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當地族,蔣家的花園自是花了大力氣準備的。
這時節本是鮮花綻放的季節,蔣家宅子裏有一小湖泊,這會兒正是荷花要開不開的時候。放眼看去,滿池的荷花或或白,或是小荷尖尖,或是含苞放,隻偶有一兩朵綻放。
鼻端縈繞著縷縷的荷香,連一片的荷葉底下,清澈的湖水中,有紅的錦鯉遊過。
顧七月覺得浪費的,這麽好的一個大池子,種荷花倒是可以,畢竟還能吃個蓮子蓮藕呢!就是荷花,也能做出各種點心,菜也可以。
但是養錦鯉就太過了,養鯉魚草魚鯽魚不好嗎?沒事能釣釣魚,釣上來就能吃個痛快。
一舉兩得!
這種錦鯉好看,味道半點都不,偏偏價格還不菲,純屬浪費銀子。
不過說起養魚,他們京城的家裏也有一個湖泊呢!說起來,那還真就是家中唯一一個沒遭改造的地方,等回頭就讓人理一下。種些荷花也不錯,最好再種些菱角。
幸好走神也隻是片刻,等回過神來,還是那個帶著淺笑子好,非常好說話的小姑娘。
施箐跟著施參將來邊關也有十年出頭了,也隻祖父重病的時候回過一次京。後來祖父過世,祖母又不喜歡,也就沒再回去過。
雖說平時的確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是天。
早年間還能跟著隊伍上戰場,等嫁了人,那夫君就是個人。死死的掐住了的命門,但凡敢跑,他就一臉傷心絕,口口聲聲的說著是他沒用,什麽百無一用是書生,是他沒有給足安全,才讓天惦記著上戰場。
天知道這種事到底是如何聯係到一起的,但是誰讓嫁了一個弱不風的夫君呢?爹說了,自己選的人,跪著也得寵下去。
所以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沒事打扮打扮自己不也好?
對京中時新的東西的確不怎麽了解了,以前的小姐妹現在都嫁了人了,生活重心早就變了夫君和孩子,哪裏還有閑工夫跟聊這些?所以難得從京中來了一個可的小姑娘,從這裏打聽點消息正合適。
笑盈盈的看著顧七月帶著淺笑仔細回答其餘人的詢問,知道的便說,不知道的直言自己不清楚,並未仗著們這裏遠離京城而隨便糊弄們。
施箐也問了幾個問題,然後也是發現了,顧七月對這些東西還真的不太了解。
這些夫人多數都是人,有一個就沒忍住好奇心:“容夫人,先前你說你這一都是你家夫君從京中給你定製的,莫不是你平時穿的都是你家夫君準備的?”
顧七月理所當然的點頭:“這些事都是他在理,不過每個月都會有人上門將時新的布料送過來,隻需要挑選布料和決定樣式就了。”
這話一說,包括施箐在,大家全都有點酸溜溜的。
給挑選布料還決定樣式,居然說“隻需要”!要知道,們的夫君就連自己的食住行都是們來準備的,別說是為們做到這份上了,就是出門在外看到好看布料給們買回來的次數都沒有,大部分甚至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曆!
可真是羨慕壞們了!
有單純羨慕的,自然也有嫉妒的。
馬一時間沒忍住,嗤笑一聲:“原來京城裏的風氣跟咱們這兒不同,這食住行這等小事,竟是要讓一家之主來負責的。在我們山城,這些事都是正房夫人該做的。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那還娶妻做什麽??”
顧七月眼皮子都沒抬:“我家夫君說了,他娶妻就是為了娶我回家好生寵著。這點小事用不著我,他自己就能隨手解決了。”
這話還真不是胡說,就是容天洐的原話。
就像是容天洐說過的,每個人都有擅長或是不擅長的事。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審上肯定不同。為了避免出錯,而且這件事的確也不是多占時間的瑣事,容天洐才全盤接手。
事實上,若是容天洐此時在這裏,他也會滿肚子的苦水。
不接手還能怎麽辦?難道每天都是一黑?或是每天都是一藍?
他家的小姑娘,就連配都是腦清奇無比,更別說還要相匹配的各種配飾了。
與其讓每天絞盡腦,還不如他自己接手。就像是他安小姑娘的那話,這當真隻是一件小事,不占多時間。
馬被理直氣壯的回答氣的心窩子都疼,眼珠子一轉,忽然不懷好意的問道:“聽聞容夫人來山城並未帶著丫鬟?那豈不是就連頭發和妝容都是遠山伯替容夫人解決的?”
掩低笑:“哎呦,那可真是……容夫人啊,不然我這兒借你幾個丫鬟去伺候你?”
馬的眼中閃著濃濃的惡意,若是顧七月拒絕,就咬定了容天洐一個伯爺還得在家伺候自己夫人,也好指責顧七月不配當人妻子。隻要這消息傳出去,就算容天洐再看重顧七月又能如何?
男人都是要麵子的,關起門來夫妻二人如何行事都沒問題。但是真要將閨房中的事鬧的眾所周知,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得了。
若是顧七月真同意了……
馬這麽一想,反而更加高興。若是顧七月真同意了,那等回頭,那幾個送過去的丫鬟,指定能有爬床功的。
如此一想,馬整個人都興起來了。這種得意和興,甚至要過了自己看中的年或許會跟其他人有之親的不喜。
然而顧七月卻是就不接招,反而冷眼看著,忽然嗤笑一聲:“所以今天蔣家請我來,就是為了讓你給我添堵的?既如此,這賞花宴不參加也罷,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立馬起就走,打了個馬一個措手不及。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三夫人則是反應迅速,立刻起走了過來,時機拿的極好的攔住了顧七月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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