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看著許金,嘆了一口氣,手了的臉,“唉,作孽啊,大丫啊,別哭了啊,你媽媽不會死的。”然後回頭又看許剛一眼“一會兒等你媳婦兒醒了別忘了過來找我,我回去上香等你。”
許剛連連點頭,但是裡還是念叨著“馬大姨,我媳婦兒不能拿我媽的東西啊。”
姥姥沒再多言語,拉著我的手直接走了出去,回家的路上,姥姥看了我一眼,忽然張說道“龍啊,你以後對大丫好點兒,那孩子命苦啊。”
我似懂非懂的應著,擡眼看著姥姥“姥姥,我跟大丫好,村裡的孩子我跟大丫最好了。”
姥姥嗯了一聲,著我的頭走進了我們家的院子。
等上完香之後,我才忍不住的張問道“姥,你剛纔完煙之後怎麼都不像你了啊。”
因爲姥姥平常在家是不菸的,而且我覺得姥姥完煙之後聲音都變了,所以我有點害怕。
姥姥看著我笑了笑“因爲那是姥姥上的仙兒在說話,不是姥姥在說話啊。”
我手指了指那屋“是咱們家的仙兒嗎。”
姥姥點點頭,“對,姥姥在外面點香不方便,所以一菸就給他們請過去了,你害不害怕啊。”
要說害怕,昨天的第一次看是很害怕,但是今天早上再看見就不那麼害怕了,但是也覺很滲的慌,想著,我點點頭“恩,有點,姥姥,可小虎爲啥能一直看見,我卻後面的時候纔看見一點,然後大丫就一點都看不見呢。”
“龍啊,姥爺跟你說啊,小孩子都能看見的,你看見也沒事兒,別害怕就行。”姥爺這時候在旁邊了一。
“但是大丫咋看不見呢。”可是一點都沒看見,我現在還記得坐在那個藤椅上我讓許金看的場景呢。
“這個……”姥爺有些卡殼,直接看向姥姥“老婆子,你跟孩子說吧。”
姥姥白了他一眼“不懂就別再那裝明白人。”說著,看向我“龍啊,你要記著,你跟別的小孩子不一樣的,你是會看見的,所以,哪怕你看見了,你也不要出去瞎說,容易給人家嚇到的你知道嗎。”
我懵懵懂懂的看著姥姥“爲啥我跟別人不一樣,小虎也能看見啊。”
“小虎是年紀小,他那個年紀看見了也不會害怕的,他回來了,也不想嚇到他,所以,也是有意讓他看見的,姥姥這麼跟你說,你所能看見的死去的人,就是魂了,他們想讓你看見的時候呢,你就會看見的。”
“大人也會看見嗎。”
姥姥忽然發現,我那個年齡段正是求知慾很強的時候,所以,直接搬出了的殺手鐗,看著我說“龍啊,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了。”以此來宣佈,的解釋到此結束,而我,仍舊是一知半解。
當我還想在張問著什麼的時候,許剛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裡一直大聲的嚷著“馬大姨,玉墜,玉墜找到啦!”
喊著,他奔進屋裡,看著姥姥一臉的生氣“真是讓那個娘們拿走了,把玉墜藏我家玉米倉裡了,說是我媽走都走了,戴著這東西沒用,就合計把這玩意兒拿去賣錢,你說這個敗家娘們,這就是普通的墜子,我媽年輕時候不捨得給自己買金買銀,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俺們戴著這個走,不想到了下面讓人笑話,這都敢拿啊,還揹著我,氣死我了!”
姥姥站起看著他“行了,先別說這些了,你趕在村裡找幾個壯實點的男人,要屬虎的,然後去起墳,把這個給你媽戴上。”
許剛看著姥姥有些疑“大姨,爲啥要屬虎的啊,屬虎的不好找啊。”
姥姥皺眉“得給你媽住啊,要不然沒事兒老上來你家的日子還有好嗎?!”末了,姥姥又叮囑了一句“別忘了再買點香燭燒紙,趕去吧。”
“哎!好。”許剛應了一聲就就急匆匆的去找人了,姥姥看著我說“龍啊,你今天就跟著你姥爺在家,哪也別去啊。”
我‘嗯’了一聲,看著姥姥也走了出去。
一見姥姥走了,姥爺看著我還是一臉好奇的樣子不拉著我的手說“龍啊,以後這事兒你去看去聽啊,要不然你媽好生你氣了,你媽媽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我轉過臉看著姥爺“那我媽喜歡什麼?”
“你媽喜歡你學習好啊,等你以後上學了你學習好了,你媽媽就會喜歡你了啊。”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姥爺“不,我媽媽是不喜歡我,都不回來看我,我知道我媽媽不喜歡我,就你跟姥姥喜歡我的。”
姥爺一時語塞,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龍啊,你真是長大了啊,啥都知道了。”說著,站起去院子裡擺弄那些種出來的菜了。
大人的話有些興許我那時候不懂,但是我心裡清楚地是我爸爸媽媽不喜歡我的,長到那麼大,我媽媽總共就回來看了我三回,我現在還記得第一回見的時候姥姥把正從外面玩兒的我找回家,然後一臉高興地指著院子裡的年輕人說“龍啊,那是你媽,你快媽!”
當然,我當時了,因爲我覺得我不姥姥會難過,對我而言,媽媽是個稱呼,但不是親近的人,就連許金都跟我說,龍,你媽媽是不是因爲你是孩子不喜歡你啊,我聽我媽說你想要個孫子。
有些事,大人以爲我不懂,但我卻是懂得,在我的心裡,我只對兩個人有,姥姥,姥爺,只對一塊土地有,那就是這個村子,我覺得這是我的家,旁的人,旁的地方,我既不好奇,也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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