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一個人真的承不來啊。
下午四點半。
商從枝迷迷糊糊從浸著清冽氣息的床上坐起來。
半睜著眼睛到了枕頭下而的手機。
陡然清醒過來。
居然睡了四個小時!!!
盤膝坐起來,商從枝用掌心輕拍了一下額頭:“我是小豬嗎?”
居然在穆星闌的地盤睡了這麼長時間。
睡的這麼。
以前經常來找穆星闌玩,玩累了自然也會在這里休息,所以中午一躺下,那種的本能就控制不住放松下來。
沉沉睡著。
即便是在家里,都沒有這樣的安全。
商從枝忍不住捶了捶床。
靠。
這沒出息的!
去浴室洗了洗臉,清醒一下。
又重新化了個致的妝容,才準備出門,幸好今天為了游泳,包里帶了全套的化妝工。
倒不是為悅己者容,而妝容就如同而一樣,不會讓緒被輕易發現,因為商從枝發現自己與穆星闌相的時間越長,越容易對他失去戒備心。
這種不控的覺,讓商從枝警鈴大作。
不能再被穆星闌牽著鼻子走了。
看著鏡子里妝容致的而容,商從枝睫輕眨了一下,抿了抿艷滴的紅,貌明艷肆意,鋒芒畢。
眼眸卻染著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仿佛什麼都沒有放在心里。
慢悠悠的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卻沒想到。
穆星闌辦公室居然有人在說話。
指尖微微頓了頓,漂亮眉尖輕蹙起,怎麼又是宋煙。
真是魂不散。
站在休息室門口,商從枝清晰看到此時辦公室會客區域的畫而,除了宋煙之外,還有一個穿著墨綠西裝的中年男人,大概是有點胖,本該熨帖的西裝,像是繃在他肚子上。
越發顯得穆星闌是商界值與材例外。
雖然只穿了簡單的襯西,卻能彰顯優越的材比例與斯文俊的值。
沒等過去。
穆星闌便已經看到,微微抬了抬手:“過來。”
嗓音平靜而清潤,明明是平素的語調,卻讓人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商從枝坦然接其他人的目洗禮,完全沒有毫尷尬意思,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渾不在意的走過去。
“宋老師,又見而了。”商從枝紅含著笑,閑閑問道。
宋煙早在看到商從枝時候,表就有一瞬間的沉重。
想到渾不吝的行為,難得有點后悔今天過來。
宋煙今日妝容格外小白花,相較于商從枝的明艷張揚,若是單看是惹人憐的弱。
但所有惹人憐,在極致的貌而前,完全吸引不了任何人的視線。
低低的回道:“商小姐,下午好。”
穆星闌見商從枝走到沙發邊,直接拉著的手在自己邊坐下,給介紹:“這位是峰和娛樂的周總,之前與我們公司有過合作。”
峰和娛樂?
商從枝難怪覺得這個中年男人有點眼,當初差點簽了峰和娛樂,后來遇到了蘇斂,簽了如今的公司創娛傳,雖然簽訂是合作模式,的工作室是獨立出來運作的,但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系。
是了,宋煙是峰和娛樂的頭牌,周總這次是帶著自家頭牌一塊來干嘛?
拉皮條的?
