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築是個供吃飯喝酒的地方，屋裡的桌椅髒又破舊，吵鬧聲絡繹不絕的從我們邊的一些吃飯的人上傳過來，儘管此時他們都是人的模樣，但是在吵鬧的時候，又會不經意間的出一些獠牙和尾之類的東西，在這種破爛的氛圍下，顯得十分的猙獰。

柳龍庭帶著我直接走向這店裡的櫃檯前，櫃檯的老闆是個有些年紀的中年男人，穿著件唐裝。長得鼠眉鼠眼的，兩道白的眉，都垂到了地上，看起來還跟小時候年畫裡畫著的壽星公有點相似。

柳龍庭看著這個中年男人，跟他說了句：“要套庭院，整潔一點的。”

在柳龍庭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旁邊吃飯的一些人將頭轉過來看著我和柳龍庭，他們看見柳龍庭擺著一條碩大的蛇尾，倒是沒覺的怎麼稀奇，但是當著他們看見了我的時候，原本還吵鬧著，頓時就不發出聲音了，眼神里路出了貪婪興的目，激的語氣頓時就在他們幾個人中間傳了出來：“那個孩子，是人啊！好久沒看見過人了。是人啊！你們看，還看我們了！”

被這幾個東西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收回了我的目，轉頭看向站在櫃檯前的這個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聽了柳龍庭的話之後。轉從後面的儲格里拿出一把鑰匙還有張令牌似的東西，轉頭給柳龍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看了一眼柳龍庭，問柳龍庭說：“這娃娃，是個人啊。”

“嗯。”柳龍庭平靜的回答了一聲，拿起鬼胎上放的鑰匙和那張令牌，轉就走，不過在我們轉的時候，後又傳來這中年男人的喊聲：“尊皇走後，這歸墟里就是一片廢墟，你帶著這個人的孩子來，多小心一些，免得被別的東西盯上。”

我還以爲這裡的這個歸墟，和我們人的世界不一樣，但是沒想到，這掌櫃的還有些人味，不過柳龍庭也沒有理他，等他說完了之後，直接向著外面的街道上游出去了。

店裡剛纔那幾個吵鬧的妖。見柳龍庭抱著我走了，頓時就跟了上來，招呼著街上的一羣人，不斷的向著我和柳龍庭的後過來，對著我和柳龍庭指指點點，說是來人了，有個人的孩子進來了，語氣裡都是興。

可能是被是這些東西給糾纏煩了，柳龍庭直接轉向著後看過去，我們後一個長著尖猴腮的人見柳龍庭轉過了，就賤笑著向著柳龍庭湊過來，笑嘻嘻的問著他：“瞧你上也是一的仙氣，犯了什麼錯啊？怎麼會逃到我們這歸墟里來？”

柳龍庭聽著這人這麼說，頓時就冷笑了一下，跟他說：“我從哪裡來的，不關你的事，但是你們要是再這麼糾纏著我，那就別怪我手下無。”

那人估計就是想隨便好玩的問問，但是沒想到柳龍庭這麼冷，頓時就像是吃了個閉門羹，語氣頓時就不悅了起來：“是神仙了不起啊，狂什麼狂，要是我們尊皇還在，早就帶領我們把你們天宮踏平！”

柳龍庭沒理會這人說的話，警告完了之後，我們自己走自己的，後那些圍觀的人，因爲柳龍庭的話，也不敢跟了上來，不過讓我好氣的就是這尊皇是什麼人？那次我在秦嶺裡的時候，好像也看見了壁畫上寫著什麼皇的，難不這人首蛇的東西，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尊皇？

雖然我不願跟柳龍庭過來，但是我莫名的對這個人首蛇的東西比較興趣，彷彿這種興趣。就像是從靈魂裡傳出來的一樣，我猜想這個東西，一定和我的前世有關。

於是我就轉頭看向柳龍庭，問他說：“這個海底歸墟，之前是有什麼東西統治著嗎？”

