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遊姊將院門關上,遮擋著外面鄉親的目。
終歸是一個小村莊,但凡發生一些事,沒過多久村子裡面的家家戶戶都是能夠聽到消息。
更何況老屋那邊吵得那麼的厲害,再鬧下去,指不準村長都會過來,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是丟臉丟盡了。
只不過,丟得卻是遊家老兩口的臉,畢竟這些事真要說出去,只能說是他們老兩口太過的偏心。
遊姊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將其中空出的一個房間收拾出來,道:“便委屈二叔二嬸現在這裡落腳,我房間大,兩個妹妹便與我一個屋就好。”
氏第一次仔細打量著大哥家,攥著自家漢子的手越來越是的。
當初,大嫂鬧得分家,並沒有分到多件。
就這座屋子,都是大哥大嫂這些年來靠著自己建好的。
雖然房間裡面除了一張木板牀,其他什麼都沒有,可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對於此時的氏來說,是多麼一件令人羨慕的人。
僵的扯出笑容,說道:“哪會委屈,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這一家子都不知道該去哪裡落腳。”
可不是麼,如果沒有大哥來收留。
他們真的只能找個無人住的草屋了。
其他人還能夠回到孃家,在孃家小住一段時日,還能夠給出出主意出出力。
可是孃家的人,能夠不給尋事就是好事了,又怎麼可能反過來給出頭呢。
“二嬸也說了,都是一家人。”客套話遊姊如何不會說,從外面抱過來一條小毯子,又道:“天氣雖然不怎麼涼,但二嬸的子特殊,夜裡還是蓋些被褥的好。”
對比著老屋那邊的狠心,遊姊的這幾句話聽在遊利安兩口子的耳中,是帶著一的暖意。
口中帶著謝,心中也是激的不行。
如果換三嬸,遊姊絕對沒有這般的好心。
其實想想也明白,在爺爺那個偏心格下,二叔二嬸還能夠忍得這麼多年才發,足以能夠看得出他們兩人的子並不算太壞。
哪怕剛纔的那一幕二嬸是有做戲模樣,可是二叔卻是實實在在,尤其是他剛纔在老屋說的話,倒是很的心。
遊姊想,如果和小彥是二叔的孩子,也便不用考慮以後的打算了,最起碼上頭還有一個遮風擋雨的人在。
當然,這一切也不過就是想想而已。
安排好了住,遊姊便也來到了廚房,本是打算著讓大姑姑在家裡吃上一頓,家裡都是備著好菜,可是現在,大姑姑大姑父早就已經離開,這些好菜只能夠他們自己來了。
也沒等爹和小娘回來,遊姊便在遊佳兩姐妹的幫忙下熱好了菜,便幾人圍著吃了起來。
瞧著一片片的塊,氏幾人都不知道改如何下筷子。
別看老屋那邊人多做的事也多,可是每日裡吃的都是些素菜,哪怕就是幾個月能見到一些葷,那些片都是薄得明,用筷子去夾不小心些都會掉下來。
而遊利安和氏又疼著孩子,每每有葷的時候都是著孩子,自己是一口都捨不得吃。
可即使如此,每一次兩個兒也不過就只能夠嚐到一塊,真要是再下筷子,娘準得怪氣的說上一頓。
“二嬸,快些吃吧,這個天放到明日恐怕就餿了。”遊姊說著,一邊給幾個小的夾著塊。
遊小彥倒是沒覺得什麼,這段日子跟著姐姐吃好的喝好著,就是現在吃著,都還有些嫌小娘的廚藝不好,並不像遊佳兩姐妹,用著牙尖一點點的咬著,就怕吃的太快轉眼就沒了。
氏瞧著,眼眶又是紅了。
自家孩子這般,還不就是因爲窮的緣故,可是今日的事卻又明明擺在那裡,如果家裡中的窮困,娘又如何拿得出一兩多的銀子給小姑子,還不都是防著他們呢。
遊利安更是下定了決心,以後他仍舊會孝順爹孃,可不管有多困難,他這次是一定要鬧到分家爲止。
……
這邊一桌子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而老屋那頭,又再次的發了。
主要的緣故,還是因爲遊利安離開後,屋子裡總算不在吵得昏天暗地。
好不容易停歇後,馬氏對著惹出禍事的小兒是氣得不行,特別是屋子裡面安靜後,哭哭啼啼的聲音,就像是蒼蠅在耳中不住的轉,煩躁的厲害。
便開口喝道:“行了沒有,誰給你委屈了不?你還有臉哭。”
說著,也打起了小兒手中銀子的事。
這麼多年來,時不時的給小兒幾文當做零花,幾文錢給的倒沒有心疼,可是是真的不知道,小兒竟然將銀子給一文一文的給攢了起來。
足足一兩銀子有餘,這可就是一筆不小的銀子了。
他們一家子這麼多的人,就是半年說不準都存不到這麼多的錢,不由有些心思。
想,爲了平息兒子們的怒意,將這錢拿回來,可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彷彿是找到了一個好的藉口,馬氏臉上不由就是帶著些許的笑意,可正是因爲這喜意,反而讓的臉上顯得有些扭曲。
輕咳一聲,讓聲音不再尖利,緩的說道:“英兒啊,你個姑娘家拿著這麼大一筆銀子委實不妥,你將銀子拿出來給娘拿著。”
說著微微湊上前,用著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著:“待你出嫁的時候,娘再還你。”
對於孃的這個說話,如果遊英有銀子,定是立馬就拿了出來。
畢竟因爲的事鬧得家裡這般,說到底還是有些愧疚,而且娘既然答應會還,也是萬分的確信。
可問題就在於,手中本沒有銀子。
支支吾吾的說道:“銀子不在我手裡。”
馬氏憤然扭頭,眼神怨怒,趕著問道:“那銀子呢,銀子去哪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衆人才意識到,他們先前只在意銀子的來歷,卻完全忘記了遊英與遊利新爲何會爭吵起來,遊老爺子更是臉大霽,幾番問之下,纔將事的經過給問了出來。
於是,當衆人知道後,老屋裡面又是吵鬧的不行,而這次的爭吵,幾乎是整個屋子裡的人針對著遊利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