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后，那位四十多歲、留著大背頭的人慨地說：“自古英雄難過人關呀。”

“是啊。”另一位三十多歲，戴著金眼鏡的人附和道，“馮總每個星期都要雷打不地從省城過來，就為了一親芳澤。說來也怪，要是普通的人只怕早就顛顛地投懷送抱了，只這個小音，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是對馮總沒什麼覺。”

何左擺擺手，斷然地說：“要我說，是有意拿架罷了，等到條件滿意了，肯定會投馮總的懷抱。”

大背頭和金眼鏡有些愕然地看了看他，但什麼話也沒說。

正好馮總回來，正好聽到這話，而不快的神，說：“何局長，我對小音的不像你說的那樣齷齪，對我來說，就像高山上的一朵麗的花，只要遙著，也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

“哦，呵呵，是嗎，那倒是我想歪了。”何左打著哈哈，但誰都能聽出來他心里并不是這樣認為。或許馮總很有權勢，但他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沒必要掩飾自己的想法。

他這樣的態度讓馮總眉頭直皺，但片刻后就恢復平常了，笑說：“這樣，茶也喝了，那下面就該去喝酒了。”

“酒是不敢喝了，不過我對這里的那道龍須羹倒是記憶猶新。”何左說。

“哎，何局長，龍須羹要喝，酒更要喝，走走走。”馮總親熱地攬住何左的肩，又轉頭對李天冬說：“小李，一起去吧。”

“好的。”

一出門，那兩個好像一直在等候的服務員躬腰引路。走廊非常安靜，顯示這里的客人應該很，而且李天冬來到這里這麼久也沒見到有其他客人，這麼大的地方似乎就為了他們這幾個人而營業一般。

跟著服務員走了幾分鐘，一行人又被引另一間房子。這里面的布置同樣也是仿古裝飾，紅木地板，正中擺著張看起來份量很足的八仙桌，椅子也是配套的古氣。

房間里的兩個穿旗袍的服務員見到他們來了，立即躬輕地說：“先生們好。”便上前來為他們拉開椅子。

椅子份量顯然不輕，兩個服務員幾乎是使了全力才拉開。馮總他們習以為常沒什麼表現，倒是李天冬覺得不好意思，大老爺們還要人搬椅子？趁們過來之前，自己拉開了椅子。這一拉，才知道椅子的木材不是紫檀就是紅木，非常手。只怕這張椅子價錢就不菲了，更別說與它同質的這張非常講究的八仙桌了。

正準備來幫他拉開椅子的那位服務員激地向他點了點頭，隨后從墻里面的送菜電梯里取來餐擺好。這些餐也是極為講究，筷子是象牙的，碟勺是細瓷，白得耀眼，也白得讓人放心。

隨后，上了紅酒。李天冬對紅酒沒什麼研究，不過看那兩個大字母也知道是ＸＯ。紅酒的價格沒譜，你說國產茅臺貴，那也是有價格的，紅酒軌拍賣就能上萬，幾十萬也有，所以紅酒其實也了一個份的象征。

服務員先是將酒標的正面朝外，示意大家看清楚沒有虛假，隨后又用一把銀小刀將封口割開，緩緩塞啟瓶，并輕輕拉出。

“波”一聲輕響，像是啟開了魔法瓶，隨著一縷像是白煙的水霧冒出，一陣紅酒的特有的甜香撲鼻而來。服務員將那暗紅得像是一般的酒順著倒酒杯，如果是慢作，一定能夠看到紅酒沖擊酒杯漾開來的酒花。們的作很是嫻，看似不經意，但一抬手間，便恰到好地倒了杯子的三分之一滿。

倒好之后，們又從送菜電梯里取來菜，片刻間便鋪滿了一桌。此時，兩這才像是貓一般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馮總拿起酒杯向搖晃著，加速酒與空氣的接，口中說道：“佟書，方部長，何局長，小李，今天我們難得湊在一起，來，干杯。”

大家一起舉杯，叮叮鐺鐺一陣響脆響，各自輕啜了一口。李天冬知道喝紅酒有很多規矩，不過也沒考究過，只見大家喝了后也不馬上咽下，在里滾了幾滾，這才咽下。他照著做了，不過他對酒不敏，只覺得甜甜的，也吃不出來什麼特別。

他倒是對每個面前的那小盎羹興趣，那羹呈白，可鑒，當中夾著很多寸長的樣東西，很是詭異。何左介紹道：“小李，知道你眼前這羹是什麼嗎？這就是龍須了。”

“龍須？”李天冬一愣，再仔細一看，立即明白了，這哪里是什麼龍須，分明是鯉魚的須。一條鯉魚才兩條須，要湊這麼多、而且還都是差不多長的魚須這得多鯉魚呀！“這、這得多鯉魚呀，而且我看這須都差不多長，估計魚的份量也差不多，這、這實在是從來沒想過的事。”

大背頭說：“食不厭嘛，古代對吃的講究更甚于我們，今人的對菜式的花無非都是炒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