不過柳龍庭看起來也不是很悉這裡，也沒興趣想知道這裡之前是不是被誰所統治，但是大概的還是知道，回答我說：“這歸墟里，傳說是歸這個世界上最高的神所統治，也就是東皇太一，這門上畫的人首蛇的圖騰，就是他，不過這個傳說也只是這歸墟里的東西傳出來的，畢竟東皇神，是創始大神，盤古開天地時，他就已經存在了。”

“那這麼說的話，東皇神也是人首蛇嗎？”

“不清楚，可能是，也可能只是歸墟里的百姓臆想出來的。”柳龍庭說著，帶著我在一座看起來還算是大氣的府邸面前停了下來，跟我說了句：“我們的家到了。”

說著，將他手裡的那像是令牌似的東西向著門楣上丟上去，這令牌的東西頓時就變了一塊新匾，匾上寫著柳府兩個字。掛在了門楣上。

柳龍庭帶著我向著大門裡走進去，府裡靜悄悄的，歸墟里雖然昏暗沒有，但是能見度還是很高的，並且地上有的東西。歸墟里也有，房屋水和食，我們進柳府的大門裡之後，看見庭院裡打掃的也很乾淨整潔，幾棵還開著花兒的樹現在這會花兒正旺。只不過因爲天灰濛濛的原因，就算是開得再旺，也沒有地面上絢爛的覺。

柳龍庭帶著我一個個的檢查著屋子，後院，屋子裡被褥整齊，蘭花幽香，後院的木亭下面，還有一片荷塘，現在荷塘裡的荷花爭相吐豔，有的頂著掌大的蓮蓬，向著木亭上垂下來，一層層的白縹緲的霧氣，不斷的從水底下向著水面上傳上來，把整個荷塘襯托的，就彷彿是一個晦暗的仙境。

“喜歡嗎？”柳龍庭把我放在木亭的邊上，我的頭頂就垂下一兩片荷葉，在柳龍庭放我躺在木亭上的時候，荷葉上幾滴清的水，向著我的臉上滴上來，冰涼徹骨。又十分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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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下頭，但是沒說喜歡，因爲我現在的眼睛就看著眼前的一片灰的天空，我實在是不敢想象，在這個地方，我要生活一輩子，永遠也見不到，如地鼠一般的，茍且生的活著，永遠也見不到親人。

柳龍庭比我淡定了很多，他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不會不知道我心裡在想著些什麼，沉默了一下，然後手扶了個他前的蓮蓬，跟我說：“等習慣了。你就會喜歡這裡的，外面的那些妖怪，你也別去惹他們，他們是吃人的。”

吃人的妖怪。

想到整個歸墟，除了這個柳府，除了柳龍庭，外面都是一些想吃我的妖怪，我又怎麼會習慣？

“那我要是沒習慣呢？或者，我被他們吃呢？你一個人，怎麼能保護我？”

我不想打破柳龍庭的夢，但是我忍不住，我是人，人是生活在藍天白雲下的種，我不能永遠的呆在這裡。

不過柳龍庭聽我說這話後，也沒什麼反應。扶著蓮蓬的手，微微的用力將蓮蓬掰開，掰出了一顆蓮子，剝去了皮，向著我的裡餵了進來。

我特麼都有點懷疑這裡結的蓮子能不能吃，但是看著柳龍庭放心的餵我，我就試著吃到了肚子裡去，但是我吃完，柳龍庭又連續剝了幾個給我吃，並且給跟我說：

“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就多生幾個孩子，孩子隨我，我們以後一家人都保護你，並且你有了我的孩子，你的心也能定下來，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走，想離開我，但是也捨不得離開我們的孩子的。”

柳龍庭說著，拿出蓮蓬裡的最後一顆蓮子，咬在了他的齒間，然後向著我伏下來，將蓮子連著他的舌尖，都喂進了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