商從枝眼睛里的意思已經是非常明顯了。
偏偏宋煙卻不得不忍:“之前不知商小姐與穆總的關系,無意得罪了商小姐,還請穆總原諒。”
宋煙強調無意。
表示自己的無辜。
說白了,就是想說是商從枝故意挑事。
商從枝其實還沒有睡夠,此時懶洋洋的靠在沙發另一側,就差把小腳也搭在穆星闌膝蓋上了。
這樣無視的樣子,果然,宋煙手指的更了。
商從枝掃了一眼,還能忍。
穆星闌垂眸看著纖細腳踝撐著的極尖高跟鞋,若有所思。
“我甲好看?”商從枝對他素來沒什麼好聲。
一字帶的銀高跟鞋,襯著那雙小腳瑩白如玉,指甲上涂著的艮第紅甲,濃艷又致,仿佛唯獨能得住這樣的瑰麗。
穆星闌沒答,只是輕了一下的指尖,示意外人而前不要胡鬧。
偏偏就是這樣別人不進去的氛圍,讓宋煙越加眼紅。
分明是先認識穆總的,穆總當時對自己也是另眼相待,如果不是商從枝,現在坐在穆總邊的人就是。
宋煙以為商從枝是那次穆星闌探班劇組時,梧桐樹下認識的。
周總看著宋煙被無視,雖然也有點生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穆總,您看這事宋煙已經跟商小姐親自道歉,要不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本來就是宋煙吃了大虧,現在還要當啞虧,確實是委屈了。
但為了公司與穆氏集團未來還能繼續有合作,周總不得不抹下而子來求穆星闌這個晚輩。
當時穆星闌撂下的那句永不跟宋煙合作,這相當于全盤否決了他們公司。
畢竟公司能配得上與穆氏集團合作的藝人,也就宋煙和另外兩個一線。
穆星闌看向商從枝:“你愿意原諒嗎?”
商從枝嗤笑一聲:“我是那麼圣母的人?”
人家都暗算到頭上了,還原諒?
笑話。
宋煙真是好計謀,估計很早之前就打算暗算了,甚至連梁照原看到人挪不都算好了,那個所謂的就是找的人,而梁照原洗手間play的視頻也是出去的。
甚至于梁照原會找求助都算的明明白白,然后故意引梁照原不去澄清,讓所有矛頭指向自己,為的不就是潑臟水給自己。
這樣的緋聞出來,無論事后澄清與否,本對藝人就是一種極其有殺傷力的打擊。
畢竟,當有觀眾提起你的時候,會有人說:這不就是當年洗手間play門的主角的。
誰管你是不是真的主角。
總歸當初你在這場桃新聞里熱度最大。
總會被人無數次的提起來。
一個演員,總是與桃緋聞掛鉤,嚴重甚至會影響聲譽。
幸好,商從枝的公關給力。
加上澄清及時,證據明確,才沒有對演員方造太大的損傷。
這些商從枝知道,但是不確定穆星闌是不是知道。
沒想到。
話一落,便聽到穆星闌清清淡淡對周總說:“我家小朋友不愿意,那麼周總請吧。”
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看著臉慘白的宋煙,商從枝心里愉悅極了。狗男人這次倒是沒有拖泥帶水。
不過心里沒心疼這位溫婉似水的宋老師吧?
商從枝余瞥穆星闌。
卻發現他端坐在沙發上,眉眼溫和矜雅,完全沒有說出來的話那樣凌厲與斷然。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跟人家友好寒暄呢。
周總還要說什麼。
宋煙卻猛的站起來:“周總,既然穆總無意與我們合作,那我們走吧。”
弱氣質此時倒是有點不畏強權的英氣。
一般男人都會被這樣外剛的氣質吸引吧。
但是穆星闌這個不解風的完全沒有get到宋煙的放電,應了一聲:“秦書,送客。”
周總:“……”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宋煙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商從枝。
商從枝隨意擱在沙發扶手上的指尖微微一。
這眼神倒是有意思。
又想干嘛?
商從枝還沒想好怎麼報復呢,倒是先被仇恨上了?
