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語氣浮夸:“哎呀,謝了,兄弟,欠你一個人,改天謝你。”
“得了吧,你欠我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沈嘉喻懶得跟他計較,瞥一眼近在眼前的校門,“行了,掛了,我進學校了。”
一月初,寒肆意,大雪封城,樂城的各大中小學紛紛是提前放了寒假。
這種極端的嚴寒天氣,寒漫全城,呵氣冰,路上的行人車輛都沒幾個。
武館里,陳舟沒骨頭似的窩在藤椅上,一邊手里打著手機游戲,一邊不清閑的點評著訓練場上的兩人:“哎呀路路你怎麼回事啊,是勾拳,左勾拳,你出的什麼?還有你的力度,你是早晨沒吃飯嗎?”
小師弟:“……”
話鋒一轉:“哎唷媽媽的柚柚崽兒,你倒是下手輕點兒輕點兒啊,你快把小師弟給打哭了,你看你看,這小孩眼眶都紅了吧?”
“……”
在師姐毫不留的攻勢以及師兄疾風暴雨的炮之下,小師弟終于是不爭氣的扁了扁,然后哇的一聲哭哭啼啼了起來。
“哎呀路路你哭什麼呀?你都年人了,這麼大的男子漢,不能因為被生打兩拳就哭了吧?”
“……”
哇的一聲,小師弟哭的更大聲了。
旁邊訓練的一個師兄聞聲而來,司空見慣的將人帶走了:“嘖嘖,又被打哭一個。”
這邊的訓練場里沒了人,陳舟放下手機游戲,以一種非常哲學家的語氣深沉的開了口:“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積著的緒需要一個宣泄口,果然,泰拳是一個相當好的宣泄方式。”
“魯迅先生說,我沒說過這句話。”林青柚走過來,著氣把拳套丟在他上,“上來,你跟我打。”
陳舟懶洋洋的戴上拳套,起上了訓練場,還是不閑著:“魯迅先生還說,你要是不想流淚的話,那就只能流了。”
話音未落,林青柚一記穩準狠的回踢過去,陳舟臥槽了一聲,連連退了好幾步。
抬頭就見暴力蘿莉同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但我的武力值不允許我流,那只能你來流了。”
“……”陳舟有些抓狂,“等等,這不是泰拳的招式吧?!”
“空手道,前段時間跟三師兄學了幾招。”話音落下,又是一記半空后旋踢。
“……”
陳舟狼狽躲開,終于是逮到機會,怒吼出聲:“年輕人,不講武德!”
林青柚眼睛眨都不眨,又是一記飛踢:“武德是什麼玩意兒,那東西能吃嗎?”
陳舟:“……”
多麼悉的對話啊,真是風水流轉。
息著從訓練場上下來,陳舟著胳膊齜牙咧,抱怨道:“不是,你怎麼了?是不是誰把你錢給搶了,今天怎麼這麼大脾氣啊?”
“來來來,你跟媽媽說,媽媽幫你把錢給要回來。”陳舟又說。
林青柚拳套的作微微一頓,眼睫忽的垂墜下去。
林家老爺子剛說過的那些話還歷歷在耳,恍如重現。
“我來這里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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