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最起碼得帶我去見見人啊,就算不能夠明正大,私下瞧瞧也行。”對於親,遊利新並不抗拒,可是一想到要親的時候才能夠見到自己媳婦,難免有些不安。
“見什麼見,哪家不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待到了親那日才見得面。”馬氏垂頭說著,就是不敢擡頭去自家小兒的眼,繼續說道:“再說了,娘也去瞧過了,那姑娘皮白潤,家裡還在鎮上開了一個鋪子,這麼好的親事不急著些,又怎麼會落到你頭上來。”
“當真?”遊利新有些狐疑。
“你啊,倒虧得娘給你生了副好皮囊,那姑娘以前見到過你一次,便了迷呢。”馬氏一頓說,心裡想著只要能夠將小兒糊弄過去就好。
遊利新聽著,角不由就是上浮,他了下,對於自己的樣貌其實還真的是滿意的。
別的不說,將來的媳婦眼倒是不錯。
可隨即,在旁邊聽著的康氏就不滿了,道:“家裡都這般景了,還什麼親,也不想想咱們家能不能夠拿得出禮錢來,難不還去賣一畝田地給小叔子親?”
說著,心中是已經決定了,如果爹孃真的要如此,哪怕就是徹底的鬧開了,都要立馬分家。
等分了家後,管他們是娶妻還是嫁人,都與沒有一點的關係。
馬氏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理虧不說話,而是直接起了脯,道:“你小叔子命好,人家姑娘倒十五兩銀子嫁進門,哪些有些人,還得上四兩銀子才嫁過來。”
“十五兩的嫁妝?”
衆人一聽,都是驚愕不已,就鄉下來說,別說嫁妝了就是娶個媳婦進門都沒有這麼多的聘禮。
就拿康氏來說,當初還是遊家給了孃家四兩的聘禮,而的嫁妝不過就是幾服和其他雜七雜八不值錢的小件,更沒有帶一文錢進遊家的大門了。
“那是不是能夠將先前賣出去的田地給買回來?”平日裡都是不的遊利智馬上問道,一想到家裡的三畝地那麼便宜的賣出去,難免覺得可惜。
再說了,他們農家人本就是以田地爲生,真要是有了這個錢,還不如將田再給買回來,不然等到了明年,家中剩下的幾畝田地怎麼能夠養活這麼一大家子。
遊老爺子了口旱菸,他沉著眉頭,說道:“難啊。”
他又何嘗不想。
“難不難都要試一試,實在不行,咱們去求求村長就是。”康氏也是這個想法,與其這錢給爹孃拿在手中,偏心著小叔子和小姑子,還不如贖回田地。
遊利新這個時候張了張,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雖說這個嫁妝本給是他的,可是一想到家裡先前還債的三十五兩,他臉皮就是再厚,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那裡,人家嫁進來還得兩個月,等到了那個時候,地裡又種了糧食,人家怎麼願意還。”馬氏不甘不願的說著,這好不容易到手的銀子,又的花出去,哪怕就是買田也不是很捨得。
“那姑娘年紀都那麼大,想來也是趕著親,不如提前就是。”康氏出著主意,可沒小叔子那般的傻,人家那麼好的家境,又添上一大筆的嫁妝,更是將親事訂到了兩個月,肯定是有什麼願意急著嫁出去。
當然,也不會那般傻的去提醒,既然爹孃都已經答應,早嫁晚嫁不都是得嫁,還不如早些嫁過來的好。
遊老爺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微微點了點頭。
馬氏瞧了一眼,到底還是開口道:“行,我再去尋神婆子跑一趟,看能不能夠將親事提前了辦。”
這三言兩語的,當事人還未開口,便已經決定了下來。
遊利新說不出哪裡不對,可就是莫名有些心慌,他擺了擺手,出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這怎麼行,小姐姐都沒出嫁,我怎麼能夠趕在的前面。”
於是,衆人的目落在了遊英的上。
從始至終,遊英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可臉上的不貧卻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
小弟的喜事,是沒有到一分的高興,在心中更是惱恨爹孃的偏心,既然能夠給小弟尋一個鎮上的媳婦,那又爲何不給尋一個鎮上的夫家呢?
如此,是咬牙,委屈的差點落了淚,就是想著讓爹孃瞧著這副模樣,開口勸一句。
哪裡知道,等了半響,爹孃卻完全沒有發現,倒是最後小弟說了一句。
本以爲爹孃主意到了會開口安,可是這個時候馬氏卻是挑眉,道:“你小姐姐是什麼想法你還不知曉?就那副自是天高的子,都了老姑娘,你還想等,你這輩子也別想娶媳婦了。”
話說的重,可是馬氏心中卻也是擔憂著小閨。
只是也不得不狠心如此。
如果家的條件如那鎮上的屠夫一般,也願意拿出十五兩銀子給小閨尋個好夫郎,可是偏偏,他們家拿不出銀錢來。
就是神婆子寧願給小兒子尋親事也不願意給年紀稍大的小閨尋,也是因爲知曉慕虛榮的子,不願意手。
再不狠下心罵醒,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嫁出去了。
而將這些話聽到耳中的遊英,眼眶中頓時就是落了淚,將桌子推開,便轉回到了房間,抱著被褥哭了起來。
遊老兩口不去勸,其他的人更是不會去勸,康氏面上雖然不顯,可是心中卻是高興的不行,都是遊家的人,還能誰比誰高貴不,小姑子那子就得好好罵上幾頓,不然真當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還想著讓人伺候呢。
遊利新沒了藉口,到最後也無奈,想著反正要親,乾脆也就應了爹孃,等到了秋收後,就辦親事。
瞧著屋的人商量的熱火朝天,他突然說了一句:“既然趕得這麼急,那秋收怎麼辦?總不能夠讓我曬得一黑黢黢的娶新媳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