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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糖三分甜》第 94 章

溫北雨一向講究勞逸結合。

南嶼也不可能真的天天過來給補課,在這個時候,溫北雨就會溜出去,找自己那群狐朋狗友耍。

但是南嶼哪怕沒來,也在微信上給布置了任務,說是下次來的時候會檢查。

這人冷冰冰一張臉還是嚇人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溫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對上自家父親都不帶虛的,面對南嶼的時候,卻總會莫名其妙變得很慫。

于是,這就導致了出來玩的時候——

其他人嬉嬉鬧鬧打撲克打臺球。

在一旁埋頭寫作業。

其他人在網吧開黑征戰召喚師峽谷。

也開了個機子,全神貫注地做網上在線數學練習題大全。

……

大家都覺得這姑娘怕不是吃錯藥了,要不就是磕壞了腦子,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就沒見過什麼時候對學習這麼上過心。

但事實證明,臨時抱佛腳還是非常有用的。

溫北雨憑借邊的分數,靠著自己的本事進了三中,還大肆嘲笑了那群靠關系走后門的渣渣,得意的不行。

不過在這之前,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溫父準備把公司往國外發展,想讓也跟著出國。

溫北雨不肯。

倆脾氣估計是傳的,一個比一個倔,大吵了一架后,溫父放下狠話,手指著門口:“你要是不去你就給我滾!!”

溫北雨當即就奪門而出,大門“砰!”地一聲巨響,重重被甩上。

平時吵架溫父也會說一些氣話,但都沒這麼狠。

溫北雨一邊往小區外面跑,一邊抹了把眼淚,心里又氣又委屈。

現在是傍晚,天空被鮮艷的橙紅覆蓋了大半,由淺漸深,染了云層。

正值下班高峰期。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

溫北雨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等到天徹底暗下來,肚子開始咕咕地才隨意找了家面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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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很多,還有兩對在膩歪。

找了個空位坐下,拿著筷子,著碗里的面條,才吃了幾口就沒什麼胃口。

有一個人的時候。

這種孤零零的覺,讓有一種自己仿佛被全世界都拋棄的錯覺。

這麼一想,眼眶又忍不住有些發酸。

溫北雨出一張紙巾吸了吸鼻子,還不忘拿手機照照自己的臉,看見那雙又紅又腫的眼睛時,頓時更不開心了。

溫北雨本來還想打電話給那群損友們。

現在的樣子這麼丑,給他們看見了肯定要被嘲笑一頓……不行不行,那也太丟臉了。

唯一不會笑話的人……

只有他了。

-

南嶼過來的時候,溫北雨眼睛還沒消腫,通紅的一雙兔子眼。

加上出門太急也沒時間打扮,素著張臉蛋,平日里明艷張揚的囂張氣焰收斂,多了幾分清純弱。

這副模樣,特別容易激起男生保護

南嶼站在前,微微低下頭,聲音聽上去有些涼薄:“怎麼又哭了。”

“……”

這個“又”字瞬間讓溫北雨炸

溫北雨氣呼呼地推了他一把,偏過頭,雙手抱:“什麼又?!說得我好像經常哭一樣,上次哭還不是因為你,你還好意思說……”

現在已經是六月。

初夏,夜間的風稍稍帶著涼意,驅散了空氣里的悶熱。

風來的方向是在背后,溫北雨避不可免地被吹著吃了一頭發,不愿地轉回來,正準備手把耳邊的碎發到耳后,哪想有一條胳膊比速度更快。

年的指尖若有似無地蹭過的耳廓。

溫北雨突然抖了一下。

想起過年的時候,這人說過因為質問題,他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的。

好像的確是這樣。

他每一次不經意間,那一雙手都是沒有溫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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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的格。

其實夏川的格也是偏冷的。

但這麼說也不絕對,他更多的還是懶。

懶得說話,懶得做多余的表,才給人一種冷漠的錯覺。

但南嶼不一樣。

他的冷,仿佛是冷到骨子里的那種。

年收回手,緩緩開口:“那這次呢。”

嗓音比平時略低一些,沉沉冷冷,像淹沒在北冰洋的冰塊。

“誰惹你哭了?”

