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一聲想要再衝上去打他,可是這時候周圍的幾個兄弟幾經把我抱住,劉三斤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我吼道:“薛海,你特麽大早上的是不是吃錯藥了?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打我?”
“打你?我特麽恨不得弄死你!”說著我腳踢了他兩下,可是沒踢著。
劉三斤一臉懵比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何會突然之間反差這麽大,我使勁兒掙開抱著我的那幾個兄弟,隨後從兜裏把我的手機拿出來扔給劉三斤說道:“你自己看,我特麽昨天晚上給你打了多電話?你特麽被人抓了還是死了?”
說完我就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隨後劉三斤把我的撥號記錄翻了一遍,之後就嬉皮笑臉的走過來蹲下說道:“海哥,這是我的錯,昨天晚上不是因為事急嘛,所以兄弟我就臨時關機了,沒想到你會給我……”
沒等他說完,我又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由於現在還沒上課,所以班裏的人還沒有來齊,有一部分人總是喜歡踩著上課的鈴聲才進教室,因此現在看著教室裏的這些兄弟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全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罵完了之後我對著劉三斤使了個眼把他到了教室外麵,一是教室裏現在人多,一些喜歡八卦的生聽了我跟劉三斤的談話之後肯定會泄出去,而是教室裏的一些兄弟不適合讓他們聽到我們說的這些話。
劉三斤倒也聰明,出來之後立馬就知道我想問他什麽,原本還嬉皮笑臉的一下子神就變得黯淡了起來,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帶出去的二十幾個兄弟,被抓了三個,還有兩個在醫院躺著,這些事我沒有告訴其他兄弟。”
看見劉三斤的神黯淡了下來我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不過好在結果並沒有讓人太悲傷,昨天躺著的那十幾當中沒有我們的人,這可以說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不過我並沒有就這麽放過劉三斤,小聲的質問他手機為什麽昨天晚上一直關機,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那種況,如果有跑散了的兄弟想要聯係他怎麽辦,他是咱們這麽多人的老大,要是那些兄弟撤退的時候遇見昨天疤臉那夥人打電話找不到他豈不是隻有等死?
劉三斤被我這麽一說臉上也顯得很愧疚,然後說出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他說道:“昨天晚上和你分開以後我就讓兄弟們各自分開了,因為咱們還沒開打之前不是就讓兄弟們先撤走了嘛,可是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我怕那些人到時候打電話找我退錢,所以我才關機了的……”
“那傷的兄弟們是怎麽回事?既然已經提前撤走怎麽還會有人被抓?還會有人傷?”我不解的問道。
劉三斤被我這麽一問,頓了一下,說道:“之前帶著兄弟們撤走的時候你一個人不知道幹什麽去了,我放心不下,就帶著兄弟們回來救你,那幾個兄弟就是回來救你的時候才……”
聽見劉三斤說出了原因我不由得眉頭輕皺了一下,開始不停的在心裏自責,隨後我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傷的那些兄弟現在在哪個醫院?被抓的那幾個兄弟咱們得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本來我是想著和劉三斤商量一下湊點錢,把傷的那幾個兄弟的醫藥費湊齊,然後看看能不能通過陳璐那邊想辦法把被抓的那幾個兄弟先放出來。
可是劉三斤卻說傷的兄弟在醫院有人負責墊付醫藥費,被抓的那幾個兄弟也有人已經開始在派出所撈人了。
聽見他這麽說我疑了起來,難道劉三斤提前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見我心有疑,劉三斤就把事的原委說了出來。
傷的幾個兄弟的醫藥費全部由昨天晚上我們學生軍這邊的幕後老大墊付,在派出所撈人的事也是由他們負責,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幾個正宗的老大本不用心這件事。
聽到這我不由得反問道:“現在的黑社會都這麽人化了?”
