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
夏侯睿坐在龍椅上,殿還站在幾個近臣。
“這段時間,晉王一直老實的待在王府里,京兆尹,那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夏侯睿將夏侯墨勾結定西王的案子由京兆尹方大人去查。
站在殿里的京兆尹恨不能在地里,這事要他怎麼查?本沒法查好嗎!
當時二皇子帶人到晉王府去搜,把晉王和定西王勾結的信搜了出來,這可以說是證據確鑿了,這還怎麼查?!
這種案子主要是看皇上是什麼意思,他只要按照皇上的意思辦就是了,可問題就是他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麼。
“皇上,微臣日夜不停歇的讓人去查,審了好些晉王府的人,得知那搜出證據的披風是出自一個做小雪的丫鬟之手。”
夏侯睿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丫鬟是幾年前晉王府的管家從人牙子手上買回來,伺候一位做柳如夢的姑娘,這柳如夢是幾年前跟在晉王邊的一個副將的兒,許是死后托付給晉王照顧的,就一直住在晉王府。”
“那披風是如何從晉王妃的院子里搜出的?”
“微臣審問晉王府的下人得知,那披風乃是柳如猛送給晉王妃的。”京兆尹說到這里,心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結合晉王被足后的種種現象來看,皇上對這件事似乎沒有想象中的暴怒,是不是說,皇上其實也覺得晉王是清白的?!
這麼一想,京兆尹又道:“皇上微臣以為很可能是有人買通了柳如夢借機冤枉晉王。”
話落,京兆尹閉了,反正該說的他也說了,至于皇上怎麼想,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皇上,臣以為方大人說得有理,當初夏侯晟叛變,還是晉王及時趕回來救駕,微臣不信晉王跟夏侯晟勾結一事,還請皇上還晉王清白。”丞相南宮鶴站出來道。
鎮伯侯隋正冷笑一聲,他是琴貴妃的娘家人,自然是站在夏侯坤這一派的,夏侯坤手上的牌還沒有捂熱,若是夏侯墨罪了,牌最后留在誰手上還難說。
“方大人這話無憑無據的,難道比不得那些鐵證?皇上,據臣得知,那柳如夢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晉王的人,又怎麼會加害晉王?”
夏侯睿懶懶的靠在龍椅上,聞言讓易公公把熱茶給他端了過去。
“那柳如夢現在還在晉王府?”
京兆尹道:“回皇上,晉王妃一氣之下將柳如夢杖責五十趕出府去了。”
夏侯睿把茶杯放下著指腹。“朕看,這子心不正,這麼大個晉王府,晉王有所疏也不是不可能。”
隋正一聽暗道不好,皇上這是相信夏侯墨是清白的了!
“皇上……”
夏侯睿抬手,制止了他。
“朕心里有數,今天西涼太子也到了,晉王作為我楚國的大功臣被足在王府實在不像話,易公公。”
易公公忙躬上前。“奴才在。”
“傳朕的旨意下去,解了晉王的足,至于這案子,方大人你繼續去查。”
“是,微臣遵旨。”
隋正看夏侯睿已經決定便是再難更改,只能不甘的跟一眾人跪下。“皇上圣明。”
“皇上,西涼國太子到了,現在正跟大皇子在宮門外等候。”
“請西涼國太子。”
“是。”
另一邊傳旨的宮人也到了晉王府。
丫鬟來稟報時蘇沐歌正在上樓閣,只能暫且放下手中的事出去領旨。
“王爺去哪兒了?”蘇沐歌邊走邊問道。
月如湊到蘇沐歌邊低聲道:“左丘來說,王爺不在府上,還請王妃周旋一二。”
對此蘇沐歌并不覺得有多意外,那些衛軍若真能看得住夏侯墨才有鬼了。
“嗯。”
前院的人有條不紊的將東西都準備好了。
月如扶著蘇沐歌上前跪下。
來傳旨的是易公公新收的徒弟,看起來比較年輕,看只蘇沐歌一人來了便好奇道了句。“王妃,不知晉王何在?”
