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之所以不擔心,一來是因爲他相信木香的能力,這般火辣的子,誰能在面前討到半分好?
二來:在親之前,他會讓木香擁有足夠保護自己的本事,除了武功,還有其他方面,他了解木香的子,與其讓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的保護,不如訓練的翅膀,好讓以自己的能力飛的更穩。
赫連晟的屋子又恢復了安靜,木香趴在門邊仔細聽了一會,確定外面不會再有人,這才放下心來,爬上炕,鑽進被窩裡,熄滅了油燈,跟彩雲說起悄悄話來。
彩雲也笑夠了,很理智的分析給大姐聽。
“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壞事,赫連大哥是個好人,你看他平時好像兇的,但我發覺,他只要一看見你,立馬就不兇了,我聽王阿婆說,這一降一,姐,你就是專門來降他的!”
“瞎說,我怎麼能降得住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份,像咱們這樣的,給他家當婢,人家都不要,更別說給他當媳婦了,我敢說,只要咱們隨他回京,眨眼就得被人給滅了,京城不好混,襄王妃這個份更不好混哪!”
木香一番長吁短嘆,卻忽略了自己對赫連晟的覺,或許在心裡,對赫連晟也不是完全沒覺,就是差點火候而已。好比煲湯,火候不到,鮮味不濃,這碗湯,須得慢火慢燉,熬的時間越久,味兒才越香濃。
彩雲聽完姐姐的擔憂,不以爲然的皺眉。想了下,忽然撐著子,爬到姐姐被窩邊,親暱的靠著,“姐,其實你說的這些都是藉口,對不?我覺得吧,若是你真想去做,那些個麻煩困難,都不算啥,再兇惡的人,你也把他制服了,喏,赫連大哥就是很好的例子,你瞧他現在被你管的多服帖。”
木香被說笑了,手替攏了攏被子,看著窗外約的亮,嘆息著道:“哪有那麼容易!”
在皇權國度裡生活,如果不想被人踩在腳下,不得有錢,還得權,否則怎麼鬥得過那些人。
彩雲想了下,道:“那咱們就把不容易變容易,讓木朗好好唸書,咱倆把生意做起來,哦對了,還有赫連大哥做咱們的後盾,等咱們了南晉國首富,看誰還敢小瞧咱們。”
木香笑了,“喲,沒想到咱家彩雲志向那麼高遠,好,姐聽你的,把咱家生意做大,以後南晉國首富的位置就是咱們木家的,嗯,讓我想想啊,先做香腸生意,等有了銀子,有了路子,咱再做別的……”
食品行業,始終不能做到最大,但可以利用食,開酒樓,到時再延到客棧,再或者,可以發展吃喝玩樂爲一的休閒娛樂業。
到時再訓練一批能歌善舞的人,搞些特節目,比如把現代的歌舞搬過來,運用古代的樂,舞蹈,進行重新編排。如此新穎別緻的娛樂節目,想不火都難。
這一夜,木香想的很多,也很遠,慢慢的也想開了,以後的事誰能預料的到呢?
若是隻因害怕了而退,豈不是太沒膽了。
其實這裡面最關鍵的問題,是對赫連晟的不夠深,否則以遇佛殺佛的格,那些所謂的困難,本不值一提。
次日一早,住在木家的人都起了個大早,各人幹各人的事。赫連晟更是沒有閒著,要搭棚子,雖說不用挖地基,但還是得打木樁子。
這活他跟大飛兩人就包了,何安負責收拾打水洗豬,彩雲去泡豆芽了,連木朗也跟著忙活起來。
木香燒了一鍋早飯,因爲吃飯的人多,除了熬一鍋稀飯之外,又煎了不的蛋薄餅。
這回的手法是學著煎餅的手法做的,用家有平底鐵鍋,做起煎餅來倒也不難。
就是頭幾個,因爲手法不,做的不是很好看,之後就要好很多,麪皮攤的再薄,也不會糊了。
這煎餅裹上自家菜園子裡的蔥頭,再抹上蒸的辣椒醬跟黃豆醬混合在一起的醬,吃起來,甭提多香了。
大飛一口氣吃了不下十張餅,經過這一餐,他對木香敬意又上了一分,忽然覺得,這十天也不是那麼難熬。
有活幹,有好飯吃,每晚還能睡上個安穩覺,這不是神仙過的日子嗎?
