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從小就很聰明,東西學得很快,所以上學比大部分人早,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小學三年級的小朋友了。
也是同一年,傅洵出生了。
傅寒川對這個新來的弟弟很好奇,著搖籃的邊去看小寶寶。
傅媽坐在旁邊的床上笑:“弟弟是不是很可?”
傅寒川點頭:“是啊,就是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傅媽:“……”
搖籃裡的傅洵似乎是被不經意的震吵醒了,睜眼看到傅寒川,乎乎的表突然了,然後嘹了一嗓子開始大哭。
傅寒川捂著耳朵跑出了房間。
不過,傅寒川還是很喜歡這個團子一樣的寶寶,經常拍著脯對媽媽保證說他以後一定會照顧好弟弟。
不過,他也很玩,有一次他從外面捉了只蟲子進屋逗小寶寶,被他爸提著腳揍了一頓。
還有一次,傅媽讓傅寒川幫弟弟念一念睡前故事,結果剛走沒幾步,就聽見房間裡傳來傅洵嘹亮的哭聲。
進去就看見傅寒川正聲並茂地朗誦《驚悚故事大全》,還自配恐怖的音效和表。
傅洵的嬰兒時期,除卻寶寶的自然反應,多出來的哭聲,全是貢獻給傅寒川的。
……
傅洵周歲宴的時候,傅爸辦了場酒席,邀請了很多親朋好友。
傅媽牽著傅寒川,讓他去和其他小朋友玩。
這裡是傅寒川第一次遇見聞燈。
聞燈穿著一乾淨的西裝,斯斯文文像個小大人。
傅寒川去房間提溜了一個玩燈籠下來,見到聞燈,先是很有禮貌地打招呼:“你是聞家的哥哥嗎?我喊你聞哥哥好不好~”
被其他人喊哥哥,聞燈還有些不好意思,著手指點了點頭:“……嗯。”
然後傅寒川就提起燈籠往他臉上湊,聞燈往哪邊躲,他就變本加厲將燈籠往哪邊送。
聞燈不勝其煩,大聲道:“你幹嘛!”
傅寒川笑嘻嘻:“聽媽媽說,你不是聞燈嗎?所以給你聞燈籠啊。”
聞燈:“……”
“不要!”
聞燈生氣地把燈籠一推,結果傅寒川沒拿穩,燈籠摔到地上破了個口。
“哇,你把他弄壞了!”傅寒川一臉大驚小怪,然後衝聞燈壞笑,“這是我的東西,你把我的東西弄壞了,就要補償我,所以等會兒你必須聽我的。”
聞燈自然不會就這麼屈服。
於是,結果是他們倆打作了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兩個人都打得髒兮兮皺的。
後來倆人被大人抱開,都被摁著頭給對方道歉。傅寒川道完歉,走的時候還不甘心地朝聞燈做了個鬼臉,結果屁被傅媽拍了一掌。
聞燈委委屈屈,用手背了眼睛,小聲嘀咕:“這個人好討厭……”
……
傅寒川後來沒有再見到聞燈。
他自由自在的過完了小學和初中,學習育樣樣都好,有錢又會打架,長得還很帥,收到的生書堆起來有一疊,有人見到他還會尊稱一聲“小傅”。
據說他初三的時候有幾天霧特別大,對面教學樓初一初二好多班級的窗戶上都被生寫滿了“傅寒川我喜歡你”。
傅寒川也朋友,而且換的很勤,但分手之後生卻很有怨言,並沒有人覺得自己的有被玩弄。
據傅寒川自己所說,他對每個正在往的人都是真心的。
不過據結果看來,想來這些真心的保質期都不是很長。
然後到了高中。
傅寒川上的是私立高中,裡面的人要麼是富家子弟,要麼是績特別好,不學無的紈也比較多,素質就參差不齊。
報告那天傅寒川來得比較晚,到的時候人差不多都走了。
他拎著包下樓,結果看見樓梯間的墻角,有三個人堵著一個人在打架。
一時覺得有趣,就站在樓梯口多看了會兒。
被堵的人被揍得坐在了墻角,上全是腳印。
站著的是幾個富家的紈,其中一個人揪著地下那人的領子嚷嚷,說的話傅寒川也只聽清了個大概。
大致就是底下這人是富人家司機的小孩,家裡沒什麼錢,是司機托雇主塞進來的,然後這人又不肯乖乖聽他們的話等等……
總之就是普通的霸凌理由,沒什麼必然邏輯,只是一個欺負人的藉口而已。
傅寒川以為那人被打這樣,也該求饒了,沒想到他還有骨氣,是趁人不備把其中一個人給推倒了,還十分不屑地啐了一聲。
靠,這人有點東西。
傅寒川忍不住笑了。
就在其中一個人氣急敗壞抬起腳就往底下那人臉上踹的時候,傅寒川不聲地靠近他們背後,用腳尖輕輕一絆,就把人絆倒了。
坐在墻角的人有些驚訝,微微抬起頭睜大了眼看著傅寒川,像是看什麼稀奇似的。
傅寒川低眸瞟了他一眼,發現這個男生樣貌還清秀,就是板有點瘦弱。
“,哪來的狗屁玩意兒!”被絆倒的人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惡聲惡氣地指著傅寒川,“我勸你不要多管老子的閒事!否則……”
傅寒川手吊兒郎當地著兜,子微微向前傾,語調不屑又懶散的微微上揚:“否則怎麼?你威脅我?”
