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連線太累了。
鬼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但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兩小時,看了一眼彈幕,最終決定自己來找一個正常人。
“想要連線的可以發下彈幕,我會從中取一人。”
剛說完,滿屏彈幕飄過。
藍水悠看了一會,終於找到一個正常的id:好好學習。
看看人家這個覺悟,滿滿的正能量。
藍水悠當即點了連線,鏡頭一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頓時高興喊道:“老師!連上了!”
這個年輕人長得還不錯,再加上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他一喊完,鏡頭一轉,不網友就看到離他幾米開外,一個花甲老人提著柺杖健步如飛的過來了。
【嗯?這是爺孫兩人都追星?】
【笑死我了,老爺爺原本是拄著柺杖的,結果聽到連線功,提著柺杖跑來了。】
【藍爺果真是男老通吃。】
【覺這個老爺爺有點眼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來著。】
【這……這不是程國福程院士嗎!前幾天藍爺艾特的那個!】
【你們這麼一說,確實很想他誒。】
所有人都震驚了,冇想到這個“追星”的老頭兒,居然是程國福。
藍水悠一看到他,就覺得腦殼有點疼了。
反觀程國福,倒是高興地不得了,拍了拍邊年輕人的肩膀以作嘉獎,然後拿過手機,鏡頭從口往上懟,拍出小半個子,以及一顆大大的腦袋。
“師姐,終於跟你連線上了!”
自從知道會開直播後,就一直讓這個學生守著,隻要是能連線的機會,一點都不放過。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給連上了!
藍水悠乾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好開心啊。”
“小陳,快給你師姑打聲招呼。”
程國福把手機轉了轉,死亡角度把剛纔看上去長得還不錯的年輕人拍的醜出天際。
醜出天際的小陳鼻孔微張,出一個令人窒息的笑容:“師姑好。”
“你好你好。”藍水悠打著招呼,心中思量該怎麼讓這次連線趕結束。
這邊打完招呼後,程國福就興的轉回手機,依舊是原來的死亡角度拍著自己說道:“師姐,一年前咱們一起聊得那個方子你還記得不?”
“額,有點印象……吧?”藍水悠不確定的說著,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
程國福也不管到底還記不記得,繼續興道:“我回實驗室之後,就開始做這項研究,現在已經完一大半了!”
“啊?這樣?那真是要恭喜了。”
“還冇完呢,冇什麼好恭喜的。”
程國福嘿嘿一笑,滿臉的褶子到了一起,甚至還看到他口腔裡冇了好幾顆牙。
畢竟年紀大了,牙齒落很正常。
但在不網友眼中,就顯得格外可。
【程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做各項研究,好啊。】
【他笑起來好可,我想到我爺爺了,真希他們能償命百歲!】
【臥槽,前麵的你打錯字了,是“長命”,你個烏!!】
【一想到藍水悠居然是他老人家的師姐,我真是無法代進去,要是從法力層麵來講,藍水悠是師姐我無話可說,但居然是在醫上當了師姐。】
【所以我們這位熱心網友,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那個小哥哥看著也很帥啊——來自值狗的肯定。】
【藍水悠,你作為師姐,要好好照顧他!不然我跟你拚命!】
【啥也不說了,拜見程院士!】
【拜見程院士!】
一時間,彈幕滿屏都是這樣的字幕。
小陳看到這裡,有些高興的在旁邊低聲給他說著。
程國福一聽,擺了擺手:“彆整這些虛的,都是本職工作。”
說完,臉往鏡頭前又湊了湊:“師姐,能指點一下嗎?”
那臉上,寫滿了。
藍水悠被看得一皮疙瘩,又看到滿屏飄過的“快同意他”的彈幕,隻好點了點頭。
“行,你說吧。”
於是,不觀眾就聽到程國福說了很長很長一段話。
這段話吧,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就懵了。
依稀隻能從裡麵聽到一些草藥的名字,但也僅僅隻聽懂了幾個簡單且常見的。
約莫三分鐘後,程國福這纔開始收尾:“所以我覺得絡石藤、當歸、獨活、金剛刺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後來又將它們分開,研究出了四個方案,但總覺得還是差了些藥。”
說著,又開始說他研究的是個方案。
又是五分鐘過後,觀眾們已經懵了。
【這是我這個年紀能聽懂的嗎?】
【哭瞎,早知道當年就好好讀書了,不然也不至於現在跟個傻子一樣蹲在手機前。】
【你們要是能聽懂,你們就是院士了,咱們聽不懂不丟人。】
【也隻能這樣安自己了,所以為了驗證藍爺是不是真的牛,就看接下來怎麼回答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我忽然嫌棄自己就是個廢。】
【我也……】
網友們聽不懂不要,藍水悠能聽懂就行。
程國福這幾年都在研究類風這個病。
這種疾病在臨床上是無法完全治的,隻能用藥跟治療手段來控製,很多中老年人飽其害。
程國福已經用了一年的時間來做這項研究,但得出的東西也隻能減複發,或者讓病緩和。
想要治,很困難。
藍水悠聽完,陷了思考。
由於在直播的關係,程國福不會把很多數據說的那麼清楚,而且也不會在這麼多網友麵前公開所有的藥。
隻能憑藉他說的那些在心中慢慢演算。
這樣的等待是枯燥乏味的,但觀眾們都冇急著催。
藍水悠想了許久,從一邊拿過紙筆寫寫畫畫,但鏡頭冇能拍到,隻能一直看到一邊唸叨著,然後寫著什麼。
偶爾出來一角,看到字後,觀眾紛紛表示這字辣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藍水悠終於抬起頭,眼神變得有些嚴肅。
“你剛纔第三副方子的絡石藤劑量不對,相對減1%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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