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基地,第一區中心,連家。
夜晚九點左右,原本依照連家眾人往常的作息時間,此刻連家各房人馬早已熄燈各自安寢。隻是今天,卻是個特例。偌大客廳燈火通明,三人分別坐落在長長的紅木桌前,表顯得有些嚴肅。
與斐千嵐分別剛剛從外頭回來的連爵,邁進家門的第一眼,瞧見的便是麵前這樣一副場景。他狹長丹眼眸輕輕挑起,語調漫不經心地開口招呼道,“今天倒真稀奇,幾個叔叔們都還沒睡呢?”
聽到這番話語,連義弦等人本就皺的眉頭越發擰了疙瘩,目銳利地掃過走近的大侄子。等瞧清他灰仆仆的短揭長褂破破爛爛宛如乞丐時,連義弦的神瞬間沉冷起來,語帶訓斥地說道,“看看你現在的裝打扮,哪裏還有半點屬於軍人的樣子!!”
“如今基地外麵是怎麽樣的場景,想必二叔的心底比我更清楚。如今侄子我能夠須頭全尾地回來,已經不錯了。”沒有同他們解釋自己真正狼狽的原因,連爵毫無懼地挨坐在桌前,撇撇殷紅角,低笑地開口,“更何況,我早就已經被免了職,閑散人一枚。”
s基地救援功回來之後,本該論功行賞的他卻接到來自y基地建立的軍事法庭傳票,有人以謀殺罪控告舉報他。
當初,連爵暫時住落在東鴻基地時,曾經親手結束掉了一位速度變異的幸存者命,那個名蘇紅丹的人。而這件事不知怎地,被y基地的高層人員知曉,更甚至落進了有心人的算計中。
經過最高裁決,他被罷免了19軍團1旅的軍職,更甚至被消去了軍籍。
“阿爵,你為什麽被罷免,難道自己不清楚?!你做事向來隨心所,毫無組織紀律,末世前因為你,我們住了多人的不滿。可是之後呢,你卻越來越過分了!”連家老三連義弘眼神裏充滿了恨鐵不鋼的氣惱,有時候真想敲開大侄子的腦袋,瞧瞧裏麵究竟都裝了些什麽!!
雖然因為有人匿名舉報大侄子故意殺人罪,連家由而收到來自軍事法庭所謂的傳票,可這些隻要暗地裏好好作一番,終究也隻會為表麵的流程而已。
畢竟在艱難的末世,混無比的環境中,能夠幸存活下來的人,哪個敢打保票自己上永遠不會背負著人命?!
更何況,東鴻基地那個名蘇紅丹的人也不是良善之輩,不僅僅喜歡排除異已,更甚至暗自手殺過好幾個毫無能力的普通幸存者。
可連爵倒好,站在軍事法庭之上,也不為自己辯解些什麽,供認不諱地直接點頭承認。哪怕在y基地,連家再如何擁有權力地位,再有心想要周旋,也奈不住所有的悠悠眾口。
說到底,這大侄子就是任慣了!!老三連義弘頭疼得自己的太,對這個大哥唯一留下來的脈,簡直就是豆腐掉進灰堆裏,吹不得拍不得!
“事確實是我做的,沒什麽好否認的。何況,我要那些虛名做什麽?!”連爵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正形地趴在桌子邊,朝自己二叔叔眨眨狹長眼眸,似笑非笑道,“再說,我如果不一,基地裏某些人藏的心思,又怎麽會出來。”
事實果真如他所想,他才去了青蒼派一段時間而已,再回來之後就聽說y基地的高層人員變甚大。想來,那些家夥已經按捺不住地出手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老二連義弦本就嚴肅的麵容越發沉凝起來。末世前,他就已經任命19軍師的師長之職,論行軍戰略他算得上是行家,可若論爭權奪勢,他還真沒那些心思。
可形勢比人強,由不得他不去爭。否則他背後的連家,以及手底下帶出來的士兵,怎麽辦?!
“對了,爺爺他老人家呢?”直起來,連爵抬頭掃過二樓某間書房一眼,修長手指潔的下,哭笑不得地歎道,“該不會,也在等著我吧。”
“可不是,還不趕去!”
“等等,你先回房換服,將自己收拾幹淨了再去看爺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連義弦眼底閃現出幾分無奈之,有意提醒道。
大侄子自失去父母,或許因為如此,他父親連霖偏寵得很,養的子古怪反複,而且無法無天。
最後還是連義弦實在看不下去,頂著父親連霖的反對力,毅然決然地將連爵給丟進軍營裏,磋磨了好些年,這子才算是收斂了點。
“二叔,三叔,四叔,你們也都回房休息吧,可別讓嬸嬸們等得太久。”懶懶地腰,連爵麵帶調侃的輕笑,隨意無比地丟下這麽一句話後,慢悠悠地走上了二樓,徒留瞬間黑了臉的連義弦等人在後。
“二哥,我手,好想揍這小子,怎麽辦?!”連義弘磨磨後牙槽,鬆鬆領帶,捋起袖子出結實的手臂。隻等老二連義弦發號師令,他立馬就會衝過去直接上手。
“三哥,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由始至終沒有吭聲的老四連義強,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相似的狹長眼眸飛快劃過一縷,開口提議道,“連家最近不是接到了項任務麽,我瞧阿爵時間清閑得很,正好讓他去吧。”
“雖然阿爵才剛剛回來不久,但我相信他定然樂意為咱們分憂解難,老四這個提議很不錯。”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考慮時間,瞬間點頭同意的連義弦,轉向四弟連義強,難得地出讚許的輕笑。
於是乎,連家這三個長輩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愉快無比地拍板定案。
回到房間準備換服的連爵,對此毫不知。不過,在換服的過程中,他突然連接打了二個噴嚏,抬手自己的鼻子,直長墨眉忽而擰了麻花,喃喃自語道,“奇怪,為什麽我有種不妙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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