這時有個人認出了他,湊到同伴耳邊小聲嘀咕:“這好像是傅寒川,那個小傅……”
為首的人咬牙切齒地暴怒吼:“管他什麼,我們三個人難道打不過他?!這個教訓一定要給!”
於是他們三力行的證明了:打不過。
傅寒川低頭看了眼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的幾人,瞥了瞥墻角的人,喊了一聲:“你小子,你什麼名字?”
那人用袖子了臉,踉踉蹌蹌扶著墻站起來:“我何斟。”
“何斟。”傅寒川喊了一聲,笑了笑,“你還氣的,要是我不來,你打算怎麼辦?”
何斟:“那我只能反殺了。”
傅寒川有些驚訝:“啊?用什麼法子?”
何斟:“沒想好。”
“……”傅寒川無語,“那你說個屁。”
何斟雖然表沒,眼睛卻好像笑了:“這不是小傅天降正義,不需要我腦子嘛。”
傅寒川笑著嘁了一聲:“你知道我?”
何斟:“我知道的多的。”
傅寒川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他們以後再來找你,你想怎麼辦?”
何斟:“兵來將擋,只要思考,什麼事都能找到解決辦法。”
傅寒川忍不住扯了扯脣角:“你這個小板有點意思,乾脆來跟我混得了。”
正當傅寒川思索如何理地上這幾個被打趴下的人,一個穿著學校制服正裝的人突然出現,還拿著個什麼本子。
傅寒川聞聲抬頭,看到是個樣貌俊且氣質乾淨的男生,忍不住愣了愣神。
他很有看到把學校制服穿得這麼熨帖又襯的人,雖然那人沒做什麼作,卻出一種斯文的貴氣。
傅寒川角微微上揚,正打算開啟際模式去認識一下,就見眼前的男生突然拿起本子開始記錄,語氣慢條斯理:“打架鬥毆,要扣分,名字報一下。”
傅寒川:???
那人看見傅寒川還在發呆,有些不耐煩,輕輕蹙了蹙眉,催促道:“你,名字。”
傅寒川還沒說什麼,地下倒著的人突然惡人先告狀:“他傅寒川!他打我們!”
那人握筆的手突然一滯,然後寫了些什麼後將本子合上,冷笑一聲:“還沒死就起來去醫務室,三個打一個還被反殺,丟不丟人。”
三個人屁顛屁顛爬起來就跑了,那個男生也打算離開,結果被傅寒川住了:“扣分?你認真的?”
男生點點頭:“嗯。”
“那三人呢?”
“他們也扣,不過是慣犯,我知道他們是誰。”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明明是他們先恃強凌弱的,我這是路見不平一聲吼,也和他們一起扣???”
傅寒川並不是真在意自己的紀律分數,而是覺得眼前這個人不講理。
……而且雖然他自己不在意分數,要是被他媽知道剛開學就打架,會被念叨的。
男生調侃:“哦,你這一聲吼得還大。”
傅寒川煩躁了:“不是,你誰啊你,什麼份啊?這麼囂張。”
那人好像並不想理他,原地翻了個白眼。
倒是何斟在角落裡出聲了:“他是高二的學長,學生會的,聞燈。”
“聞燈?”傅寒川覺得這名字特別耳,看到眼前人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差,突然就記起來了。
可能也是因為印象太深刻。
傅寒川故意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就開始笑,是那種有意逗弄的壞笑:“是你啊,聞家哥哥,你還記得我不?”
聽到哥哥兩個字,聞燈臉有些掛不住,立刻否認:“不記得。”
“不不,你絕對記得。”傅寒川左右晃了晃食指,“一般人哪能忘記我,對不對?聞哥哥——”
傅寒川還有意將最後兩個字拖長,聞燈按捺住想用本子他的衝,冷聲:“閉。”
傅寒川不僅不閉,還要湊到他邊吵他:“聞燈?聞哥哥?還是聞學長?你看在我們之前的上,原諒我這一次。”
他說著就要去抓聞燈的手腕,被聞燈躲開了。
聞燈蹙眉:“厚無恥,我和你哪有了。”
“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越打越親近嘛。”傅寒川將手往聞燈肩上搭,十分不正經的開玩笑,“你看你,長這麼好看,這麼兇幹什麼,我……哎哎……”
聞燈自顧自走開,害得傅寒川手上一空差點摔一跤。
聞燈沒有繼續理會傅寒川,而是上前遞給何斟一包紙,神緩和下來,語氣溫:“記得去醫務室。”
然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寒川盯著聞燈的背影看得目瞪口呆,然後立馬覺得委屈,問何斟:“他憑什麼對你這麼溫啊,這和對我是一個人嗎???”
何斟:“不知道,不過我之前特意淘了學校吧,聞燈學長好像一直溫的,好多生喜歡他。——你肯定得罪他了。”
“怎麼可能。”傅寒川難以置信,“他還要不講理地扣我分呢。”
“他按理應該不會扣的,如果真扣了……”何斟想了想,繼續補刀,“可能就是他討厭你吧。”
傅寒川:“……”
“我人見人好不好,所有討厭我的人都會喜歡上我。”傅寒川大言不慚,然後著下思索片刻,“不就是學生會嗎?我也進去玩一玩好了……”
何斟懷疑地打量了他一眼:“你認真的?”
畢竟這位哥看上去真不像正經人。
傅寒川:“嘖,誰還不能裝出個人模狗樣出來了。”
“這個下次再議。”說罷,他抓住何斟的手臂,“走走,老大先帶你去醫務室……”
何斟:“你什麼時候又變我老大了。”
傅寒川:“差不多行了,讓你撿便宜了,著樂吧。”
何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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