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監聞言嚇了一跳,手里的咖啡差點就灑了,驚慌的往外看了一眼,湊近輕聲的開口:“你是從哪聽說的實驗室?”
“我,就是聽別人提起的,怎麼了?”璃看著他的反應很是奇怪。
陳總監滿臉警惕:“我就是好心告訴你,你問問我也就算了,今天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不能在其他人那說這個聽到沒?實驗室可是集團的大忌!不能提起知道嗎?”
璃愣愣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陳總監。”
看來實驗室確有其事。
那傷亡40人又是怎麼回事?
墨靳北知道這件事嗎?
他是集團總裁,應該是知道的吧?
輕輕的搖了搖頭,璃將那些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估計都是蔣翎深瞎說的,如果真的傷亡那麼多,集團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將這件事拋之腦后,璃專心致志的工作,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屁哥的電話,說是夏言的調查有結果了,讓下班的時候悄悄過去一下。
于是下班后便打車前往屁哥的地方。
從巷子口下車,璃練的往巷子里走去,周圍安安靜靜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每次自己過來,璃都會莫名其妙的到森。
大概是這片區域太繞,又鮮有人居住的樣子。
掏出手機,璃給設計師發信息,讓明天早上把設計圖上來。
轉過一個彎,旁邊忽然出一只手將拉了進去——
來不及驚呼,手機也掉在了路上!
“啊——”
璃被人按在墻上,驚呼一聲心里十分的驚慌,“誰?”
“這麼偏僻的地方也能找過來,你真是大膽。”
聽著那聲音,璃輕輕蹙眉,用力掙開回頭看去——
只見蔣翎深懶散的站在那,臉上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勁。
璃不免有些氣惱:“你有病吧?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嚇死人?”
蔣翎深歪了歪頭:“你跟蹤我還有理了?”
璃氣的笑了出來:“好笑,誰說我跟蹤你了?這個地方你家開的?只有你能來嗎?我還懷疑你跟蹤我呢。”
蔣翎深瞇了瞇眸,那張俊的臉逐漸變得沉,上前一步將抵在了墻上,“璃,你不要總是挑戰我的極限,我之所以放過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否則你以為我會讓你好好的嗎?”
璃心里張,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看著他反而越發的淡定:“我跟你有什麼仇?”
蔣翎深輕輕挑眉:“你是跟我沒什麼仇,但你是墨靳北的人,只要跟墨靳北有關系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璃輕輕蹙眉,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蔣翎深低頭看著的作,“如果你早點抓住我,說不定我就收手了,可現在……”
他拿開的手,抬眸注視著:“已經晚了。”
“你之前說墨氏集團的那場危機,是關于實驗室的嗎?”璃看著他準備離去的背影。
蔣翎深轉看向,輕輕笑出來:“你知道了?比我想象中要快啊,怎麼樣?知道了墨靳北的真面目,還想跟他在一起嗎?”
“你想多了,我什麼也沒有查到。”璃平靜的看著他,“而且這件事發生在墨靳北上位以前,跟他是沒有關系的,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
“誤會?”蔣翎深輕笑一聲,“實驗室是跟他沒什麼關系,但理結果是他一手造的,20多條人命,為什麼墨氏集團一點事也沒有,你就不好奇嗎?”
璃低了低眸,漸漸明白什麼,“所以,是因為實驗室的事你才想要報復他?那些傷亡的人……有你的親人嗎?”
說到這里,蔣翎深緒變得有些激,閉了閉眼努力忍著什麼,“不要隨便揣測我,除非你愿意站在我的邊。”
“我把你當朋友。”璃注視著他真誠的開口,“除了SaSa,你是我唯一真心當朋友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幫你。”
蔣翎深眼底微微晃著什麼,看著輕諷的笑了出來:“你想怎麼幫我?如果我讓你去傷害墨靳北,你會去嗎?”
“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只有傷害這一條路可以走,也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如果他真的犯了錯誤,我也會讓他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但不是用你這樣彼此傷害的方法。”
璃真摯的勸說,“我也恨過別人,也想要報復,不顧一切只為自己痛快就好了,可這個過程并不開心。”
在恨別人的同時,你也在消耗燃燒自己。
結果,也只是共同毀滅罷了。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也把我當朋友的話,可以把事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如果實驗室的事真的理不當,或者那里面真的有他的家人到傷害,會去問墨靳北。
蔣翎深握的雙手微微抖,看著面前的孩緩緩一笑,一雙桃花眼晃著水,“真可惜,沒能在以前認識你。”
如果一開始他便認識,可能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璃看著他轉往巷子的最深走去,心也跟著一點點被揪起。
真的把他當朋友,所以不希他在這條錯路上越走越遠。
也許弄清楚了實驗室的事,就能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呢?
