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沒什麼表的看他一眼:“我是來賣東西的,不是來當攤位雕塑的。”
景行想往后面走,被席錚一把拉住了:“你在這兒站著當雕塑,比賣東西要掙錢,力氣活我們來干就行了,你只需要站著別。”
景行:“……”
席錚拍了拍他的肩:“兄弟,開心點,什麼都不讓你干,你還不高興?”
景行扯了扯角,實在是開心不起來:“那咱倆換換?”
席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你以為我不想啊?這不是臉不允許嗎?要是我有你的那張臉,我早就站橋中間拉客去了。”
“……”
東西賣的很快,幾乎算是一掃而空,除去給山區的小朋友買服買書的錢,剩下的零錢幣加起來,還有七八百。
把買的書本和服送到學生會,邢湘湘看著手里剩下的大把零錢,提議說:“要不,我們去酒吧玩吧?”
忙也忙了一天了,而且剩下的這錢平均分了,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倒不如干脆點,花了算了。
其他人沒有意見,除了江曉魚舉了舉手,說要去C市見男朋友,沒跟著去酒吧之外,其他人吵吵鬧鬧的一起朝酒吧走。
時間還早,晚上七點多,正是湘州市的夜生活熱鬧的時候。
剛才已經吃了晚飯,林青柚的肚子不,此刻正捧著杯牛,慢吞吞的喝。
夏梨小聲的和咬著耳朵:“不是,姐妹,你怎麼回事?來酒吧還喝牛?”
林青柚看了眼手里的牛,猶豫了一下,說:“那,要不然我去換白開水?”
“……”夏梨說,“那算了,我忽然覺得牛也好的。”
聊著聊著天,席錚提出來要玩游戲,嚷嚷著:“玩什麼真心話,不要不要,那多沒意思了,要玩就玩點兒刺激的,直接來大冒險,輸的人就喝酒。”
“行啊,男平等啊,一視同仁。”邵文錫嚷嚷的最歡,也倒霉的最快。
等轉盤的標針指著自己的時候,邵文錫像是一架正高速運轉的機,瞬間就熄了火。
報應來得太快。
席錚往酒吧里環視一圈,然后指了個不遠的帥哥,笑嘻嘻地說:“去,看到那個男人沒?你去和他說,哥哥,我對你一見鐘,你有沒有朋友,沒有的話,介不介意多一個男朋友。”
邵文錫:“……”
玩這麼大啊?
徐一鳴起著哄:“沒事,兄弟,你要是不想去也行,把酒喝了,我們這個就翻篇了。”
“……”
邵文錫臉發綠的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那杯酒。
這是新調的尾酒,混了極烈的伏特加,他酒量向來不好,估計喝完這一杯,他就得橫著出去了。
邵文錫咬了咬牙,噌的站了起來:“行,不就是搭個訕嗎?這有什麼?”
像是給自己加油鼓勁似的,邵文錫又說了句:“是男人,就不能過認慫。”
說著,他磨磨蹭蹭的向席錚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林青柚從他的背影里看出了一種英雄行至末路的悲壯意味,就跟那荊軻刺秦里講的似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也不知道那帥哥跟他說了什麼,沒過兩分鐘,邵文錫一臉見了鬼的表,驚慌失措的跑了回來,明顯到了巨大驚嚇的模樣。
席錚問他一句:“怎麼了?”
邵文錫沒說話,而是徑直拿起了桌上的啤酒,仰頭就咕咚咕咚的往下灌了幾口,像是在給自己驚。
看到他的這副模樣,徐一鳴好奇的不行,湊過去問:“兄弟,那帥哥跟你說什麼了,你嚇這樣?”
“……”
邵文錫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憋了好久,才干的憋出來一句:“他問我是現在是開房,還是等過完夜場。”
“……”
撲哧一聲,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酒桌上的人頓時笑倒一團。
第二,轉盤標針準確無誤的停在了景行的面前。
景行眼睫一斂,垂眸掃了眼轉盤。
林青柚遞給了他一個同的眼神,但這個同的眼神還沒能遞過去,林青柚就聽席錚笑嘻嘻的說:“和朋友親一個!”
林青柚:“……?”
啊這?說好的去跟帥哥告白呢,怎麼說變就變?
景行側頭看過來,一雙狹長的黑眼睛里帶著詢問似的笑意。
林青柚頂著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磕磕的開了口:“那、那個,要不然你也找個帥哥去告個白?”
“……”
果然是親朋友。
景行輕拍了下的腦袋,好氣又好笑:“說什麼呢?”
“……”
林青柚咳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平時親親抱抱倒是沒什麼,但在公共場合,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真不好意思。
景行知道在想什麼,沒應席錚的話,只是慢條斯理的端起酒來,一飲而盡,然后朝他晃了晃酒杯:“我喝酒,我朋友臉皮薄。”
噫——
狗糧塞了一,頓時引來桌上的一群檸檬們齊齊的唏噓聲。
臨近散場的時候,江曉魚忽然打來了電話,上來就了個大消息。
“嚶嚶嚶我分手了!那個狗男人帶生去酒店被我當場逮到!!實在是太過份了!!!”
驚喜變驚嚇,所以說異地的不要不就搞驚喜,很有可能只驚沒喜。
江曉魚哭的稀里嘩啦的:“我現在想起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掉,他居然讓那個的用我的號打排位,還用蔡文姬打野!這他媽不是等著被人舉報賽嗎!!!”
“……”
“我好不容易才打上去的排位!嗚嗚嗚一晚上居然給我連著掉了十二顆星!!十二顆星啊!!簡直是太過分了!!!”
“……”
林青柚總覺江曉魚傷心的不是分手,而是用蔡文姬打野掉星。
邢湘湘安道:“沒事沒事,姐妹,為了狗男人哭,不值得,你趕買票回來,回來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化悲憤為食。”
江曉魚哭的噎噎的,還打了一個嗝:“不、不行,我現在在減嗚嗚嗚,我還想攢錢買游戲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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