蘇沐歌面不改道:“王爺昨日染了風寒,本妃擔心王爺便沒有讓他起,若是公公執意讓王爺過來,那本妃便親自就伺候王爺起來。”
蘇沐歌說的是這個公公讓夏侯墨過來,而不是夏侯墨必須來接圣旨。
公公聽了臉有些難看,若是他應了聲,那很可能就把晉王給得罪了。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太監,晉王想弄死他還不是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既然王爺不適,那將圣旨與王妃也是一樣。”
說完,他打開圣旨開始宣旨。
圣旨的大致意思就是西涼國和東齊國的人要來給太后賀壽,夏侯墨作為楚國的王爺,自然是要參加了,圣旨里毫不提夏侯墨跟夏侯晟勾結之事 ,也就是說,晉王府這個足是解了。
“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蘇沐歌領了圣旨,讓管家將宣旨的人送了出去。
“這圣旨拿去放著吧。”
蘇沐歌隨手將圣旨扔給月如。
昨天夏侯墨就跟說了一,西涼國的太子今天會到京城。
西涼國的太子到了,那東齊國的使者應該也快了。
“侄媳婦兒,你在這里呢。”
蘇沐歌能準備回上樓閣,就看見穿著一寬袍的南王朝走來。
夏侯墨還是低估了南王的臉皮,即便皇上讓他回自己的南王府去住,但南王還是每天都往晉王府跑,一大早就來,天黑了就回去,已經好些天了。
蘇沐歌也不管他,只讓人看顧伺候好就。
蘇沐歌停下腳步,不過須臾,南王就到了近前。
“侄媳婦,之前說要送見面禮給你的,上次東西沒帶來給忘記了,昨晚本王一晚上沒睡,就想著今天把東西給送來。”南王變戲法似的從上拿出一個極其難看的布袋在蘇沐歌跟前晃了晃。
“皇叔太客氣了。”蘇沐歌敷衍道。
南王卻像是完全不知一般,將布袋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當蘇沐歌看見他手心紅的珠子時微微愣了愣。
那珠子直徑有三厘米左右,通紅,上面沒有一雜質,被南王拿在手上散發著一詭異的幽。
“這是……”
“嘿嘿,沒見過吧,這可是你皇叔我從海里面弄來的珠,這珠帶在上能避開蟲蛇百,你帶著它進山林里,那黑瞎子都不敢靠近你。”
蘇沐歌眉頭一皺。“避珠?”
南王一臉疑。“什麼避珠?唔,這個名字不錯,那就避珠好了,拿著,這是皇叔送給你的見面禮。”
蘇沐歌曾在一本書上看過有關于避珠的記載,這種珠子極為罕有,是生長在深海里的一種貝類產出。
剛開始發現避珠的時候眾人并不知道它有避的作用,還是一次無意中被人得知的,后來世人對這種避住極為推崇,可以說是花多錢都買不到的。
南王將避珠送給,可以說是無比的貴重了,這禮就是送給太后當生辰禮都是很耀眼的。
“皇叔,這禮未免也太貴重了些。”
南王看了看手上的珠子,一臉無所謂的塞進蘇沐歌手里。
“不過是一顆珠子,有人喜歡了它才有價值,本王既然給你了,你就乖乖的拿著。”
蘇沐歌看著手上的珠子,十分真誠的對南王道謝。
南王無所謂的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唔,昨晚沒睡好,本王要找個地方好好的歇一歇,你不用管本王。”說著,南王轉就走。
“月如。”
“奴婢在。”
“找人看著,莫怠慢了王爺。”
“是。”
突然得了個寶貝,蘇沐歌心十分的不錯,先是回到竹香院將珠給收了起來。
“王妃,梨老夫人和李大夫人求見。”
蘇沐歌剛將東西放好,梨老夫人和王子玉就到了。
按理說早就該去慶國公府給王子玉復診了,奈何這段時間被足,若是去了,那就是公然抗旨,若是被人拿了做筏子倒霉的還是晉王府。
慶國公府肯定也是不想蹚這趟渾水,所以這次只是梨老夫人和王子玉單獨上門來了。
“把人帶到銀苑吧。”
“是。”
蘇沐歌換了一比較家常的才到了銀苑,銀苑是離主院和前院比較遠的一個小院子,那偏僻的程度跟上樓閣有的一拼,只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梨老夫人和梨大夫人已經在銀苑里等著了。
看見蘇沐歌走進去,兩人紛紛起上前見禮。
“參見王妃。”
蘇沐歌視線在兩人上快速的掃過。
王子玉由兩個丫鬟攙扶著,若不是如此,怕都沒辦法站穩,因為低垂著頭,蘇沐歌也沒看清的面。
蘇沐歌走到椅子上坐下。“二位不必多禮,都起來坐下吧。”
“多謝王妃。”
“咳咳咳……”
王子玉這邊剛一坐下,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蘇沐歌這才看清的模樣。
臉很是蠟黃,眼睛浮腫,這麼冷的天即便穿得很厚,可依舊能看出的單薄。
“月如,去給梨大夫人倒一杯熱水過來。”
“是。”
蘇沐歌從上拿出一顆紅的藥丸讓王子玉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