劉三斤一擺手說道:“這倒不是顯得他們有多好,這隻死一條不文的規矩,那些想要找我們撐場子打架的人除了要給一定的報酬之外,傷了之後或者被警察抓了,這些善後的問題都是由他們來解決的,不然誰會為了那幾百塊錢真的為他們賣命?為了一兩百塊最後被砍得半死連醫藥費都出不起,除非是窮瘋了才會有人去做這種事。”
聽見劉三斤這麽說以後我才算是勉強放下心來,之前擔心的事現在都有了著落。
這時候劉三斤突然問道:“小海,昨天晚上你讓我們先走之後自己一個人去找的那家夥是什麽人?看起來你們好像有很深的仇似的。”
聽著劉三斤這麽問我覺疤臉可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對付,畢竟昨天晚上他們那群人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
隨後我淡淡的說道:“那人就是疤臉。”
“疤臉?就是你之前讓我打聽的那個疤臉?”劉三斤反問道。
我點點頭,劉三斤此時和我一樣還沒有和昨天晚上的那場噩夢中醒來,裏一直喃喃的說著我怎麽會惹上這麽強勢的敵人。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和我們打架的那一夥人是什麽來路?如果能把這些搞清楚的話那麽就一定能找到疤臉!”這時候我忽然想起這個線索來,雖然疤臉的那夥人很強,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因此退卻,有些東西,是必須得到償還的。
劉三斤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真不太清楚,因為做咱們這種撐場子的人太多,而且大多都是學生,地位在那些人眼裏看起來很卑微,每次打架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像昨天晚上那樣告訴我們一個地方讓我們等著,然後就會有人拿著錢開車來接我們,其他的消息我們一點兒也不知道。”
聽著劉三斤說出這句話我瞬間覺自己的一個線索就這麽斷了,不過這小子說話總是喜歡說半截,接著他又說道:“不過聯係我們的人應該知道對方是什麽來路。”
聽見這句話我覺自己瞬間從絕的邊緣被拉了回來,問道:“那和你聯係的人現在在哪兒?咱們怎麽可以找到他?”
隨後劉三斤想了想說道:“咱們現在是肯定找不到他的,咱們這行當就好比是一場易。和我們聯係的人洪九郎,他就是個中間人,每次有需要的時候他都會主打電話給我們們,沒有需要的時候基本聯係不到他,打他電話也沒用,本打不通,而且這人的行蹤詭的很,咱們本不知道他住在哪兒。”
聽完這些話我也算是明白了,現在能夠快速找到疤臉的辦法除了運氣好在大街上就能見之外就隻有通過那個中間人打聽到一些消息,可是在沒有需求的況下很難找的到他。
昨天晚上剛剛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一些小混混隻能夾著尾做人不敢在鬧出什麽靜,也就是說短期基本上是找不到洪九郎了。
雖然有一些失落,但是總比一點兒辦法沒有要好得多,劉三斤也看出了我的想法,答應讓校外的一些朋友繼續幫我打聽。
隨後我們倆商量了一下覺得有必要把昨天晚上的一些況告訴教室裏的兄弟們,隨後我們倆回到教室把大家在一起,由我向大家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的結果,最後因為我個人害了那麽多兄弟,我也給在場的兄弟們道了歉,以後類似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當天在學校夏雨桐一見到我就衝我一陣壞笑,總是時不時的跑到我的座位這邊來和我說話,董佳佳一直在旁邊看著,也沒有說什麽話,但是在快要放學的時候突然塞給我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放學以後給我打電話,有你想要的東西。”
當時看完以後我就把紙條扔了沒有太在意,放學的時候董佳佳還特意從我麵前走過去,像是在提醒我給打電話。
而一旁的夏雨桐放學以後直接背著書包就來我座位上說要和我一起回家,我立馬就想起來之前說的要和我搬過來一起住的事。
劉三斤在一旁睜大了眼睛說道:“不是吧小海?你們這才認識多久就住一塊兒了?”
我趕向他解釋道:“你聽錯了,是讓我送回家,家就在我家附近呢。”
這時劉三斤才點點頭噢了一聲,可夏雨桐卻不這麽想當即就大聲的嚷嚷了出來,要不是我捂得快,估計當時還在教室裏的人就全聽見說的什麽了。
隨後劉三斤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們,我對著劉三斤尷尬的笑了笑,立刻把夏雨桐拉到一邊告訴我爸媽回來了,讓別再想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的事,之後就趕拉著劉三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