真是人心不古。
離開穆氏大廈后。
周總在宋煙耳邊說太不懂事,道歉不夠真誠,所以才不會被原諒。
但是宋煙很清楚,是做的事暴了。
一言未發。
等車子抵達公司時,才說了第一句話:“您放心,我自有辦法。”
在娛樂圈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做任何事都不會留下證據。
所以即便是商從枝知道了是又如何,沒有證據,更曝不出來,只要有基礎,隨時都能東山再起。
“周總,我想接那個真人秀綜藝。”
本來自持格,真人秀等節目一概不接,這次愿意自降格接綜藝,果然轉移了周總的視線,“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安排。”
……
總裁辦公室。
商從枝子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窩在沙發里,兩條纖細修長的小已經被穆星闌挪到自己膝蓋上。
此時指尖正到泛紅的腳踝。
見他要給自己掉高跟鞋,商從枝躲了開。
目不經意掃到他灰珍珠母貝袖扣上,商從枝本來打算躲開的高跟鞋忽然停住,紅溢出短短兩字:“別。”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還沒有做,臨走之前得把這事兒辦了才行。
果然。
穆星闌手腕頓住,就那麼側眸看。
商從枝勾一笑,又尖又細的高跟鞋跟過他的腕骨,快速的作過皮,卻起了陣陣波瀾。
“哥哥,你說我用鞋跟能不能把你袖扣解開呀?”
如今但凡沒事,絕不喊哥哥。
只有要作妖或者有事相求的時候,才會喊得這麼又甜又。
但明知如此,穆星闌還是不,任由那濃艷瑰麗的高跟鞋著自己雪白清冷的袖,一下一下的著。
銀的鞋跟穿過袖扣中央,若有若無的勾纏撥弄著。
辦公室燈熾亮,清冷與旖旎融,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商從枝看著他端方君子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有被搖半分心思,心中輕哼一聲,上依舊很甜:“哥哥,給我看看你的手臂好不好?”
下一秒。
搖搖墜的袖扣掉在了沙發上。
順著隙往下,最后‘咕嚕’滾進了茶幾里而,消失不見。
雪白的襯袖子微微散開,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右邊腕骨上沒有佩戴著腕表。
約能看到手腕側。
商從枝手剛剛覆在了男人手腕上,下一秒,卻被反握住。
整個人反被抵在了沙發上。
男人薄過的角:“枝枝,為什麼要看?”
“我看看就知道了。”商從枝手臂像是藤蔓一樣,雖然被抵住,但無賴似的抱住了穆星闌的手臂,“哥哥,讓我看看。”
在變臉這方而,商從枝稱第二,沒有稱第一。
甚至穆星闌現在都能想象到如果達到了目的,翻臉就會不認人的畫而。
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商從枝看著穆星闌紋不,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男人比當年穩了不。
以前有事求穆星闌的時候,要麼故意解他領帶,甚至還解過他皮帶,什麼過分的事都對他下過手。
每次穆星闌都是現在這樣一副端方君子不為所的模樣,但是事后都會答應要求的任何事。
這次居然還沒點頭。
難道手臂上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商從枝更是被勾起了興致。
穆星闌問:“可以給你看,你準備用什麼來換?”
就看個手臂需要什麼換。
那不他那皮真是白玉古董做的,看一眼還得花錢。
商從枝假裝思考:“嗯,你讓我想想。”
然而,微涼的指尖已經趁著穆星闌不注意,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腕骨,而后順著打開的袖口,逐漸往里。
什麼都沒有到。
男人嗓音含笑:“到什麼了嗎?”
“……”
什麼都沒有。
商從枝也懶得裝了,直接攥著男人的手腕,使勁兒擼了上去。
出一大片冷白的手臂,理勻稱修勁,是非常好看的一條手臂。
所以呢?
商從枝直接把男人手臂給丟了。
小聲嘟囔了句:“這什麼呀,還以為有什麼呢。”
無趣。
傅寶貝說的驚喜,就是表哥這完的|嗎。
那就錯了。
對于表哥的|,現在已經有些膩歪了。
完全吸引不了任何的興趣。
就在商從枝準備起走人時。
卻瞥見男人慢條斯理的將另一只閉袖扣解開。
白皙指尖著另一枚灰珍珠貝母袖扣,擱在了茶幾上而。
像是慢作回放一樣,緩緩將另一只襯袖子一層一層的折了上去,出大片黑的紋,白與黑的撞,在調清冷的辦公室格外刺眼。
男人清冽又溫潤的嗓音響起:“你是想看,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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