何安見大飛吃的那副唐相,十分鄙夷,這才兩頓飯,就給收服了,要是讓安平鈺知道了,你猜他會不會氣的冒煙。
大梅他們吃過早飯就趕過來了,虧得今天天空放晴了,幾個人在院子裡把傢伙什都擺開了。
切的切,跺的跺。王阿婆跟大梅負責灌香腸,一個在後面塞,一個在前面接著。
劉二蛋負責把整的香腸分段,繫上繩子。
王喜跟林長栓也沒閒著,一天下來,木家院子就已掛上一排香腸了。
這麼一點香腸自然是不夠的,下午的時候,何安跟大飛本來要去一趟鎮子上的。
木香託福壽樓預定了大批的後座,說好了下午去拿。
臨泉鎮每天只出那麼些豬,不可能一天把貨都進完,所以非得每天購買新鮮豬不可。
不過,這個唐墨不曉得哪筋不對了,沒到晌午呢,就自己趕著馬車反,拉了一車豬過來了。
說好聽點,是來送貨的,其實還不是爲了蹭飯。
赫連晟對他厚臉皮的行爲很不屑,奈何唐墨臉皮忒厚,來了之後,啥也不幹,盡等著吃飯。
完了還不忘對赫連晟指手劃腳。沒辦法,誰讓他頭一次看見赫連晟降格了農家漢子,瞧瞧如今這模樣,他進來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木香拎著菜籃子從外面回來,就聽見唐墨不懷好意的笑聲。
很平靜的把菜籃子往唐墨跟前一擱,雙手掐著腰,不客氣的支使他。
“這些菜,都是中午要燙鍋子吃的,限你一柱香之把他們擇乾淨,否則中午不管你的飯!”
此刻恨死自己這腦子了,爲嘛要坐小板凳,這回可丟人了,居然要對木香仰,再看看滿滿一籃子的青菜,唐爺不樂意了。
“我不會擇菜!”笑話,他是誰,他是什麼份,怎能幹這種活。
木香沒忽略他臉上的嫌棄之,看看他,再看看赫連晟。毫不懷疑這兩人的份相差無幾,可爲啥差距會這麼大泥?
“不會擇嗎?”木香臉上盪開一個笑容,微微彎腰,低近唐墨,咬牙威脅道:“不會可以學,要是不想幹,現在立刻馬上回你的酒樓去,我們這兒不收留閒人!”
又不是沒有手,就是不想幹而已。
唐墨一張俊僵的很難看,“好歹我也是你的合作伙伴,過門就是客,有你這樣待客的嗎?”
赫連晟正走過來喝水,瞅見他倆站的位置,赫連公子不高興了,“不幹活就趕走,你坐這兒擋著路了!”
唐墨迎上赫連晟警告的目,知道他的意思。這投資的事,不是非他唐墨不可。赫連晟是誰,只要招招手,誰敢不配合。
或者乾脆讓皇帝老兒寫個匾額,給這香腸封個賜的名,都不用宣傳了,直接就能讓人買空了。
唐墨腦筋一,發現這主意不錯,回頭他也去求皇帝老兒去。
神遊中的唐黑,把眼前的兩人給忘了,以至於木香氣的要死。菜籃子也不擱地上了,直接丟在他上。
溼噠噠的籃子,下面還滴著泥水呢,唐墨的服立馬就被印髒了。
“喂,你說歸說,別手啊,服沾上水很涼的!”唐墨跳起來,把菜籃子往地上一扔,趕拍服。
赫連晟黑眸慢慢瞇起,顯示出他的不悅,“再給你一次機會,趕把青菜收拾乾淨,否則我不介意把你丟出去!”
