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三步……
蕭菁被沈晟風著退到了牆角,他高大的影子遮擋了所有的視線,儼然如同前矗立著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
沈晟風抬起蕭菁的下頷,目深邃,他道:“別給自己定位太高,以為自己很特別,雖說你對我免疫讓我很意外,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來,你是我的威脅。”
蕭菁控製著呼吸頻率,怕這個晴不定的長突然給來一個抹脖子的作,他竟然說自己是他的威脅!
沈晟風單手斜搭在口袋裏,扭頭看向天邊的夕餘暉,他冷冷道:“你應該很慶幸你是我的戰友,而非敵人。”
蕭菁輕咳一聲,角牽強的出一抹苦的笑容,道:“隊長,我保證對你矢誌不渝的忠心耿耿,哪怕刀架在脖子上,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沈晟風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言未發,眼神犀利且悠長的注視著對方,仿佛正在剝繭的撕開他的偽裝。
蕭菁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轉移著話題,指著不遠的食堂道:“了,了,再不去食堂就要關門了。”
沈晟風斜睨一眼逃之夭夭的背影,了雙手,他對這個蕭菁越來越好奇了。
月上中天,整個軍營已經進休整時間,偌大的營區被黑夜籠罩。
宿舍,蕭菁刻意的將房門鎖上,下襯衫,一圈一圈的將白條子從自己的上撤下。
隨後挑了一件大上了兩個尺碼的套頭T恤,鬆鬆垮垮的服不是很,就這麽仰頭躺在床上,放鬆了崩了一整天的。
“啊,好舒服啊。”蕭菁自然而然的發出一聲慨。
“咚咚咚。”輕嚀的敲門聲被放大在午夜的安寧中。
蕭菁警覺的坐起,雙手本能的拽著被子,謹慎的問道:“什麽人?”
“蕭尉,是我。”林七站在門外,開口回複。
“林中校有事嗎?”蕭菁確信房門被鎖上,稍稍放了放心。
林七繼續道:“剛剛在醫務室你把藥落下了,我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我已經恢複了,不需要再多吃什麽藥了,謝謝林中校的好意,不早了,我想睡了。”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了。”林七無奈的聳聳肩,將藥盒塞回口袋裏。
蕭菁悻悻的長一口氣,翻而起,安全起見,還是別舒服了。
下服,準備纏上長長的白條子。
“啪啪啪。”劇烈的敲門聲將樓板都震得一晃一晃的。
蕭菁慌不擇路般爬回床上,哭笑不得的詢問著:“林中校還有事?”
“什麽林中校,是我,開門,我有事要跟你說。”蕭錚狂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蕭菁瞳孔一聚,來不及綁上白條子了,相信過不了半分鍾,這扇木頭門就會壽終正寢,被蕭錚生生的給砸碎片。
果然,不到半分鍾,被鎖上的門鎖裂開了一角,隨後,啪的一聲彈開了。
蕭菁慌慌張張的將白條子給塞進被子裏,隨後就這麽尷尬的坐在床頭,所幸屋子裏燈昏暗,想著自家缺筋的三哥應該發現不了什麽端倪。
“你磨磨蹭蹭的在做什麽?”蕭錚打開茶壺,喝了兩杯茶後開口問著。
蕭菁顧左言右道:“三哥這大晚上的怎麽會來我這裏?”
“父親從F國回來了,下周二家族家宴,你這兩年都沒有參加,今年也應該不會回去吧。”蕭錚挑了張凳子,單翹著一,饒有興味的看著。
“我已經托人回去給我母親說過了,今年不會回去。”
“我覺得你還是回去一趟比較好。”蕭錚視線下挑,為什麽總覺得今天的小四有些不對勁?
蕭菁心虛的背對過去,刻意的避開他的眼神,含糊道:“我現在沒有假期,不能臨時離開,這樣會算作缺勤。”
“缺勤就缺勤,咱們了鐵鷹,又不是幹不了大事業,如果你覺得閑著會無聊,來我的錚虎,我可以陪你賞花賞月賞軍營。”
“如果三哥特意過來就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時候不早了,三哥早點回去吧。”蕭菁目總是不自的朝著大門的方向瞄去。
蕭錚扭了扭頭,借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定睛一看,詫然道:“你這服怎麽回事?”
蕭菁角了,靠在書桌上,故意的讓往前傾,笑道:“這是蕭燁前兩年穿剩的服,我拿來當訓練過後的常服穿穿。”
蕭錚輕咳一聲,“你這服在我麵前穿穿就行了,別在外人麵前穿,不統。”
“我知道了。”
蕭錚站起,了四周,“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被沈閻王這個滾犢子知道了又得來找你麻煩。”
房門重新合上,整個屋子再一次的恢複安靜。
蕭菁如釋重負般坐回床邊,掏出長條子準備綁上。
“嘟……”警報驟然而響。
蕭菁條件反的從床上蹦起來,手裏握著的是白長條子,可是雙已經不控製的想要朝著大門移去。
老天爺,您老人家故意玩我是不是!
遲到是死,不綁這個條子也是死。
橫豎都是死!
慕夕遲手裏拿著筆,笑意盎然的看著姍姍來遲的影,戲謔道:“蕭尉這是來趕晚集了?”
蕭菁歸位,站在最末的位置,解釋道:“教說我現在全權由隊長負責,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來集合。”
“所以你就跟大爺一樣漫不經心的來湊熱鬧了?”慕夕遲咂咂,合上檔案夾,氣勢恢宏道:“最後一名,一百個俯臥撐。”
蕭菁沒有怨念,就這麽蹲下子,雙手支撐著自己的重量,高質量的完著一個個俯臥撐。
“你在做什麽?”低沉的男人聲音自蕭菁頭頂上空響起。
蕭菁氣籲籲道:“慕校說我遲到了。”
沈晟風麵無表的瞪了一眼人群最前麵的影,聲音不溫不火道:“他不是隊長,也不是教,你為什麽要聽他的話?”
蕭菁雙手一哆嗦,直接趴在地上,苦笑道:“不應該聽他的?”
“在鐵鷹,隻有我的話才是規矩。”沈晟風一一巡視過眾人,擲地有聲道:“一人犯錯,全軍罰,所有人,一百個俯臥撐!”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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