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不能治的病，別人能治又算得什麽稀奇？

王采芹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委實過分了一些。

好在老夫人眼睛裏麵已經清明了不，趕開口住了李郎中：“李大夫， 你別氣，我家老二媳婦向來就沒個把門的。”

“你啊，別和計較。你給老霍家看了十幾年的病了，你的本事老清楚著呢！就麻煩你再給老婆子我看看，謝謝你了！”

說完，老夫人又狠狠的瞪了王采芹一眼。

老夫人心裏想著，這老二家的媳婦，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難怪被一個妾室的死死的。

就這沉不住氣的樣子，趕大房的江素雲，和三房的蘇，都要差的太遠了。

李郎中本就對老夫人到十分慚愧，老夫人都開口留他了，他也不好再揪著王采芹的話不放，努力的吸了口氣，又才重新上前去查看老夫人的況。

他給老夫人把脈，發現老夫人的脈象都已經恢複了。

心中忍不住嘖嘖生奇，他行醫多年，老夫人這樣的況也不是沒有遇見過。

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人多半是救不回來的，想不到那秦晚晚居然能從閻王爺手裏搶人。

想著李郎中又有些不安懊悔起來，難道真的是他學醫不，才會使得他以前遇到過的類似病癥的人死於非命？

這些想法也就在李郎中的心裏過了一遍。

他現在不及多想，隻能迅速的診脈之後給老夫人開調理的方子。

注意到老夫人手上和耳朵上細小的傷口之後，李郎中也沒有多問，同行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打聽對方的看家本事。

李郎中雖然眼饞秦晚晚救人的方式，卻不會有意去打探這件事。

不覬覦他人的祖傳之，這是生而為人，該有的一種品質。

給老夫人開好了方子，又給玉晴代了一些老夫人飲食上該注意的問題，李郎中便提著藥箱子跟老夫人告辭了。

出門的時候，李郎中正好見了霍文啟從外麵趕回來。

於是他又在門口和霍文啟寒暄了幾句。

霍文啟從李郎中那裏知道了是秦晚晚救了老夫人，也是相當的震驚。

江素雲在老夫人暈倒的第一時間就差人四去送信了，包括霍文啟，霍曼妮，還有二房的庶子霍橫飛，江素雲都派人送了信。

就連省城的長子，也讓人去發了加急的電報。

霍文啟原是尋了出遠門做生意的借口躲出霍家的，江素雲也猜到了。

不過這會看到霍文啟及時趕回霍家，江素雲心裏還是多有些不是滋味的。

而原本在巡捕房值夜班的霍橫飛，在接到老夫人病重的消息之後也告假火速的趕回了霍家。

因為他上還穿著巡捕房的製服，就想回自己的院子換一常服再去老夫人那裏。

路過謝姨娘的院子的時候，霍橫飛發現謝姨娘院子的燈居然亮著，他頗詫異，想也不想就推開院門進了謝姨娘的院子。

剛進院子，霍橫飛就聽見了梅香痛苦求饒的聲音。

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娘又在待梅香那個丫頭了。

霍橫飛抬腳幾步上前推開了謝姨娘的房門：“姨娘，不是說病的急，你怎麽沒去祖屋侍疾呢？”

謝姨娘沒想到霍橫飛會突然出現，先是起問了一句：“橫飛，你怎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