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你這就放走了?”耗子看著蘇明雪的背影,吐著舌頭說道
“不放走了還能咋辦?我不是讓你們在車棚那邊等我嗎?你們竟然敢聽我表白,是不是想看我出醜,等會兒看我咋收拾你們?”
秦天氣得使勁瞪了他們一眼。
“別,老秦,氣大傷。我們不也是關心你嘛!說實在的,老秦,你的表白也太缺乏誠意了。要是我,至深款款的……撲騰地跪下。”耗子笑嘻嘻地說道。
男人能隨便跪嗎?“耗子,淨整那些用不著,要是我上前抱住就親。”旁邊的陳大炮,一副牛哄哄的樣子。
“我看老秦做的不錯。就大炮你,別吹牛,人家王倩不讓你親,你敢槍親嗎?”沒等秦天說話,狗熊忍不住搭茬了。
看了陳大炮一眼,狗熊撇了一下,很是不屑。
這傢伙長得本來就膀大腰圓,皮比較黑,看起來像是沒狗熊似的。偏偏名字裡又有一個和熊同音的雄字,狗熊的雅號當仁不讓落在了他上。
“你……”陳大炮差點沒被頂個跟頭,一下子啞火了。
大家都知道,王倩絕對是陳大炮的肋,屢試不爽。
“老秦,我看你大有希,人家蘇明雪一心考重點,可能確實不想談。人家也沒有直接拒絕,不說還讓你哈哈哦加油嘛!”
經過耗子這麼一打諢,秦天覺到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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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好就是賴漢纏,我就變一個賴漢,我就不信蘇明雪追不到手!
四個人說笑著,騎著自行車出了校門。
今年年初,狗熊家承包了大錢屯水庫,秦天他們一直商量著想去水庫釣魚。但拖來拖去,現在都到夏天了。
所以四個人約好了,今天晚上去大錢屯水庫釣魚。
……
狗熊家就住在距離水庫不遠的村裡。
他爸吳大山,與那裡是一個殺豬匠,所以把狗熊吃的膀大腰圓的。
秦天四個人在他家吃過晚飯,便拿著準備好的釣魚傢伙什,一邊說笑著,一邊搖搖晃晃地往大錢屯水庫走。
當白天的最後一點燥熱漸漸退去,風兒也逐漸停歇下來。
暮中,一又圓又大的明月從很遠的樹梢上緩緩升起,月如水般灑在樹林中,莊稼地裡,村邊的小徑上。
由於吳大山兩口子都去吳雄姥爺家隨份子去了,連他妹妹也帶去了。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們四個人乾脆弄了半箱子啤酒,喝得醉醺醺的。
水庫距離狗熊他家有三裡多地。由於前些年市場上的魚比較便宜,沒人願意承包,水庫一直荒蕪著,連原來看守水庫的房子都已經坍塌了。
這兩年看見魚市有上漲趨勢,狗熊他家才決定承包水庫養。
水庫裡面全是新撒的小魚苗,本不用擔心別人來,平時吳大山只是白天過來看看。
經過半年多的飼養,魚苗長大了不,眼看需要人看管了。於是他家前兩天便在水庫邊上搭了一個大窩棚。
秦天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晚上釣完魚之後,直接就住在窩棚裡。
“老秦,耗子,你們害怕不,前幾天這裡又淹死一個小孩。”大家正聊得開心,狗熊突然一笑,裡冒出這句話。
大家心裡一。
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們只有兩隻手電筒,一盞汽油燈,黑燈瞎火的,乍聽這話,夠瘮人的。
“我,大晚上的,狗熊你整點這嚇人的嗑(東北,指所說的話。)行不?”秦天衝著狗熊不滿的喊了一句。
這幾個人當中,耗子無疑是膽子最小的,和他外號差不多,膽小如鼠,平時連看見蛇都大喊大的。
“狗熊,你,你別嚇人!這是不是真的?”耗子說話都有點磕了!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我不是人。”狗熊斬釘截鐵地說道,一臉認真的表。
這小子看起來外表憨厚,但屬於腹黑的那種蔫壞,見耗子害怕了,他便開始繪聲繪地講起關於大錢屯水庫的鬼故事。
狗熊煞有其事地說,每年這水庫都要淹死兩三個小孩,村上的老人家說水裡有水鬼,每年都要拖人下水,它們才能投胎,說起來甚是恐怖。
你們知道我爲什麼生活在水庫邊,卻不會游泳嗎?狗熊問了一句。
不等別人回答,狗熊便說了出來。
小時候他家鄰居的小孩就在水庫裡游泳淹死的。
然後他指著靠近水庫的老爺山說,在水庫挨著老爺山的一側,水比較深,經常出事。
村裡有幾個膽大不信邪的人,和人打賭到那邊游泳,不料水之後突然發現那裡的水冰冷得很,老覺下面有東西窺視他們的雙腳一樣。於是他們趕喊岸上的人,拉他們上來,後來再沒人敢去那邊洗澡了。
去年夏天有個王寶鎮的孩子,和朋友一起到老爺山來遊玩。
在這裡洗弄髒的漂亮帽子,掉到水裡淹死了。這件事以前狗熊確實和秦天他們都說過,只不過大家沒在意而已。
狗熊接著說,他看見過幾次打撈起來淹死的小孩,樣子恐怖的。
前些天打撈那個淹死的那個孩子時,他也在旁邊。一個死就擺在堤上,全發黑,眼睛睜的很大,還充,充到眼睛裡全是紅的,而且那死掉的小孩又是他認識的,以前經常一起玩紙牌遊戲什麼的。
“狗熊,快別說了。太嚇人,咱們也別釣魚了,回去打牌吧!”耗子眼驚恐,牙齒開始打,看樣子真的嚇到了。
陳大炮在旁邊撇了撇,說,“耗子,看你那熊樣,咱們四個大老爺們怕個。我們又不下水,水鬼敢上岸嗎?我聽說水鬼那東西在水裡厲害,上了岸就不行,連一隻狗都不如,你還怕個球啊。”
“就是,大炮說得對。我爸也說了,什麼水鬼,都是騙人的玩意。那邊睡筆記哦冷,可能下面有冷泉。所以別人家不敢承包水庫,倒是便宜我們家了!嘿嘿,剛纔我給你講這些,故意嚇唬你的。”
狗熊在旁邊嘿嘿一笑,接著說,“再說了,耗子你也不看看老秦的背景,他家可是有名的風水世家,他老爸是跳大神的秦大師,有啥可怕的。”
“狗熊,別扯用不著的。”秦天用拳頭輕輕捶了下他的肩膀。
我,咋麼忽悠起自己了。這個狗熊太能扯淡。
經過一打岔,剛纔人爲營造的恐怖氣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你們有沒有鬼壓牀的經歷?連著半個月,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摸,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劃過我的肌膚時,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起初,我以爲是在做夢。畢竟,都二十歲了,連個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有那方面的渴求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夢到他在用舌頭舔我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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