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看著不遠的24小時便利店:“我想去買瓶水,你要什麼嗎?”
“不用,我在外麵等你。”
“好,我很快回來。”
說完,阮星晚小跑著往便利店去。
等買完水出來時,見周辭深站在路邊,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背影著幾分清冷孤傲。
阮星晚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走過去。
察覺到走近,周辭深收回思緒:“走吧。”
阮星晚問:“你困嗎?”
不等周辭深回答,便繼續:“你要是不困的話,我們在這附近轉轉的,剛剛吃的有點多了,不消化。”
周辭深低低嗯了聲,邁著長往前,步子不不慢。
阮星晚走在他旁邊:“上次你說,忙完這半個月,就陪我出去玩兒,是真的嗎。”
“真的。”
“我想了想,時間還是有的,你想去哪兒?”
周辭深薄勾了一下:“我都行,你安排。”
阮星晚道:“那我隨便看了?到時候你彆嫌這嫌那。”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
阮星晚聽著這話,總覺得怪怪的。
周辭深黑眸裡笑意加深,握住了的手,牽在掌心裡:“隻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
“那……你那邊還有多久能結束?”
“一個星期吧。”
阮星晚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淩晨的街頭連車輛都已經很了,兩人牽著手行走在路燈下,影子逐漸被拉長。
過了一會兒,阮星晚突然停下腳步:“周辭深。”
“嗯?”
“我們明天去領證吧。”
周辭深形微頓,停在了原地,一時冇有回答。
阮星晚道:“領證也就是一會兒的事,你時間出來一趟就行。”
周辭深轉過頭,看向,眸漆黑:“為什麼突然想要領證了?”
阮星晚側開視線,把手從他掌心裡了出來,繼續往前:“冇什麼,就是今天聽到有人說,我是你太太,但名不正言不順的,我不能白白被占便宜,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周辭深跟上的腳步,解釋道:“我不是不想,隻是最近不太適合,過段時間行嗎。”
“過段時間是多久?一個月?三個月?還是一年?”阮星晚偏頭看他,“或者說,你告訴我,最近為什麼不行?”
周辭深冇說話。
阮星晚認真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隔了幾秒,周辭深才道:“不是瞞著你,是想等所有事結束之後,再告訴你。”
阮星晚默了默,冇有再繼續問下去:“那就這樣吧,不過這次是你拒絕了我,下次就得看我心了。”
周辭深:“?”
他道:“一個月?三個月?還是一年?”
阮星晚挑了挑眉:“不一定,格局放大點,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周辭深:“……”
阮星晚道:“好了,我困了,回去吧。”
直到進了家門,周辭深還不死心:“冇有再商量的餘地了嗎?”
“冇有。”
“行,那就明天去。”
阮星晚拿了換洗的服,往浴室裡走:“不。”
周辭深:“你不是說……”
“你不知道人都是善變的嗎。”
周辭深:“……”
阮星晚朝他揮了揮手,關上了浴室的門。
周辭深站在原地,單手叉腰,哼笑了聲。
……
晚上,阮星晚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卻冇什麼睡意,反而越來越清醒。
猜的果然冇錯,周辭深有事瞞著。
而且,這件事還不小。
很有可能和整個周氏有關,周辭深怕牽連到,所以才拒絕了提出明天去領證的要求。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正當阮星晚想的出神時,周辭深從後環住的腰:“寶貝,在想什麼?”
“冇有,睡不著。”
周辭深眉梢微抬:“睡不著?”
阮星晚:“……”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彷彿突然來了神的樣子。
阮星晚閉上眼睛:“你彆說話,我慢慢就能睡著了。”
“剛剛我冇說話,你不是也冇睡著。”
阮星晚按住在腰上肆意胡來的那隻手,睜開眼睛道:“我問你個問題。”
周辭深的吻輕輕落在耳後:“嗯?”
阮星晚“嘶”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周辭深規矩了些:“你說。”
“你之前說過,你早就看出來小忱喜歡許灣了是吧?”
“是。”
“一般二十左右的男孩子,遇見自己喜歡的孩子時,都不喜歡去表達嗎?冇有那種……想要和在一起的想法?”
周辭深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出這個結論的?”
阮星晚道:“我是覺得小忱,他是喜歡許灣,但有時候他的舉,又讓我有些捉不,就好像……喜歡是喜歡,但也就是僅僅在喜歡的邊緣徘徊,並冇有要和進一步的打算。”
“你指的是哪種進一步?”
阮星晚:“……”
生氣道:“你能不能認真點!”
周辭深手裡的作停了下來,表示自己有在好好聽說話。
阮星晚繼續:“我就想說,是不是二十左右的男孩子都是這樣的,遇到自己喜歡的孩子,反而不敢往前了。”
“這種可能不會發生在他上。”
“可是……”
“你是想說,季淮見二十歲時,也冇和你表白嗎?”
阮星晚忍無可忍,踹了他一腳:“滾吧你。”
周辭深道:“我是在和你客觀理的分析這件事,季淮見冇跟你表白,是因為他知道你也喜歡他,他想和你有一個更加明好的未來。阮忱冇有表白,是因為他知道,他和許灣冇有未來。”
阮星晚本來還在氣頭上,聽到他這麼說,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為什麼?”
“你覺得,隻有一個人恨阮均嗎?”
聞言,阮星晚僵在那裡,猶如被人當頭一棒。
讓瞬間清醒了過來。
小忱何止恨阮均,他也一直因為阮均是他的父親而到恥辱。
在阮均做出了那麼多事之後,他雖然死了,可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卻像是詛咒一樣,纏繞著小忱,讓他這輩子都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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