丟下一句霸氣無邊的話,赫連晟就接著幹活去了。
木朗跟劉二蛋看的滿眼崇拜,太威武了,太有範了。
王阿婆沒啥表,王喜臉莫名,林長栓神有些畏懼,總覺得那人很危險。
木香跟他們介紹赫連晟的時候,只說是自己的遠房親戚,不說親戚,還能說什麼?難不說是朋友?
怎麼可能,古代又不是現代,哪有未出閣的子跟陌生男人朋友的。
但是對於親戚一說,他們都沒信,卻也不好過問什麼。木香主意那麼大,本事也大,誰能做得了的主。
赫連晟的份,還不便讓他們知道,所以連名字也沒告訴他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大梅自打進門之後,就是一臉的笑。可都瞧見了,木香家來的這個男人,長的太好看了,比福壽樓的東家,唐墨還要好看呢!而且好有氣勢,隨便一個眼就把唐墨嚇住了,太厲害了。
大梅乘著木香走過來時,悄悄拐了下的胳膊,小聲的嘻笑道:“快跟我說說,你們是咋認識的,我瞧著那位公子對你很不一樣哦,你倆到哪一步了?”
大梅說的哪一步,自然不是指的男之事,還不至於開放到那種程度。就是瞧著赫連晟對木香好的不像話。而且看他上的氣度也不像普能人,他這樣的人,能放下份,給木香家幹活,還乾的心甘願,要說對木香沒意思,三歲小娃都不信。
“瞎說啥呢,不都告訴你了,他是我家親戚,你別東想西想的,趕給我幹活,掙錢好過年,”木香沒好氣的說。
大梅呵呵的笑,“喲,老闆娘發話了,那我可得好好幹,以後還指跟著你掙大錢呢!”
見木香不想提,也不好再問。木香脾氣倔強,不過既然能將這麼個大人拐來家做苦力,哪還用得著別人心。
大梅最後說的話,聲很大,王阿婆也聽見了,“我老婆子以後也跟著木香乾了,昨兒之前,我做夢也沒想到,在家門口也能掙到錢,活又不累,這樣的好事上哪去找哦,木香啊,說好了,以後有活幹,你可不能把嬸子給忘了。”
木香笑道:“有活幹,我肯定找你們,至於能幹多久,那還得看唐爺,我負責把香腸做出來,至於能賣多,賣的好不好,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挑釁,明目張膽的挑釁!
唐墨恨的牙,“爺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開什麼酒樓!”
這菜要怎麼擇啊,唐墨翻著手裡的青菜,鬧了半天也沒鬧明白。
木香唏噓道:“這位爺連擇菜都不會,還號稱本事大,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木朗,去教教他!”
“哦,”木朗很歡快的應聲,跑到唐黑跟前蹲下,擇了個樣子給他看,“這個菠菜跟香菜,只要把黃葉子擇掉就好了,這個是大白菜,這本削掉,外面一層葉子都不要,只要裡面的菜心。”
木朗教的很認真,唐墨的臉卻越來越難看。赤果果的鄙視,太可惡了。
木香瞧他一副不領的樣子,氣不打一來,“噯,唐大爺,我家木朗好心好意的教你呢,麻煩你認真點行嗎?”
相了這麼一會,大梅也不怕唐墨了,笑嘻嘻的調侃他,“唐爺,您也太沒眼力見了,木香最寶貝弟弟了,你要是不想得罪,就得對木朗態度好點,否則……下場會很慘哦!”
昨兒在村裡發生的事,聽人說了。趙家婆子就屬於沒眼力見的,也不想想,如今連劉氏跟馬二拐媳婦都不敢跟木香板,倒好,上趕著往槍口上撞,這不是找死嗎?
唐墨重重的哼了聲,低頭幹活了,不想理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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