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些不堪的過去,赫連晟眼中的寒意又重了幾分,握著的手指,攥的很,到木香都覺得疼了。
看見他臉上忍的痛意,木香心裡也酸酸的,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那麼強勢,他的脊背永遠的筆直,從沒有彎過。
木香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此刻弱的一面,只在面前呈現過。想到這一點,覺得心裡的又痛了一點。
十幾年的時間裡,他活在對孃親的愧疚中,只以爲是自己的出現的他娘,不能走出庵堂。可是在那一夜之後,他心裡除了痛,只剩蒼白。
木香慢慢回握住他的手,他倆雖然算不上同在天涯的淪落人,卻都是喜歡把弱藏起來,只留堅強在外的人。
到木香的迴應,赫連晟激的心難以言表。
木香嘟囔道:“你說話就說話,幹嘛要那麼麻的名字,我不習慣,以後別了。”
還小香兒呢,聽著,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赫連晟笑了,“爲什麼不能,你是我的小香兒,這三個字只許我,如果讓我知道有第二個人這麼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小香兒,他的小娘子,只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妄想。
聽他這麼霸道的宣誓,要說不歡喜那是假的,可不能表現出來,所以木香又故意板下臉,“名字本來就是要讓人的,有啥大不了的!”
心裡其實很想說:大哥,您的眼神未免也太好了,像我這樣在別人眼中,俗不堪的小村姑,也就您眼獨特,能看得上。換個人,指定被我給嚇跑了。
這樣認爲,赫連晟可不這樣看,他突然直起子,副近的俏臉,乘還在愣神之跡,快在脣上又啄了一下。
當上那的不可思議的脣時,他真不想那麼快離開,要是能再多親一會,那該多好。
赫連晟盯著的脣,盯著盯著,視線卻在下移,最終移到了,那高聳上山峰上。
他沒有過人,對男之事,純的不能再純了,想像著木香那裡的,還有上淡淡的馨香,他只覺得上某個地方熱了起來,很不對勁。
木香也到了他火熱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往後躲了躲,提醒他,“你剛纔的話,好像還沒說完,你不打算說了嗎?”
“說,當然要說,”聽到的聲音,赫連晟猛然醒過味來,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他不該這樣的,在沒有親以前,即使很想抱,很想親,很想抱著眠,也只能忍著,他不想委屈了木香。
又深吸了口氣,下的異樣,他接著說道:“我下面要說的話,你好好記著,我們家還有一個老頑固,是我爺爺,他脾氣不好,子暴躁,對我還算不錯,除了他,赫連家族還有四個快要土的老頑固,”
“小香兒,如果以後對上他們,不許退,不管生任何事,你只要記著,我一直都在你後,你是我認定的娘子,赫連家的主母,無需畏懼他們任何人,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木香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眼睛。這個男人可真的明白,他給的是承諾代表了什麼?
‘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承諾,是完全的縱容與寵。他真的要如此信任,要給全部的嗎?
木香眼圈兒紅了,來到這個異世,這還是第一次流眼淚呢!
瞧見突然掉下淚來,赫連晟慌的手腳無措,“小香兒,你哭什麼,是不是我哪裡說的不對?別哭,你一哭,我這兒疼。”
他拉著木香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他是真的心疼,從見到木香的第一眼起,就沒見掉過眼淚。此時,突然見掉眼淚,他能不著急嗎?
赫連晟心複雜的將木香抱進懷裡,攬著,讓木香坐在他上,以絕對親的姿勢抱著。
騰出一隻手,著的長,低頭在額上印下纏綿的一吻,“別再哭了,如果不喜歡我說的那些話,我以後都不說了,如果真的不願意跟我……那便算了,我可以等。”
最後的幾句話,幾乎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氣,才艱難的說完。每說出一個字,疼的好似有人拿著刀,在他心口刻下一刀,疼的鮮淋淋。
木香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對的這樣深,這般的話,哪個人不聽?
不過,卻死不肯承認,翹著角,的說道:“我有說什麼嗎?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什麼也沒說的。”
“小香兒,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赫連晟又激了,卻分不清話裡是什麼意思。
他把木香從他懷裡拎出來,跟他拉開一點距離,好讓他能看清此時臉上的表,“你願意嫁給我了嗎?是不是?快說是不是?”
木香衝他翻了個白眼,靠!又來得寸進尺了。
“誰說的,我只是給你個機會而已,咱倆才認識多久啊,不行,之前定的三個月,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好歹也是個王爺,不能言而無信!”
“小香兒,要不咱把三個月改一個月如何?我讓暗衛去拿婚書了,就在這幾天就能到了,到時回京城還是在這裡親,都聽你的,”赫連晟很不恥的又來引了。
“什麼?”木香驚嚇的差點從他上跳下來,“我還沒答應呢,這婚書現在不能拿來,至於其他的,現在也不能提!”
木香在心裡把赫連晟罵了無數遍,太可惡了,一遍又一遍的跟提婚書,這丫還沒完了。
赫連晟將臉抵近的臉,“可是婚書已經在辦了,你躲不掉的,要不先把婚書拿在手裡,至於婚期,由你定,這樣行嗎?” 他抵的近,說的聲音自然也很小,小到好似在耳邊低。
木香腦子當機了,想著他說的那些事,越想越。真得嫁給他嗎?真要跟他親?真要踏進那什麼赫連家?可是……親,拜天地,這個……
就在苦思冥想的空檔,一個冰涼的東西上的,含住的兩片菱脣,輾轉親吻。
木香懵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這個壞人,又來吻了?
