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也有些尷尬,來者是客,總不能把人轟走。
“我明明就請了那麼幾個,誰知竟來了這麼多!”咕噥著,環看眾多賓客,赫然發現,在場的竟沒有一個是面生的,這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掌柜,你先去忙,大概不會再有人來了。”
掌柜這才松了一口氣,李應和江賢唯恐食材不夠,忙又命人出去采買。
妙音一陣應酬之后坐下,卻才發現拓跋玹、赫連遙竟還沒到。
只得又起出去迎著,江梓月見李應和江賢都忙著招呼客人,忙跟上。
大門外,夜風清寒刺骨,妙音拉高斗篷帽子罩在頭上,注意到江梓月出來,忙給整理了一下斗篷,“你不在里面吃,跟出來做什麼?”
江梓月抓住的手,幫了,看的眼神也比從前更和,“我是好奇,什麼人值得你親自出來接?”
妙音抿,笑而不語。
一輛奢華的凰華車就在臺階下停下,后面跟著四隊護衛,排場震天地。
江梓月驚嘆,“嚯!好氣派的架勢,你這是還請了什麼人?”
妙音也大不解,平日拓跋玹和赫連遙出門,極是低調,就連太后出行,也僅僅是一
輛青皮小馬車而已,這人未免太過招搖。
車夫打起車簾,姐妹倆忙迎到車旁,第一個鉆出來的,卻是赫連遙。
妙音忙與江梓月一起行禮。
赫連遙看到江梓月,頓時忍不住打趣,“呦!和好了?你們姐妹倆在雷家大門前吵架的事兒可是震驚滿城,這麼快就和好,看戲的人還議論什麼呀?”
江梓月嗔怒道:“瑞王別拿梓月玩笑了,都是梓月不懂事兒,如今梓月可知錯了。”
“本皇子本還在等著看德馨郡主的笑話,沒想到,郡主竟把在江家最大的仇敵收拾得這般服帖!”
男子溫潤低沉的聲音自馬車里傳出來,格外悅耳,整片夜都靜謐了許多。
妙音心口仍是不住悸,熱切地往車旁又站了站,卻見拓跋玹扶著一個石榴紅袍的人出來……
妙音頓時有點慌,心頓時被鬼爪擰絞似地,痛得僵在車旁。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乘坐肩輦時,被他護在懷里的大公主赫連霓。
這會兒他更是一種完全保護的姿態,一手托住赫連霓的手,一手護住赫連霓的后腰,小心翼翼,百般呵護。
江梓月見妙音被封住道似地,忙了下的手肘,
就堆上笑,“拜見七殿下、大公主!快請里面花園坐吧!”
赫連遙見妙音臉不對,忙笑道,“妙音,你可別怪我們多帶一個客人,是非要來的。”
拓跋玹臉轉向妙音,眼睛卻看著地面,“你對皇外婆說,期與大公主結,我便把請來了。”
“來者是客!”妙音含恨咽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當即揚起角,朝赫連霓客氣地頷首,“妙音拜見大公主!大公主救了趙明霜的事,實在妙音好奇,不知是何種的誼,讓大公主救下那般大逆不道之人!”
赫連霓不怒反笑,詫異地玩味看著,眼神里更多的卻是熱切。
著實沒想到,這子說話竟如此直接犀利,看人的眼神也鋒芒清冷,氣度這般泰然且斂。這大周皇族的嫡長,竟也有點招架不住。
“不怕妙音妹妹笑話,我心底原是對趙明霜有幾分義氣的,但后來卻是被無奈。趙明霜給我喂了毒藥,我懷著孕,為保護孩子,我不能不救。如今趙明霜被我安頓在庵堂,的武功也被廢,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我也不容再傷害任何人。”
妙音卻聽得有點恍惚,視線
悚然落在赫連霓的腹部,目又狐疑地看拓跋玹,“公主你……你有了孩子?”
赫連霓自嘲地失笑,手在在腹部,“這可又是另一樁笑話了!駙馬與我婚三年,我才有了孩子,如今駙馬也因趙明霜之事厭惡了我,與妾室搬去別院住了。”
拓跋玹忙道:“表姐還有玹兒,何必如此自嘲!走吧,進去坐,別累著了孩子。”
赫連霓忙抓住他的手,“玹兒,你不是幫我給妙音準備了禮麼?快人拿過來,切莫失了禮數。”
拓跋玹轉頭命護衛,“去拿那個箱子。”
妙音視線卻落在兩人相扣的手上,直到護衛捧著扁扁的長盒子到面前喚,才猛然驚醒,忙下心底針扎刀割似地痛,抬手打開盒蓋,卻見里面是大捆雪白的畫紙。
看著畫紙愣了愣,赫然想到拓跋玹看到那畫像時敏抵的形,而且被氣得恨恨地撕了畫像,想起那破碎的人,心忽然麻木不仁。
赫連霓看著畫紙卻錯愕不滿,又狐疑地看拓跋玹,“玹兒,我讓你仔細準備禮,你怎麼送紙給妙音?這實在太單薄,早知如此,我倒不如準備些珠寶和胭脂!”
“除了瘋
癲地作畫,一無所長,就給畫著玩吧!”拓跋玹說完,扶著赫連霓進門里。
赫連遙也忙跟進門。
江梓月這就要掀了禮盒,妙音忙抓住的手腕,“這些畫紙我很喜歡。”
“你是不是傻呀?七殿下這分明是在譏諷你!你聽到他剛才說什麼了吧?”江梓月氣惱地看向院子里,“你地出來迎他,他卻好……大公主是有夫之婦,他要不要臉吶!”
“他救過我和我爹許多次,否則,這會兒我恐怕早就尸骨無存,還有可能拖累江家滿門。”妙音忙對護衛說道,“幫我把畫紙拿進去吧,有勞!”
江梓月環住的肩,“我倒不知,你除了承我的厭惡,還承這麼多痛。”
妙音玩笑地道,“以后你多疼我點兒不就好了?外人都傷不了我!”
“好,我疼你!”江梓月氣結看,卻知道,自己沒本事替代拓跋玹。
妙音環住的肩,要進去院子,卻注意到路對面的樓閣上,有兩個黑人轉不見了蹤影。
江梓月見妙音看路對面,也不狐疑地看過去,“看什麼呢?魂兒丟了?”
“沒什麼。”妙音拉著江梓月的手,只覺那兩個刺客奇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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