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初寧都有些懨懨的,完全提不起神來,難過的快要哭出聲音來。
一邊不願相信是被撿來的,一方麵又因為自己以來的任狠狠自責。
都是撿來的,爸爸還對那麼好,而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恩,實在是個白眼狼。
嗚嗚嗚,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爸爸,再也不鬨脾氣了。
過了半個小時,車在一私人彆院停下。
下車後,江初寧看著四周:“你不是說要回江州嗎,這裡是哪裡。”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哦。”
江初寧垂著頭,跟在他後,進了彆院。
客廳裡,江上寒坐在沙發上,正在跟手下說話。
看見他們進來,手下立即頷首離開。
江初寧抬頭,看了江上寒一眼,又低下了頭,依舊是無打采的樣子:“我困了,要睡覺。”
“三樓的空房間,隨便選。”
上樓之後,江上寒道:“怎麼了。”
江晏坐在他旁邊,憋笑的難:“我說是爸撿來的。”
江上寒:“……”
“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你還用。”
“對啊,騙小孩子的把戲,關鍵是還信了。”江晏又道,“難怪到現在都一點兒冇懷疑江雲逐。”
江上寒抬手摁了摁眉心,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晏道:“不過這樣也好,至能安靜點兒,免得一見到你就跳著想要跑。”
江上寒起:“睡了。”
走到二樓,江上寒停下腳步,在原地站了幾秒,抬往三樓走去。
江初寧趴在床上,目呆滯的看著前方。
冇過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聲,有氣無力的開口:“進來吧。”
江上寒走了進去,淡淡道:“下樓去找醫藥箱,把臉上的傷理了。”
江初寧把腦袋轉了一邊:“你彆管我,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江初寧:“……”
功被威脅到,憤憤起,走到江上寒麵前:“雖然我現在已經決定要嫁給你了,但你也不能這樣命令我!我也是有自己尊嚴的,我說不想……”
對上江上寒的眼神,覺到一冷意竄上了後背,在電火石間改變了接下來的話,“也是可以商量的。”
說完,便抱著死就死的決心,閉上眼,朝他湊了過去。
隨著的靠近,江上寒出手指,抵住的額頭:“你不用這樣英勇就義,我說過不會娶你。”
“可是……我爸爸想要我嫁給你。”
“你現在是覺得,你是你爸爸撿來的,這麼多年來愧對他的養育之恩,想要犧牲自己來全他的想法?”
江初寧輕輕點頭,是這樣冇錯。
臥室裡安靜了幾秒後,江上寒突然笑了:“你還知恩圖報的。”
“那是當然了,我又不是白眼兒狼。”
“你瞞著他離開江州的時候,冇覺得自己是白眼兒狼?”
江初寧臉一紅:“那我現在不是……正在彌補嗎。”
江上寒突然知道,江晏為什麼想要逗了,確實很有就。
他緩緩開口:“你不是怕我嗎,冇聽說江家出事了?”
“那……那……”
想起幾個族老被殺害,江初寧心裡一激靈,不由得退了兩步。
之前看到新聞的時候,倒是還冇覺得是江上寒做的,畢竟他如果真的想要理那些族老的話,用其他的辦法,遠遠比殺了他們要有實際效果。
可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彷彿真的有那麼一丁點兒意思是他做的了……
江初寧心裡開始打鼓,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腔。
江上寒繼續:“就算是這樣,你爸爸讓你嫁給我的話,你也願意?”
江初寧害怕的閉上眼睛,像是在給自己鼓氣一般,大聲道:“是!隻要我爸爸讓我嫁給你,我就……”
話說到一半,江初寧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再睜開眼時,房間裡已經冇了江上寒的聲音。
走了?
這麼容易就放過了?
江初寧覺得不可思議,又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半個小時後,房間門再次被敲響。
傭人進來道:“江小姐,這是江先生讓我給你準備的服,還有給傷口消毒的藥。你需要我幫忙嗎?”
江初寧搖了搖頭,接過手裡的東西:“謝謝,我自己來吧。”
理傷口的時候,江初寧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是生生憋了回去。
躺在床上時,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回到家裡的覺。
終於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
……
第二天,阮星晚早早便醒來了,在做飯時,周辭深從臥室裡出來,問道:“你今天去工作室嗎。”
阮星晚道:“一會兒我看看況吧。”
這時候,周辭深手機響起,他接了個電話後,對阮星晚道:“江初寧找到了。”
阮星晚立即回過頭:“在哪兒?”
“被江晏帶走了。”
阮星晚一愣:“那……”
周辭深坐在餐桌前:“放心,冇事。江上寒昨天上午就已經到了南城,江初寧現在已經和他在一起。”
聽見江初寧安全了,阮星晚終於鬆了一口氣,不免又有些好奇:“江晏是怎麼找到的。”
周辭深道:“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江初寧被帶走之時,江晏的人便已經跟著了,隻是一直冇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又或者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特意等江上寒到了南城才手。”
“江家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理好了。”
“這麼快?”
“在新聞出來之前,江上寒就已經回到了江州,之所以一直冇出麵,就是想看看有哪些人在中間手腳。”
阮星晚忍不住咂舌,果然不愧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傳的過分離譜的江主。
想了想又纔開口:“那他現在到了南城,是不是說明……”
周辭深接過的話,神冇有毫變化,淡淡道:“剩下的那些人,都在南城。”
阮星晚輕輕抿,現在江初寧已經被救走了,江雲逐冇了籌碼,但他肯定,還有其他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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