筑堤,到了這個地步俺沒啥可說的,就囑咐你去了一定要多加小心,老老實實干活,千萬別惹出啥事兒來,到時候…到時候……”
李大虎子沒有說下去,眼里就含了淚,聲音變得哽咽了。
張一寶拍拍李大虎子的肩膀,
“大虎子,放心,俺不會有事兒的,不就是去筑堤嗎?有啥大不了的。李巧艷個馬蚤比娘們想著用這個法兒來禍害俺,哼!娘比的想的太簡單了,俺就去了順順當當回來給看。”
李大虎子看看四周沒人,低聲音對張一寶說,
“一寶,俺告訴你個事兒,李巧艷和于建國勾/搭的事兒大部分社員都知道了,是社會說出來的,李巧艷那娘們這兩天也正煩著呢,看他娘的以后咋做人。大家伙的唾沫星子也得把給淹死。”
張一寶聽了就呵呵的笑,心說,
“早該讓大家把淹死,活該!”
再也沒什麼可說的,張一寶和李大虎子分于。張一寶回到破廟,簡單收拾一下,打了一個鋪蓋卷,用一個麻袋裝了,背在上,帶了點兒干糧上路了。
黑虎河也屬于狼洼鎮,只不過離狼注嶺要有六十多里。張一寶中午開始從洼嶺出發,到了黃昏時候終于到了黑虎河筑堤工地。張一寶找到筑堤管理會的負責人變了介紹信。負責人是一個黑瘦的干老頭,臉上黑乎乎的,不過那雙小眼睛看上去倒十分有神,出狡黠的。他上下打量一下張一寶,眉頭一皺,尖聲尖氣的問張一寶,
“你是狼注嶺的?今年幾歲?”
“十五歲,狼注嶺第九生產隊的社員。”
張一寶不敢瞞如實回答。
干瘦老頭又尖聲尖氣的罵道,
“其他娘的蛋,狼注嶺咋派一個孩子來了!你能干啥?”
“俺啥都能干,和別人一樣。”
老頭眨眨小眼睛,嘿嘿的笑笑,
“來了就來了,咋也不能回去了。”
說完取出一個口袋給了張一寶,
“這是裳和鞋,一個半月,就這一套裳,把你的鋪蓋搬到最北邊那間屋子里去吧!”
張一寶接了裳,抱起鋪蓋卷去最北邊的屋子。
這里一共有三排簡易房,全都是用青磚和石頭不用泥壘起來的。張一寶進了屋子,一發霉的熱氣和刺鼻的腳臭撲面而來。張一寶忍不住打了噴嚏,
“滴,這他娘的是人住的地方嗎?比茅廁都難聞。”
屋子里沒人,屋子中間一條過道,兩邊地上鋪滿了麥秸,上面就是人的鋪蓋卷,一個挨一個的,的很。張一寶找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就見在南排最西邊有一大片空著,那里只有一個鋪蓋。那鋪蓋也與眾不同,比別人的看上去要干凈,布料也好,好像是的確良的。
張一寶喜出外,不假思索的把鋪蓋搬到那里鋪好。
張一寶躺在鋪蓋上,幾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干活的人還沒回來,他索閉上眼睛睡起來。
也就是剛剛睡著,屋外傳來吵嚷聲,隨后就進來一群人。他們嘰嘰喳喳,吆五喝六,有的還打著口哨。張一寶緩緩睜開眼睛,就見這群人都是一流水的葫蘆頭,屋子里不用點燈,就能把屋子照亮。張一寶不心中好笑,正好奇的看著這群人的時候,一個留著三七分頭,但有好幾沒的地方,看樣是斑禿,但終究是一個有頭發的人,在這群人中也算是鶴立群了。他突然看見了張一寶,立即笑容滿面,鷹鈞鼻子,
“哎嘞嘞!哎呦!鐵頭,快看看,今兒個晚上俺咋睡覺啊?這兒……這兒多出一位小爺來!”
斑禿只一聲,早就過來一個面目黝黑,敦實的小個子,看看張一寶,猛地抬起腳,照著張一寶的屁/、蛋、兒就是一腳,
“不長眼啊,看不見這是俺們大哥的地兒,趕滾,碼流的,趕!”
張一寶被踢一腳,屁//蛋兒上本來沒多,頓骨頭都是疼的。
有心想著和他翻臉計較一下,一看那墩子個鐵頭的眼神,兇的。張一寶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急忙忍著疼爬起來,臉上嘻嘻的笑,
“大哥,俺剛來,不知道這是大哥的地兒。”
張一寶趕收拾起自己的鋪蓋,搬起來四尋找放鋪蓋的地方。
斑禿呵呵呵的笑笑,
“這崽子還算不錯,聽話的,得了,俺看你就在俺頭前睡吧!這崽子看著倒很機靈的。”
斑禿指指過道,過道剛好客下張一寶一個鋪蓋,也沒有人從這里過。張一寶急忙點點頭,嘻嘻地說,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斑禿竟然手在張一寶的腦袋上輕輕拍拍,
“這崽子還會說話!”
張一寶知道這群人中大部分是犯人,在監袱中的規矩還保留著,這個斑禿不用問就是那個老大了。張一寶心里正可勁兒罵,
“馬勒個彼得,真會裝,就這副德行也是老大。”
晚上的時候,外面有人執勤,站崗,可能是怕這些犯人跑了。屋外不時閃閃手電筒的和一兩聲吆喝牲口一樣的訓斥。
到了后半夜,張一寶突然聽到斑禿問了一句,
“鐵頭,今兒個該誰了?”
那鐵頭可能本沒睡著,馬上回答,
“丁長海
,你個狗日的干啥呢,還不趕過來。”
屋子里所有躺著的人都坐了起來,好像神都十分足,興致的。
在離著門口不遠的地方站起來一個人,慢慢的走向斑禿這里。
張一寶看丁長海眉目清秀,可能才二十多歲,文文弱弱的。早有鐵頭帶著幾個人過來把丁長海掀翻在地,解開他的/帶,把/子一擼到底。
斑禿這時候懶懶的說,
“大哥看膩了,今兒兒個玩點兒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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