“……”

溫北雨也沒細說,只說自己和家里人吵架了,不高興就跑了出來。然后也不給南嶼多問的機會,拽著人陪自己到逛。

這附近有一條夜市街,小攤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燈串,很是熱鬧。

路過一家賣紅繩的攤位,溫北雨停了停腳步,目投注過去。

紅繩被編織一條手鏈,上面串著一顆銀的小鈴鐺,做工一般,但款式很可,溫北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平時除了逛商場專柜,偶爾也會來這種夜市溜達溜達,不過基本都是來吃路邊烤串之類的小吃,其他東西倒是不怎麼買。

看了一會兒就放了下來。

不到兩秒,這跟紅繩又被另一只手拿起來,伴隨著年清冷的嗓音:“老板,我要這個。”

溫北雨:“……”

溫北雨看著南嶼從口袋掏錢包付完錢,再拿著這條紅繩轉面朝自己,挑了挑眉:“你這是買給我的?”

“嗯,”南嶼點頭,“我以為你喜歡。”

溫北雨也點頭:“是喜歡。”

視線從那廉價的紅繩漸漸上移挪到年淡漠的臉上,他還是一貫的沒什麼表,眉目清俊,靜靜地看著

溫北雨忽然就笑了起來。

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勒著好看的弧度,眼尾很是勾人。

“那你幫我帶上吧。”說著,出了自己的右手,遞到南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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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繩繞過的手腕。

白到幾乎明,能看見淡青管。

在鮮艷的紅襯托下,畫面看上去有種強烈的視覺沖突。

笑容又加深了幾分,晃了晃手腕,那顆墜在紅繩上的小鈴鐺發出“叮叮”地清脆聲響。

溫大小姐這行頭,基本沒有低于四位數的,定制的限量的,什麼都有。唯獨手上這紅繩,只是夜市里隨可見的攤位上,十塊錢買的。

自己也沒有想到。

這一戴,就是七年,甚至更久。

從未曾摘下來過。

-

那天晚上,溫北雨去了南嶼家里。

那些好玩好的朋友,家長之間也都互相認識,如果去他們家,保準一個小時都不到就能被逮回去。

思來想去,也沒其他辦法了。

這是溫北雨第二次來他家。

裝修布置都和上次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干凈冷清,一樣的……沒有其他人。

溫北雨沒忍住問了句:“你父母呢?”

不會這麼巧,每次過來,他父母都出差不在家吧。

“……”南嶼抿了抿,換鞋的作一頓,一只手撐著玄關柜門,側過子,深黑的眼眸如同夜里的寒潭,一眼不進底。

溫北雨一愣,張了張,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對不起,我……”小聲道歉。

南嶼搖搖頭,示意沒關系。

上次溫北雨來的時候,只待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也沒怎麼注意,今天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痕跡明顯的。

比如說,他的鞋柜里只有他一個人的鞋子。

又比如說,他家其實只有一間臥室,另一間被改了書房。

……

溫北雨洗完澡出來,上穿著南嶼給拿的上,棉質的布料,帶著很淺淡的一點兒香,大概是洗的味道。

唯一的床當然是歸屬于,南嶼還給專門換了新的被子枕頭。

躺上去的時候,溫北雨左右翻了翻,覺得還舒服。

把這位大小姐安排好以后,南嶼扔下一句“很晚了,睡吧”就走出房間,順手還給關上了燈。

一片黑暗里,響起慘烈的尖:“啊啊啊等等——!!”

“……”

啪嗒一聲。

臥室里的吸頂燈重新亮起。

“怎麼了?”

溫北雨用被子把自己裹一團,只出半張小臉,聲音悶悶地帶著一點兒委屈:“我怕黑……你有沒有夜燈給我用用?”

南嶼:“沒有。”

溫北雨從被子里出一只胳膊,指了指床邊上的空地:“那你今晚睡這吧。”

年站在房間門口,很明顯地頓了頓,肩線連著下顎的線條都繃了一瞬,黑眸幽深,罕見地瞇了瞇。

“我是男的。”他提醒。

溫北雨眨眨眼:“我知道你是男的啊。”

“打個地鋪睡一晚上而已,這又沒什麼,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

南嶼忽然邁出腳步,朝靠近。

溫北雨還以為他這是答應了,正想爬起來幫他一起打地鋪,右側的床墊倏地陷下去一點兒。

地抬起頭。

年一條跪在床上,前傾,俯下來,在溫北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扣住的手腕,舉在頭頂。

倆人的距離一下子近。

“我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南嶼垂眸看著,眸很深,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啞,“也許我會控制住不住,對你做些什麼。”

“……”

“就像現在這樣。”

溫北雨無意識略微發干的,臉頰忽然有些熱,連反抗掙扎都忘了,心臟毫無預兆劇烈跳起來。

砰砰砰砰……

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奇怪,這是怎麼了?

“即使這樣,”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一些,呼吸滾燙,年又瞇起眼,像在探究什麼,“你也依然不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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