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能被尊稱一聲四殿下的,除了燕元期,還能有誰?
燕卿卿瞪大了眼睛,懷疑韓不周是否得了臆想癥。
燕元期那般忠厚的子,如何會做出刺殺他的事?
似乎是為了驗證的猜想,韓不周話音落地良久,亦沒有人現。
他挑了挑眉,淡然的模樣下藏著洶涌的危險。
“敢做不敢當,可不是君子所為,卿卿,你這四哥哥藏的可真夠深得。”
燕卿卿趴在屋脊上,聽著他這一句,眉頭鎖:“我四皇兄行事向來明磊落,平日里更是不爭不搶,又與你無仇無怨的,刺殺你作甚?”
韓不周一個躍到跟前,燕卿卿連忙從屋脊上爬起,怕輸了氣勢般,始終仰著頭盯著他,繃直了腰背。
“哎。”他莫名嘆了口氣。
燕卿卿眼皮子一跳,他這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什麼意思?
“活了兩世,怎的心思還這般簡單。”
簡單到上輩子被他騙,這輩子被別人騙。
前世的總總影一片思緒從眼前閃過,韓不周眼底反的痛楚,直到眼前凝現出燕卿卿的影,才最終變一種后怕的憐惜。
還好,這輩子他不會再騙,利用,亦
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瞧瞧你四皇兄的手,上次打斗時,他被我傷到虎口,現在估計連劍都不能握。”
所以這一次的暗殺用了弓弩。
韓不周一臉的無于衷,令燕卿卿心驚跳。
他這般淡定,是確信刺殺之人乃燕元期的篤定。
莫非,他說的是真的?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先陪我走到這燕穿門的燈都滅時。”
韓不周攬過的肩膀,突如其來的作打破了燕卿卿的沉思。
偏頭看了眼搭在肩上的修長手指,強忍著心想要逃離的念頭,配合著他的步伐,小步跟上去。
“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一世的?怎麼來的?”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句。
韓不周沒有片刻遲疑,順口回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只是睡了一覺后,便發現自己回到了七歲時。”
沒什麼特別的經歷……
燕卿卿一噎,他倒是輕松,想想在經歷了國破家亡,親人逐個離去的悲痛后,連死前都是承了巨大的疼痛,才得以重生。
老天真是待人不公。
見旁的人不語,韓不周偏頭看了一眼,那張清麗臉蛋上不滿之浮在表面,
一眼看。
他微微勾起角,頓生一種如若時能夠定格在這一刻倒也不錯。
“你前世活了多久?”又問了句。
燕卿卿心頭越是不公,越是鉆牛角尖。
盡管深知,接下來得到的答案定然不會讓自己好到哪里去。
而韓不周在這句話后子猛然一僵,燕卿卿能到他搭在肩上的手都為之一。
頗為訝異,這問題應該不難回答吧?
韓不周沉默許久后,才啞著聲音回應:“很久。”
久到他將相思融骨髓,每每想到,都徹骨的疼。
久到他曾在無人知曉的時候,無數次嘗試著自戕,又無數次被現實拉回生死線。
不多不,前期的韓不周恰好活了整整六十年頭。
他曾在二十三歲擁有過,又在二十六歲時失去了,此后的三十四個年頭,被深拖累,跌萬丈深淵。
可若是再有一次,他依然會選擇按照原本的軌跡走下來。
因為他從進大燕的那一天起,便背負著不為人知的責任,命運賦予他大任,他必須按部就班。
可如今他重生了,重生在了命運定型之前,這一世,他有足夠的時間與能力逆天改命。
他不會再需要犧牲來全他的命,他不會再傷害,不會再讓為自己落一滴淚。
他如今羽翼滿,他可以護,憐,。
可小姑娘亦是重生而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興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吧。
擁有上一世記憶的燕卿卿,怎麼可能會接這樣一個傷至深的自己。
不過沒關系,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彌補。
上一世他給帶來的傷害,他將用一生償還。
“你抓疼我了。”
燕卿卿擰著眉頭,韓不周握著肩膀的手突然用力,像是要將嵌般,帶著一種不余力的張。
韓不周聞言連忙撤了力度,他低聲道:“抱歉,很疼嗎,給我看看。”
燕卿卿還震驚于不可一世的韓不周竟然會跟服時,他的手已經探到了襟前。
驚的花容失,連連后退一步,抬手打斷他的作。
韓不周一怔,后反應過來,抿一笑:“躲什麼,你哪里我沒看過?”
說完見燕卿卿面不好,又迅速補了一句:“放心,這一世我們關系不同,我心中有數。”
有數?
燕卿卿并不覺得像他三番兩次破壞倫理綱常的人,會有數
到哪里去。
依舊防狼似的離的他遠遠的,這一次韓不周沒有再強勢湊近。
他背著手,跟在后,步伐緩慢的走著。
燕穿街燈火通明,琳瑯滿目的街道上充滿新奇的小玩意,可最吸引他的,依舊是前面那淡紫影。
不出聲的韓不周仍舊存在強的很,燕卿卿走在前頭,第九次見到對韓不周投來目的姑娘。
大燕民風開放,兒家并不過多約束,但再開放畢竟是姑娘家,不會大膽到哪里去。
到如韓不周類容貌出眾,氣質卓群的男子,也頂多像如今這般,百般風的投來一眼。
可韓不周眼睛由始至終沒有離開過燕卿卿一刻,時間久了,眾人也便了然,這般出的男子是有了意中人了。
再瞧燕卿卿,姑娘亦是一眼便能記住的驚世容,與他天造地設的一對,這應當是小兩口無疑了。
于是,路人從單看一人,到抱著艷羨的目,瞟向兩人,一路走來,燕卿卿沾了一的不自在。
“不舒服麼?”
韓不周見面有異,問道。
燕卿卿等的就是他這一句,當即眉一皺,道:“方才屋頂吹了風,這會兒頭有些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