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複雜的心事,葉冉這一洗澡就在洗漱間呆了快半個多小時,直到覺到頭腦開始不清醒,暈暈乎乎的像是要隨時昏倒一樣,這才猛然驚醒,強撐著意識,從浴缸裏爬出來。
套上了服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拉開了門後,就徑直往床邊走去,“撲騰”一下,葉冉呈大字型重重的倒在了的大床上。
到此,才放鬆了意識,新鮮的空氣對於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的良藥,眼皮子如同灌了鉛塊一樣沉重不已,到床時,就再也忍耐不住闔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睡夢中似是聽見有人走的聲音,那若有若無的一聲輕歎尤為明顯,不思忖,究竟是在做夢還是真實?
不知道睡了多久,葉冉抓了抓頭發,睡眼惺忪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陌生的四周,眼渾濁不清,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葉冉坐在床上點頭如搗蒜,好不容易才算是徹底喚回了渙散的思緒,明亮的眼眸逐漸恢複彩,霧霾盡散。
記得自己似乎是泡了個澡,然後....
葉冉不由得囧了囧,似乎是因為泡澡泡的太久了,所以導致氣上湧,缺氧了才慌忙套上服跑出來。
而至於跑出來之後,就撲倒在床上睡著了。
一覺睡到現在,也未免心太寬了,在陌生的地方竟然可以放下戒備心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睡到現在。
貝齒輕咬著下,掀開了蓋在上的被子,腳穿上拖鞋往外走。
出來時,二樓空空,走廊裏安靜的令人莫名的覺骨悚然,順著樓梯往下走。
在經過一間房門前時,葉冉無意間聽見屋人說話的聲音,細細一聽,似乎是顧清洆在跟人講電話。
葉冉頓了頓腳步,靜靜的聽著,聽到屋人說:“沒有的事,隻是假扮。”
“嗯,你想多了。”
許久,房傳來男人無奈的聲音,他說:“我都說了隻是假扮,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自覺的握拳頭,指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聽到房悉悉索索的聲音,似是打完了電話準備出來,葉冉才猛然回神,驚嚇不已。
慌忙逃離了現場,躲進了廚房後才鬆了口氣,背靠在流理臺上,握著的拳頭依舊沒有鬆開,半斂下的眼眸,眸思緒萬千。
剛剛聽到的是顧清洆溫解釋的聲音,他說了隻是假扮,這一切都隻是一場戲,包括他會對自己好,帶著自己走,都隻不過是一場戲...
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麽?葉冉不自覺的抬手捂著左口,到腔下有力跳著的心髒,眼滿是茫然,為什麽會有這種覺?
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疼的心酸了,究竟想要什麽?對於顧清洆,自己似乎總是會緒失控。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裝傻賣蠢也隻是害怕他看出來自己的真實緒,害怕他看出點蛛馬跡,然後將自己打回原型。
可是...為什麽要害怕?
茫然盡數散去,低低的笑出了聲,想知道答案了,千算萬算、左防右防,竟沒有想到居然栽在了顧清洆手上。
還以為自己除了薄凊安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原來也一樣,才短短幾年就忘記了之前的教訓,又一頭紮進了單相思中,其實也很濫吧...
“一個人蠢笑什麽?”
葉冉的笑聲戛然而止,被口水嗆到了,咳嗽不止的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人,心驚悚不已。
幸好,剛剛那一番都是心OS,這要是被自己念出來了,又恰好被顧清洆聽到了,得多尷尬...
現在是連讓一個人靜靜的權利都不給了嗎?連獨自憂傷的權利都給沒收,按照言劇走向,此刻主角不是應該默默的流淚哭泣,而男主還一無所知嗎?
現在把顧清洆送過來,是要鬧哪樣?
顧清洆徑直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手裏多了瓶礦泉水,看著咳嗽的葉冉開口道:“你一個人在廚房發什麽瘋?”
拍著口,葉冉悶悶的開口:“我沒事,就是一個人在這練習練習!提高演技!對!沒錯!就是這樣的!”
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以至於沒有看見顧清洆黑眸中一閃而過的不忍神。
手下微微用力擰開了瓶蓋,舉起礦泉水喝了一口,想起剛剛自己看到門口一閃而過的影,舉著瓶子的手頓了頓,眼眸不由得一凝,其實剛剛什麽都聽到了吧...
葉冉拍著口快速躲到了客廳,簡直快要被顧清洆嚇出心髒病了,在想一個人默默傷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個不識趣的人出現搗。
近乎頹廢的窩在沙發上,隻是想一個人靜靜,為什麽都這麽難...
等顧清洆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葉冉要死不活的模樣,默了默,蹙眉道:“別一副沮喪的樣子窩在這裏,這樣就算我說了你,也就頂多隻是痛打落水狗,毫無任何愉悅之。”
“顧清洆,你上能積點德嗎?”葉冉歪著腦袋枕靠在沙發上,麵平靜的看著他開口道。
“嗤”男人隻嗤笑一聲,卻也未曾再跟多說什麽,就轉繞到了另一邊坐下。
葉冉無打采的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男人,看著他清冷的測,心莫名的閃過一苦,輕聲開口道:“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麽?不是該回劇組趕進度了嗎?”
“正如你所說,我們的事肯定是會鬧上一段時間,這種況下也不適合回去拍戲,到這裏來躲避風頭。”顧清洆上放著筆記本,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著字,聽到了的話後,空回答了的問題。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避風頭?得虧他說的出來,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要我行我素,按照陳安排的套詞來不就得了,也就不會鬧出這麽多幺蛾子了,真是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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