璃想著,還是先走了,回到剛剛的路上撿起掉落的手機,屏幕全都碎了,沒法再用了。
開不了機,璃有些氣惱,先去了屁哥那里。
屁哥小心翼翼的開門,謹慎的往兩邊看了看:“沒人跟著你吧?”
璃很是無語:“你干什麼呢……”
屁哥將快速的拽進來,把門給上,“當然是防止被地下組織的人盯上,我這小地方被砸了怎麼辦?”
“你也太夸張了。”璃看著他標志的背心和大衩,已經習慣了他的穿著,“夏言的調查結果呢?”
“進來說。”屁哥招呼進屋。
“我跟你說,你絕對會大吃一驚!”屁哥拿著手上的文件,“我簡直都不能相信!”
璃懶得和他說,直接拿過來查看。
仔細的閱讀了兩頁,璃便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你這調查是真的嗎?不是故意編了本小說給我吧?”
“你這丫頭——”屁哥頓時就不高興了,“你可以懷疑我別的,但絕對不能質疑我的調查結果!”
“可是這也太——”璃不敢置信。
“我都跟你說了,你絕對會大吃一驚的。”屁哥搖搖頭暗自嘆,“真想不到,堂堂下一屆市長的千金,竟然會上一個綁架犯。”
璃也沒有想到,夏言跟那個監獄里的許鎧竟然是這樣的關系。
-
璃第一次來到片場探班。
不遠的夏言穿著與平時不一樣的裝扮與男演員對戲,表和,眼中帶淚看著楚楚可憐,讓很難和平時的夏言聯系起來。
T國那場著名的綁架案,夏言就是害者之一。
當年剛剛到M國的時候就被綁了,消失了四年的時間,所有人都以為死了,可誰能想到,是被萊爾斯家族的許鎧綁架了。
而在這段時間,竟然上了這個綁架犯許鎧,心甘愿的幫助他犯罪。
而能夠回國,也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通過各方面的運作才洗清了一切。
這是一段無人知道的過去。
人倍意外。
像是小說一樣。
璃之前看過一本書,里面有一種心理疾病做斯德哥爾綜合征,指被害者對加害者不但不憎恨,甚至會產生依賴的。
夏言就是這樣嗎?
“看什麼呢?”
夏言拍攝完畢來到的邊。
璃回眸看向:“只是第一次看到你拍戲,覺很不一樣。”
“是嗎?”下了戲,似乎又恢復了那副隨意慵懶的模樣,指尖夾著一煙,看向璃帶著幾分審視,“來找我做什麼?我們的關系好像還沒有到你會探我班的程度吧?”
璃目清澈和,“是嗎?那就當我是路過吧。”
“是路過還是來挑釁的?”夏言輕笑一聲,“璃,你變得不可了。”
“我原本就不是什麼可的人,是你對我的認知有錯誤。”璃雙手在大口袋里,優雅知,“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你和蔣翎深有什麼樣的目的,我都希你能夠停手。”
夏言微微垂眸:“蔣翎深和你說什麼了?”
“他不用跟我說,我自己會看。”璃抬手看了一眼,“那你繼續拍戲吧,我先走了。”
夏言看著離開的背影,眼底劃過一黯然。
停手嗎?
已經停不了手了。
就像一輛火車超速行駛,猛地停下來只會滅亡。
-
璃回到公寓的時候快晚上十點了,出去到江邊逛了逛,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晚了。
從電梯出來,樓道的應燈自亮起,看到門口坐著的人璃嚇了一跳——
“墨靳北?”
西裝外套被丟在地上,墨靳北背靠著墻壁坐在地上,聞言抬眸看向,帶著些許迷離,“你回了。”
璃走到他的邊便聞到了一酒氣,蹲下看著他不免心疼:“你喝了多啊?醉這個樣子,怎麼不先回家啊?”
坐在門口多冷啊。
墨靳北看上去充滿了怨氣,“那個門壞了,一點也不聽我的話,怎麼都打不開……明天師傅來修掉。”
壞了?
璃站起上前輸了指紋,很容易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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