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顧荷花慌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楚辭面前，哀求道，「我只是想活下去，不想再被楊氏磋磨，你就當可憐我，我一定會好好乾的。」

楚辭道：「我知道，你會幹得比所有人都盡心。」

「你答應了？」

顧荷花面上有喜浮現，那是制不住的得意。

蠢貨就是蠢貨，稍微賣個慘，這賤人果然心了。

就在顧荷花沾沾自喜的時候，楚辭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看你盡心儘力，便留你在葯山，你便可以伺機算計我，在我背後捅刀子，這是你的主意？還是，顧寧安的主意？」

顧荷花臉上的喜，一下子就僵住了。

楚辭冷笑一聲，又道：「這麼費心費力的詭計，你應該沒有這個腦子，那就是顧寧安了。」

顧荷花目飄忽，慌道：「楊氏如何對我，你即便沒有親眼看到，也該聽到一些，我，我就是想為自己多籌謀一些，在村裏，能幫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楚辭道：「許氏今日才來我家，在這之前，與你素未謀面，今夜不過見你一面，都能看出你心思不正，或許，你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可從你一踏進這院子，你眼底的嫉妒，我是得有多瞎，才會看不見。」

顧荷花放在上的手，慢慢地攥。

「你口口聲聲，說要為自己籌謀，我與楊氏水火不容，你來我這裏做工，楊氏能饒了你？你腦子是不好，但也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一件事要想做得滴水不，」楚辭眸往手上一落，笑了，「不管別人怎麼激怒你、辱你，都要寵辱不驚，尤其是這手啊，」

嘖嘖嘆了兩聲，楚辭道：「你稍稍蜷了一點，別人就能看穿你。」

顧荷花一驚，連忙鬆開收拳頭的雙手。

「還有，」楚辭接著說道，「不管心裏有多慌，眼神千萬不要閃躲，這樣，別人才會相信你。」

顧荷花惱怒，霍然從地上起，咬牙切齒道：「你別得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走著瞧！」

楚辭看著的背影，忽然問了一句：「你今年十六了吧？」

顧荷花腳步一僵，回惻惻地看著：「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楊氏會給你找個什麼樣的婆家，會不會為了幾兩銀子，把你賣給又老又丑，還瘸的鰥夫？」

顧荷花臉大變。

楊氏本不把當人看，為了銀子，別說又丑又瘸的老鰥夫，就是賣進窯子，楊氏都不會有毫的猶豫。

楚辭提點道：「奉勸你一句，離顧寧安遠一點，別算計人不，反被他算計了，到時候，你的下場，可比賣給老鰥夫要慘得多了。」

顧荷花臉發白地離開了宋家。

雲燼在屋裏全都聽見了，楚辭一進去，便問：「為何要提點？是死是活，你什麼心？」

「我在心裏扎了一刺，關鍵時刻，才能為我所用，給顧寧安致命的一擊。」楚辭說著，瞧見他手裏拿著的綉棚，臉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