木香心裡憤憤的要死,想推開他的,卻現自己的雙手本使不上勁,綿的都不像了。
“唔……”
覺到的反抗,赫連晟卻剛剛了親吻的竅門,慢慢的在脣上挲,慢慢的把自己的呼吸渡給,慢慢的品嚐屬於的味道。
這一刻,他忽然找到一種比做的食更的滋味,那就是的脣。
吻,可以輕,也可要瘋狂,如掠奪一般佔有的氣息。
就在赫連晟想要進一步,攻的脣齒之間時,木香暗暗擰了把他的口,下了狠力。
“唔……”這一聲悶哼,不是木香的,而是赫連晟出的。口真被擰疼了,可還有一個地方更疼。
木香掙扎出他的懷抱,撅著嫣紅的脣瞪他,“混蛋,你佔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們還沒親呢,你,你這樣有辱風化!”
說完,還泄憤似的,用袖子狠狠拭了下,被他吻的紅豔豔的脣瓣。
赫連晟邪邪的勾脣一笑,妖孽味十足,“你是我娘子,我親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別說親了,就是房,又何嘗不可?”
木香被他妖孽的笑容迷倒了,這男人太壞了,長的俊就算了,還笑這樣,難怪他平時非得板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要是天掛著這樣的笑,屁後面還不知跟著多子呢!
想到那些個鶯鶯燕燕,木香臉可不好看了,冷冷的質問道:“那些話你是不是經常對人說,都說習慣了,隨口就能來,是——嗎?”
“怎麼可能!”赫連晟知道這丫頭要開審了,也不敢裝樣子,正兒八經的坐直了子,一副悉心凝聽的表,“絕對沒有的事,小香兒,你怎麼可以不信我呢?都說了,我府裡一個婢都沒有,你要不信,可以問何安,要不問吳青也行。”
“問他?”木香直搖頭,“他是你的人,何安也是,我問他們,他們能說你的不是嗎?不行,你得給我立個字據。”
“字據?什麼字據?”
“你等著,”木香把他推開,跳下炕,拿了紙筆,遞給他,“我來說,你來寫。”
要不是的字太難看,也可以自己寫的。
“好!”赫連晟淡淡的笑著,眼裡的興味甚濃。只要能讓安心,別說字據了,就是軍令狀,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鑑於他爽快的表現,木香心不錯,俏麗的臉蛋上,笑容也越的多了,兩腮的小酒窩顯出來,俏皮又可。
“協議第一條:男方在親之後不準娶妾室,要保證方一生一世,若是有一天沒有了,要坦誠布公的說出來,大家好聚好散,再見面還是朋友!”
聽把第一條說完,赫連晟臉豈是一個難看可以形容。前面倒還好,這後面的確,他可不敢茍同。
想了想,在落筆之時,變了這樣:男方在親之後不準娶妾室,方也須得與異保持距離,男主承諾陪著方一直到老,方不準移別,否則男方有權對方採取強手段……”
他寫的正在興頭上,還準備的再列出小細節來。
木香覺著奇怪,沒說那麼多啊,怎麼寫那麼久,探頭過來一看,原來這貨竟然擅自修改的協議容。
“赫連晟,這個不能這樣寫,現在是你要娶我,所以必須得按著我說的寫,”氣呼呼的把那張紙搶了過來。
赫連晟不忍生氣,只得點頭同意,“那我重寫一遍!”至於剛纔寫的那張,大不了日後他再寫一遍,騙簽下。
木香見他一點都不生氣,也不好意思再出擺強的態度。
一共列了十條,要是擱在別人看來,是過份的。
這裡的男人,只要有能力,娶妾納妾,都是很平常的事。更何況還是赫連晟這樣的極品男人,人都恨不得往他上撲。
這一點木香猜的還真不錯,就在他倆簽過協議的隔天下午,木家便來了一位,哦不對,是兩位——不之客。
一個是唐墨提起過的趙念雲,另一個是跟著上來的邵秋霜。
跟趙念雲沒什麼關係,是在福壽樓上的。聽說趙念雲來找襄王殿下,爲霜自告勇的給領路,於是兩人便湊到一塊了。
趙念雲出行的陣仗不是一般的大,一輛華麗的馬車,另有一名老媽子,兩名婢,一個車伕,四個負責保護的侍衛。
相比的陣仗,邵秋霜的就寒酸多了,只帶了個車伕,一個婢。
兩輛馬車進村時,引來村裡人的關注,好多人跑出來看了。瞧見坐在車伕旁邊的老媽子,都猜測那車裡坐的肯定是哪家的小姐。
而且趙念雲坐的那一輛馬車十分華麗,是車簾的綢布,價值就不下百金。
趙氏躺在家裡沒敢出來,但也聽說了邵秋霜來村裡的事,想了想,還是咬著牙爬起來。邵家可是他們鎮上的大戶之一,雖然家修文現在有職,可是跟邵家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村裡的小娃,都跟在馬車後頭湊熱鬧,嘻笑著隨他們一塊往木家去了。
此時,最生氣的,要屬蘇秀,好不容易心打扮了一番,準備去木香家走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